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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私仇,還是私了。”
齊野固然會信冉煙濃的話; 但一來沒有證據,二來傳出去於冉煙濃名聲有損,容恪不願聲張。
冉煙濃細細思量,也覺得他做得沒錯,要是讓皇帝舅舅知道了,不用盤問她也尷尬死了,不過她心裡有桿秤,陸延川多行不義,遲早要失足落水的。
在御花園耽擱不久,他們乘車回冉府。
沒想到區區一夜過去,冉清榮便想通了,跪在冉秦跟前,請求去遼西。
冉秦對端正穩重的大女兒從未動過家法,這一回氣得臉紅鬍子歪,“清榮,當初要和離的是你,太子現在去遼西,與你何干?”
薛人玉的話還在腦中迴盪,冉清榮整宿不敢閤眼,從生下鶯鶯後沒多久,齊戎忽地對她態度大改,兩名良娣有恃無恐,齊戎多日不與她同房……全都解釋得清清楚楚。
縱然齊戎真的有變心,可是事情不說清楚,不明不白地和離,冉清榮說什麼也不甘心。她是個認死理的人,去遼西縱是不能改變什麼,至少要把話同齊戎說清楚。
但冉秦不允,甚至祭出了冉家祖傳家法,粗實的藤條抽在身上像油滾了火潑在身上,刺疼不止,長寧說什麼也要護著女兒,用身子翼蔽在冉清榮跟前,才止住了冉秦繼續用藤條抽打女兒,“清榮,你說說話,娘記著你說過不會再和太子有任何瓜葛,這到底又是怎麼了?”
冉清榮沒法將這事同爹孃說明白,嘴唇被咬出了血,“娘,齊戎去遼西,是為了將鶯鶯交給我。但是鶯鶯不能沒有父王。”
長寧一想到可憐的小外孫女便一陣愁眉慘淡,“是了,鶯鶯在宮裡頭,又沒有父王,不知要哭得怎樣厲害,清榮你進宮皇后那頭又有阻礙,賢王對儲君之位又虎視眈眈……太子眼下去遼西,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冉清榮也是花了一夜才想明白,齊戎早對自己絕望了,他不想蹉跎下去,一旦事教皇上知曉,他這個儲君之位遲早被褫奪,與其將來難堪收場,他只決意去遼西,慢慢地用時間教皇上知道,他有了退位讓賢之意。
他去遼西,也許半年之後又是半年……冉清榮等不了,做不到將事情和著打碎的牙一口吞入肚子裡,爛在腹中發黴。
冉秦自知奈何不得倔強的女兒,將藤條拋擲在地,喟然道:“也罷,正好章郃要押送糧草赴遼西,教清榮和幾個婢女收拾一番,我讓他們護送一程。”
“多謝父親大人成全。”
冉清榮磕了一個響頭,淚水衝出了眼眶。
冉煙濃與容恪回到後院,正好碰上從房簷一躍而下的江秋白,少年郎臉頰漲得又紅又紫的,欲說還休的模樣,看得冉煙濃一陣驚奇,等到他搓著手慢騰騰地踱過來,早就不耐地問出了聲:“你專程等著世子?”
“那個,”江秋白臉紅地望向容恪,“世子,屬下有個事要請教。”
容恪淡然微笑,“說。”
不知道為什麼,江秋白總覺得一問出來,世子立即會風雲變色,然後二十大板打下來。
“那個……那個,就是……”支支吾吾了半晌,江秋白求救似的又轉而望向冉煙濃,盼著她先離開一小會兒,但冉煙濃看不透他頻繁眨著眼睛的那意思,反倒嫌棄他不乾脆,要牽著容恪的手走了,江秋白猛地閉上了眼,“世子用什麼辦法每晚都征服世子妃的?”
“哎喲”一聲,冉煙濃摔進了容恪懷裡,來不及震驚,白嫩得梨花似的臉龐飛出了好幾朵紅霞,小手掐了容恪一把,羞澀且震怒地瞪著他。
難怪晚間聽到瓦礫上一些不尋常的聲動,原來、原來他們做那事時竟然有人偷聽!
她不知道,恣情得不休便罷了,容恪還能不知道?
一想到容恪竟能當著人這麼胡來,她就臉紅過耳,咬牙罵道:“臭流氓。”
容恪也輕輕一咳嗽,“此事,你找薛人玉。”
沒想到世子沒要打人,江秋白疑惑地搔搔後腦勺,便又陷入了疑雲之中,“可是世子……”
“沒有可是。”容恪轉身,“你夫人勇武過人,濃濃和她不一樣,你找錯人了。”
說罷便拽著冉煙濃的小手,兩人飛快地越過了涼亭,邁入了後院。
冉煙濃還臉紅著,氣惱道:“不許教人偷聽了!不然,我不跟你打架!”
容恪倒沒羞,只是冉煙濃羞得躲在他懷裡不肯見人,他體貼才敷衍了江秋白幾句,將冉煙濃帶離涼亭,他的近衛時常守夜,在他成婚以前便是如此,後來大約是忘了告訴他們,有冉煙濃在的時候不必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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