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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韻竹問道:“你這麼一提我倒是記起來了,那個送到京城的徐家女好像一直沒有回來。”
錢坤訊息靈通,說道:“魏國公嫌落選丟人,被人恥笑,尋了官媒找了親事,就在京城發嫁了,嫁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京官當填房,比她親爹年紀都大,且一屋子繼子繼女,連孫子都有了,當現成的祖母,魏國公為了富貴,也真夠狠心的,將嬌花似得孫女嫁給這麼一個人。”
沈韻竹聽了,深有感觸,當年她成親三日後和離回家,在家裡熬成了老姑娘、寧可孤獨終老都拒絕當這些年紀大的填房,是因哥嫂還有祖母在背後撐腰,堅決不逼婚,相比而言她已經很幸運了。沈韻竹不禁想起了徐楓的遺孀陸氏,問道:“那陸氏已經被孃家接走了,據說已經尋好了人家,等著一年後發嫁的,是何等人家?”
錢坤說道:“這都是外頭人的說法,其實陸氏不想順應家裡人的安排再嫁,正鬧著要出家呢,陸家怕傳出去名聲不好聽,一邊遮掩著、一邊軟硬兼施苦勸,這門婚事未必能成了,且看那陸氏能不能熬過去吧。”
沒想到是這個結果,沈韻竹嘆道:“唉,也是個被家族操縱的可憐人。”
錢坤笑道:“當初陸氏去海澄縣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沈韻竹一噎,威脅的瞪了相公一眼,錢坤當即就不說話了,他抱著自家的胖閨女,暗道閨女那股子折騰勁,估摸沈家這彪悍女的性子八成要傳到她身上了。
且說孔氏嫁給了沈義然,沈家大房雖然早就沒了爹孃,但是一直沒有分家,不過也就兩兄弟住在這裡,並不顯擁擠,何況大少爺沈義斐一直在海澄縣當刑名師爺,這幾年也就兒子結婚,孫子出世時才回來過。大少奶奶王氏當上了祖母,有孫萬事足,再也沒有以前爭強好勝之心了,在家含飴弄孫,家務都交給了大兒媳料理,和弟媳孔氏相處的很融洽。
孔氏雖然在朝鮮國出生,但是大明話說的很流利,一應教養都是曲阜過去的老嬤嬤,所以交流起來毫無隔閡,原本朝鮮國用的文字就是漢字,她的母族貴為朝鮮國的兩班領軍人物,所以心氣還是很高的。可是和父親到大明,她還是感覺到了自己是井底之蛙了,她以前覺得自家多麼豪富、朝鮮王宮是多麼的壯麗莊嚴,可是她住進曲阜衍聖公府祭拜祖先,才發現僅僅一個國公府就是朝鮮王宮的數倍,其雕欄畫棟也更甚一籌,自家引以為傲的豪宅居然和大明鄉下大地主的院落差不多。
怪不得父親寧可拋棄富貴也要回大明認祖歸宗!原來差距如此之大啊,孔氏跟隨父親在大明遊歷了三年,深感震撼,如今嫁給了沈義然,住在詩文當中經常提到的烏衣巷,“烏衣巷口夕陽斜”,這裡曾經是舊時王謝貴族住的地方呢。新婚後,孔氏饒有興致的遊著自家的園子,腦中充滿著兩晉時的幻想。
這一日王氏帶著孔氏早早去了雞鳴寺上香,雞鳴寺在城北雞鳴山,很是遙遠,妯娌倆在馬車裡說體己話,聊著聊著,說到了孔氏父親是否要續絃的問題。
孔氏坦言道:“家父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八成不會續娶吧,潛心在國子監做學問,以前聽爹爹和衍聖公聊過,有打算在曲阜老家過繼一個兒子繼承香火,衍聖公說暫時不急,等到了五十多歲再提過繼之事。”
王氏笑道:“你別怪嫂子手伸的遠,實則經常有人來我這裡打聽,你爹爹四十不到,看起來很年輕,不少人家看中他做女婿。”
孔氏忙說道:“那裡會呢,我出嫁之後,家裡就更冷清了,我也希望有個人能陪在他身邊,添個一男半女的也好。那時衍聖公也是說爹爹還年輕,這時候過繼嗣子,將來若有了自己的兒子,這嗣子地位就尷尬了,開祠堂改族譜挺麻煩的,所以孔家族人一般不願意把孩子過繼給太年輕的家裡。”
王氏說道:“這倒也是,這孩子還是自家養的比較親。所以說子嗣是頭等大事,今日帶你去雞鳴寺,就是幫你求子的。雞鳴寺很靈驗,我的大哥兒,還有這個胖孫子,都是去雞鳴寺燒香之後有的,可見菩薩保佑了。”
到底是新嫁娘,面皮薄。孔氏雙頰一紅,低頭不語。沈家大房每年都捐不少香火錢給雞鳴寺,因此知客僧很殷勤的招呼了這對妯娌,在靜室稍作休息後,王氏駕輕就熟的拉著孔氏去了觀音殿求子,孔氏求得上上籤,還得了一本《觀音菩薩普門品》回靜室焚香抄寫,以示虔誠。王氏則逢殿必進、逢佛必拜,為家人祈福。
午後妯娌倆坐車回烏衣巷,路上孔氏見王氏面有彷徨之色,像是靈魂出竅的樣子,便關切問道:“大嫂怎麼了?那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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