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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一定是有事耽擱了,要不,我們給姑爺留著門……”
綠衣未說完的話在她家小姐平靜的注視下自動消音。她手腳麻利的熄燈關門,悄然離去。小姐夜裡不習慣丫鬟貼身伺候,她們一般夜裡就宿在下人自己的房裡。
綠衣躺在自己的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她家小姐入府已經快半年,可姑爺初了新婚時那三天宿在新房,過後從不主動親近她家小姐。姑爺陳松在大營經常晚歸,就藉著公務繁忙的藉口輕易不踏入小姐的屋子。小姐一幅已經習慣了夜夜獨守的樣子,讓綠衣暗中心疼。
白日偶爾會看到小姐和姑爺兩人在人前恩愛,可又有誰知道夜裡人後她們二人各不相干的狀況?就算知道,下人們也不敢亂說,大夫人治家極嚴,她裝作不知道不插手的事情,誰敢過問。
只苦了小姐,日子不好過。夫妻兩人這樣井水不犯河水的,小姐何時才能熬到頭?
綠衣這邊為自家小姐擔心輾轉,那邊她家小姐對此並不知情。
陸八娘從未想過會被指婚陳府。婚後的日子不好過,但陳府也沒虧待她。每日裡等到一定時間,就自去入睡,從不多想別的。
只今夜,不知怎的,她有些睡不著。聽到房門外有些輕微的響動,乾脆起身披上大氅,隻身出了房門。
一出門,就碰觸到陳松在寒夜中那雙顯得孤寂的眼睛。他手裡不知怎麼抓著幾隻孤零零的梅花。陸八娘心頭一顫,好似摸到了對自己一向冷淡的相公心內的那點隱秘的念想。
她淡淡一笑,對著陳松道,“沒想到夫君趁夜回來,天色已晚,不若早些安置吧,妾身告退。”
走了幾步,想到什麼,回頭對著陳松道,“送夫君句話,梅花風骨雖好,還需膽瓶才能活,不然折了護不好也是種罪過。”不再理會身後陳松怪異的神色,起身進了房門。
陳松在疑惑他夫人是不是看出了不對,就見消失的夫人再次出現。她手裡拿著剛尋到的一隻膽瓶,伸手遞給他。在他愣愣的接住後,就收回手去。然後陳松就看到自己的夫人掩了房門,乾脆利落的把六少爺他關在了門外。
六少爺看著妻子遞給他的花瓶,那是個長頸大腹,形同懸膽的花瓶。花瓶上有著淡淡的紋路,莫名的覺得熟悉。
驀然想到這膽瓶跟當年他在雪夜中見到的那個膽瓶貌似同出一處。想到妻子孃家,不由得一笑,果然是個聰穎的女子。罷了,那點子念想都被枕邊人識破,還被嬌妻點撥,再不清醒還待到何時?
把梅花插入膽瓶,放在了房門外,他起身去了書房,今夜繼續睡書房吧。
次日,丫鬟們看到房外的紅梅,來詢問夫人,夫人在丫鬟們的詢問聲中,淡然道,“把那紅梅膽瓶放在窗下吧。記得開一條縫隙給它,太嬌弱的梅花活不成。”
這日晚間,陳松早早回家,進了八孃的房中。
他看到窗下的紅梅,苦澀的一笑,對八娘道,“夫人這又是何必呢?”
微微的晚風透過窗戶的縫隙,輕輕地吹拂著膽瓶中的梅花,梅花微微搖曳著,在風中帶著股別樣的風情。
“夫君可知,我愛護這梅花的心意跟夫君的心情是一樣的。”陸八娘依然笑盈盈的對著陳松道,
“只這梅花終歸不是我等能左右命運的,又何必辜負她的一番好意?”
陳松看著自己妻子良久,終於道,“我明白夫人的苦心了。”
當夜陳松就歇在了陸八娘房中。
此後二十年,直到他離世,都未再碰過除了妻子以外的任何女子。
陳松死在征戰南疆的戰場上,他死後,他夫人為他安排後事。放入他棺木的是那隻她用了很多年的膽瓶,兒女不解的詢問母親,陸八娘也只說,這是她和陳松都希望守護的東西。
此後又十年,八娘因病離世,她去之前,曾給兒女留下遺言,說是也要在棺木中放入一隻同樣的膽瓶。她還說到時才好憑著膽瓶跟他們父親一起跟故人相見。
她一生為陳松生育三子二女,小女更是嫁到了杜府,成為當朝貴妃親弟弟的兒媳婦。
她的喪事,很是隆重,杜家、陸家兩家本家分支分別來人祭拜。甚至深宮中的淑嘉貴妃聽聞她逝去的訊息,也很是傷心了一場,並派了三皇子代替她前來弔唁。
三皇子來時,手裡端著一隻插著梅花的膽瓶,沒有人知道深宮中的貴妃為何在這個表姐的喪禮上送上了紅梅。只陸八孃的兒女隱約猜到,那位故人怕是就是當朝的貴妃,父親母親一生致死都在牽掛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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