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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了封條,後又轉賣。不過而今契書拿了回來,東西也都完完整整儲存著,馮憑聽他說要去拿東西,便喚來楊信,道:“他派幾個人,同他去吧,他要取什麼,由他取。”
李端謝了恩,沒在宮中久留,便離去了。
後來的事,馮憑是聽楊信說的。李端獨自回來,也沒有去拜訪任何故舊和相識,只在京中呆了三天,將遺骨遷出,重新入殮,裝進了新制的棺木裡,是日便冒著大雪回冀州了。楊信的人要挽留也挽留不住,這孩子固執,一刻也不願在京中多呆,也不接受任何人的好意。
楊信看他年紀小小,平平靜靜地處理這一切家事,臉上也不見任何悲傷。他本以為家宅被查封裡,裡面器物傢俱早已散失,只抱著看一看的心思,說:“想找一把父親珍愛的古琴。”回到家中卻發現宅子裡一切儲存完好,東西完整如初,連傢俱的位置都不曾挪動過,還跟原來走的時候一模一樣,那琴,也仍然放在父親書房的案頭,只是蒙了一層薄薄的灰塵。李端將那琴拿起來撫摸許久,又放下了,道:“看來這宅子有人特意守護,便不用我操心了。本來我是想著,怕宅子被封了,家中的東西流散到外人手裡被糟蹋了,既然有人這樣珍惜,妥善保管,也就無礙了,可放心離去。”
也沒有問而今的宅子主人是誰,誰在管理,也沒有帶走任何東西,便空著手,只帶著幾具遺骨走了。
楊信極力稱讚那李端:“這孩子,小小年紀,胸襟開闊,又誠懇謙虛,真是個不一般的,來日又是個人物。李家的孩子真是個個聰慧啊。”
馮憑道:“他的遺骨帶回去,應當會同宋氏合葬吧。”
楊信笑容便止了,輕輕說:“應當是。”
楊信怕她難過。李益死了,而今遺骨也被人收走了,往事煙消雲散,跟她再無關係了,想來怎不讓人悲傷。楊信安慰道:“他們是家人,遺骨自然是要自家人收葬的,李家的祖墳在冀州,不帶回冀州,還能葬在哪。落葉歸根,總不能一直留在京中。何況李家的宅子還留著呢。”
馮憑道:“你不用安慰我。人死都死了,活著的時候都不能在一起,死了硬留著一副朽骨有什麼用。讓他帶回去吧,該怎麼入葬便怎麼入葬。”
至於她怎麼想……不重要。
兩人本就是無緣的。
該走的都走了。
一場大雪降下,這平城,終於只剩下她自己了。
李端扶棺離去的這天,深冬的寒夜裡,她做了一個夢,夢到李益來跟她道別。夢中他坐在床頭,握著她的手,說要回冀州去,跟慧嫻在一起,慧嫻在等他。她聽了這話很難過,抱著他不放:“你不是愛我的嗎?為什麼要跟她走?你不是說了要跟我在一起嗎?”
他說:“我愛你,可惜你又不肯跟我走,咱們身份懸殊,在一起沒有將來的,為了大家好,還是分開吧。我走了以後,你好好照顧身體。”他將她贈給的那把小玉梳塞回她手裡:“咱們只是露水姻緣一場,你不必惦記我,我也不會惦記你的,這個東西,你自己收著吧,我留著也沒用了 ,還給你,你可以做個紀念。”
她夢裡特別傷心,覺得自己所託非人,她不肯讓他走,抱著他哭泣說:“不,不,不是露水姻緣,我是愛你的,你不要走,你要是走了我怎麼辦。你明明當初說的愛我,不會離開我。”
他說:“那都是騙你的。”
她流淚說:“你為什麼要騙我?”
他溫柔地抱著她,說:“因為你好騙。可我真要走了,我和慧嫻才是夫妻,我們是一家人,不能分開的。”
後來她突然怒了,忽然記起自己的皇太后身份,她站起身,指著他說:“我不許你走,你就別想走。”她連忙叫宦官:“把他給我抓起來,把他給我抓起來,給我關到牢裡去,你以為這宮裡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她命令他:“你去給我反省,直到你想明白了為止。”
這個夢可說是非常漫長的了。
她斷斷續續的,一直做了下去。她將他關進大牢裡,讓他反省不許他走。可他還是堅持要走,怎麼都不肯改口。她要瘋了,她感覺一切都變了,他原來那麼溫柔,那麼愛她,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固執了呢,她簡直要氣死了。她給了他一巴掌,說:“你要走我就殺了他。”他像是從容就義似的,說:“我要走。”她生氣地捶打他,抓住他的前襟,撕扯他的袖子,抓撓他的臉和頭髮,她撓著撓著,他忽然變的渾身是血,披頭散髮了,她的雙手也變成了利爪,一爪一爪的將他刨成了個血人。他帶著血跪在那裡,說:“你太狠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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