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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個個都不好對付,說句老實話,一旦有事,我可能顧不上你。”
沒想到姐姐會直言拒絕,一點回轉的餘地都沒有,而且最後一句話還如此絕情,文竹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異母姐姐,在她看來,即使不同意,也應該委婉的表示拒絕,或者找出一個擋箭牌、比如說“母親不會同意”之類的,這樣直來直去,她一時難以接受。
文竹不死心,她努力爭取著說道:“姐姐,我很乖的,你去哪我就去跟到那,絕對不會到處亂跑,我就是想看一眼外面的世界。”
沈今竹暗道,就是因為你個乖乖女,沒有吃過什麼苦頭,所以不能讓你跟去啊,你出門去雞鳴寺燒個香都要跟著一群丫鬟婆子,連歇午覺的被褥都是從家裡帶過去的,我在外頭算不得風餐露宿,但一切從簡,這個夏天連冰盆都沒見過,估計你才出門就要哭啼啼的吵著回家,我可沒那個耐心哄孩子。
沈今竹堅持不肯點頭,文竹性子也是個犟脾氣,纏著今竹不放,信誓旦旦說她不會添麻煩,腳下的獅子狗跟著搖著尾巴汪汪叫,給小主人幫腔。今竹被一人一狗糾纏住了——她總不能一拳把妹子打倒,只得找了個理由說道:“妹妹,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即使我同意,母親父親還有哥哥都不會點頭的。”
文竹見姐姐的意志有所鬆動,心下竊喜,不再拉著她的手,忙不迭點頭說道:“那我去找他們說清楚。”沈今竹乘機逃脫這一人一狗的糾纏,家裡好麻煩,她現在非常想念隆恩店孤家寡人單過的自在生活,在那個一畝三分地裡,她能主宰一切,可是父母都沒起床,她不能不辭而別啊,心想中午吃完飯就藉口要回店裡準備去月港的事宜,趕緊向父母兄妹們告辭吧,免得再被纏上了。
沈今竹乾脆躲在自己院子美美的睡了個回籠覺,而文竹一手摸著狗,一手托腮想著如何說服父母同意她跟著姐姐出行時,從假山後面突然閃出了一個人,正是十一歲的弟弟沈義言,他鞋上還有青苔泥土,應該是藏身在此有些時間了。文竹懷裡的獅子狗害怕的朝著他亂吠一氣,文竹懊惱的安撫著小狗教訓道:“鬼鬼祟祟躲在假山後面作甚?男子漢大丈夫跑去聽壁角,真是丟人現眼!”
沈義言說道:“我遠遠看見姐姐走過來了,又不知道該如何和她說話,就乾脆躲起來,免得沒話找話彼此都尷尬,誰知你牽著小狗過來和姐姐搭訕——這笨狗太沒用了,我躲在這裡半天都沒發現。”
文竹狠狠瞪了一眼弟弟,說道:“不許叫小雪笨狗,它聞慣了你的氣息,把你當自己人,才沒有叫嚷警告。”
沈義言呲笑道:“剛才它明明朝我亂叫來著——你和四姐姐的話我都聽見了,我也想去月港看看,我們一起去求爹孃吧。”
文竹眼睛一亮,有了弟弟做幫腔,好像希望更大了些。沈義言說道:“你我的份量還不夠,最好再拉上一個人,才更有勝算。”
文竹說道:“你是說——哥哥?”沈義言點點頭:“你我年紀還小,哥哥早就是大人了,有他陪著我們,爹孃才放心吶。”
這對姐弟與沈義諾雖是隔了母的,但是感情甚篤,相處起來很隨意,姐弟倆徑直去了沈義諾的院子,毫不客氣的把賴床的哥哥叫醒了,說出他們的想法。
沈義諾是個成年男子,在京城的時候時常和朋友一起出行見世面,登過泰山,去過關外,坐過海船,吃過河鮮,月港之行對他而言沒有什麼吸引力,不過此行倒是一個和妹妹今竹冰釋前嫌的契機——起碼從表面上可以堵一堵金陵那些閒言碎語,營造出一家人冰釋前嫌、和睦相處的局面。
畢竟太湖之案鬧的沸沸揚揚,沈今竹從殺人嫌疑犯變成了受害者,外頭都傳說沈家二房逼長女搬出家門,不仁不慈,揹著這種惡劣的名聲,繼母朱氏差點投繯自盡,將來爹爹三年丁憂期滿後如何謀求起復?
須知士大夫之家最重名聲了,就拿豪門代表誠意伯府來說吧,“洗女三代”尚未定論,新上任的應天府尹劉大人還在審理崔打婿和誠意伯府的和離官司,一切都是猜測和坊間傳言,沒有確實證據說明伯府為了榮華富貴真的把三代長女都溺死了。但是正因為這個傳言,被以參人為業的御史們圍著罵,說誠意伯府聽信妖道之言,罔顧人倫,此等無情無義之人,不堪為朝廷命官。所以伯府的男丁在太夫人去世丁憂致仕後,就一直沒有得到起復,全都賦閒在家,須知伯府的二爺和三爺都是兩榜進士,考了翰林院庶吉士,外放做官一路青雲之上升到了從三品以上的高官,很有可能入內閣成為閣老的大人物,就這樣陰溝翻船,被傳言捆住了手腳,一生心血幾乎毀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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