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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據?”
我突然覺得額角一悸一悸的跳動,跺腳長嘆:“德立啊!你怎麼愈混愈回去了呢?那天下郡縣圖裡,不止有戶部行事的計劃,還有我對計劃的批覆,關係著地方大治;片言隻語,就牽動著地方上士、商、工、農的利益分配的大走向……”
“郎君,是我錯了!”
孔德立本來也知道自己行事不當,死撐著不認錯,無非是存了僥倖心理,以為自己這一時的疏忽不會造成什麼壞影響,此時被我說破利害,登時嚇得汗如雨下,雙腿一軟,噗通的跪了下去。
“德立,男兒膝下有黃金,天地父母以外,不可輕易跪人!起來吧,我不習慣彎著腰說話!”
“是。”
他磨磨蹭蹭地起身,猶猶豫豫地說:“郎君,李兄雖然在書房裡的時間不短,可除了郡縣圖以外,其它的東西他都只是掠了一眼就算了,沒有仔細看過。”
“德立,你難道沒想到這書房裡的某些東西,也不需要仔細翻閱,完全記住。他只要從片言隻語間瞭解到了我施政的意向,就可以了!”
說話間,晁視已經到了:“屋裡的東西還保持著李琳翻過的樣子,沒動過嗎?”
“是的。”
孔德立回答晁視的時候,有些不敢看他。但晁視卻根本沒有留意他的神態,在書房內視察了幾遍才開口:“昨天是我最後離開書房,東西是我(www。kanshuba。org)看書吧的……除了天下郡縣圖,真正翻亂了的,就是你出相後列表計劃的治國方略。”
孔德立剎時面如死灰,說不出話來。
那一疊大致綱要,由上到下分列著:安撫流民、戶籍整編、以工代賑、刑部分立、幣制改革、興學建校、農耕改進、交通整頓、重商振工、士族管治十項我著緊要做的事。李琳在書房的時間短,翻看這些卷宗時候為了不讓孔德立生疑,裡面的內容他肯定只能走馬觀花。卻不知李琳看清了後面的“士族管治”一項沒有,若是提前讓士族的人知道我抑止士族的決心,一切的分化策略都勢必失靈,變成兩方硬碰的爭鬥。
如此一來,血腥難免。
“德立,你好糊塗啊!”
書房裡一片寂靜,良久,我才道: “只怪我急於讓你成材,竟忘了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工農報的創刊,我會讓四方樓的灩容大姐接替。從今日起,你的名刺、月錢都收回府裡,作為懲戒。門下省最近準備派御史微服查察流民安撫,你去做個隨從,好好地體察民情吧。”
“是。”
孔德立走後,我有些意興索然:“以前聽人說,齊家治國平天下,我以為荒謬,到現在我才明白,一家之內,原來有這麼多難理的事。德立並非無知小兒,還是不免得意忘形,府裡的那些僕役丫環,難保沒有驕矜之心,以後生出‘相府家丁七品官’的事端來。醒源兄,我覺得府裡很有必要整頓一番。”
晁視打了個帶著酒氣的飽嗝,慢慢地說:“李琳這次顯然是為了刑部分立一事而來,德立把他帶進府裡,算是誤打誤撞給了我們一個打破目前中書省和門下省的僵局的機會。利用李琳來告訴中書省,你是個遵守規則的人,實在是件於你大為有利的事。但府裡的制度改革也有必要,畢竟我們不可能每次都那麼幸運,及早發現謬誤,將不利的局面扭轉過來的。”
我愕然笑問:“醒源兄,你這麼快就想到了怎樣應付李琳來訪嗎?”
晁視放下手裡的卷宗,笑道:“在刑部分立這卷裡,昨晚我有感於中書省和門下省各持己見不肯讓步,寫了一張評語,隨手夾在了裡面。現在,那張箋紙不見了。”
晁視的臉上有絲得色,我心裡一動:“醒源兄,那箋紙裡到底寫著什麼?”
晁視嘿嘿一笑:“那上面點破了你對中書省所持的態度:你推崇制度的遵行,中書省即使與你政見相左,但只要他們定下了制度,那制度你也照樣會奉行如儀。中書省與其想著從你手裡爭權,不如將腦筋動到重新給自己定位,用制度來制約你的權力,導引你的行政方向……”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拍晁視的肩膀:“醒源兄,你看透我想讓使中書省自成一派的想法不足為奇,難得的是你寫的東西居然會這麼巧落到了李琳的手裡!士族只要相通了我的‘可用’,自然會努力的制定完善的制度,試圖以大義之名儘量的將我納入他們的執行機制上去;假使一切行為他們都能有個制度的概念,我的目的就算達到了!”
“中昆的制度從來都不缺,缺的是制定制度的人也甘願受制於制度的心理。我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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