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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王歸掀起大風浪,大朝會群臣來朝鬥
安泰一年,臘月二十八,快要過年了,廷議上基本都說些四海昇平、百姓安居樂業的吉祥話,甚少有人不識像的提出些尖銳的話題惹起爭論。只是今日是例外,群臣在下面打起了眉眼官司,互相使眼色詢問試探,就是沒有人開口說話。能加入早朝廷議的都是老狐狸或者小狐狸,順王奇蹟般的回來了,還全須全尾的活著,據傳使團和順王到達海澄縣時,孫縣令在碼頭跪拜迎接,鞭炮鑼鼓震天響,縣城萬人空巷,夾道歡呼使團和順王歸來。
還傳順王進城之日,沒有乘轎騎馬,一路步行前進到驛站,所行之處,百姓官員在道路兩邊跪拜哭泣,順王還時不時上前安慰之,還將百姓獻的財帛等物送給老弱婦孺之輩。順王此時就停留在海澄縣靜候,江南官員和讀書人聞之,紛紛驅車赴海澄拜見順王,致使海澄縣客棧爆滿,夜間連飯桌、柴房都睡著人,還有許多無知百姓將順王行走的道路上的塵土掃起來,當寶貝似的裝在瓷瓶裡,說這些泥土沾染上了“龍氣”,放在家裡可以鎮宅,邪祟不侵……
如果順王和使團在海上、甚至在預先安排好的廣州驛站裡,安泰帝都有機會這些人群滅,掩蓋真相,栽贓給海寇、土匪、或者海難,可是現在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掌控——他總不能把整個海澄、或者小半個南直隸的官民全部滅口吧?
龍座前面的香爐吐著陣陣暖香,炭盆也燒得火熱,卻難以驅散安泰帝心中的冰冷,登基一年多了,他仁政愛民、幾乎是日以繼夜的履行皇帝的職責,自認為比不務正業的哥哥強多了,群臣們也都說他仁德,本以為已經是鐵桶江山了,可是哥哥一回來,他就發現大臣和百姓們都變了臉。
恭順和歌功頌德之聲不見了,連朝政都不議論了,各懷鬼胎的互相試探,擠眉弄眼,誰都不想當出頭椽子議論如何處理順王之事,就等著安泰帝自己先開口。安泰帝面無表情的坐在龍椅上,內心卻比一年前剛坐在這個位置,大明面臨著海岸城市被紅毛番和倭寇圍攻、西北韃靼人大軍壓境,雙面受敵,社稷不穩時還要惶恐不安。
到了今日,他才發現自己很可能成為“為人做嫁衣”的悲劇繡娘,哥哥餘威尚存啊!安泰帝相信,此時他如果提出要還政給哥哥,這些大臣們還有百姓們絕大多數都是支援的,因為哥哥佔著嫡長的優勢,又在位多年,甭管他曾經有多麼荒唐,單憑這兩點,就足夠他再次登基了。
不,我絕對不能有半點讓步!退一步就是萬丈深淵了,一個當過皇帝的弟弟能有什麼下場?安泰帝咬牙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退位的事情,這個位置坐著就決不能走了,只有死亡才能把我帶走!
廷議過去了半個時辰,安泰帝還在和大臣們乾耗著,就是絕口不提順王歸來之事,司禮監掌印太監趕緊扯著嗓子叫了一句,“有事奏本、無事退朝!”
群臣一陣聳動,最後的機會了,再不說難道等到明年正月初一大朝會說去?那就更不合時宜了,但就是憋著不肯首先開口,大臣們就像突然集體得了風寒似的,紛紛咳嗽起來了,都不上本、不說話、也都不肯離開,在朝堂上死扛著。
安泰帝下了決心和大臣們死磕到底,反正朕就不是鬆口,你們能如何?難道要逼朕退位嗎?聽著階下陣陣如烏鴉般的咳嗽聲,安泰帝心煩意亂,忍耐到了極限,說道:“諸卿既然無事,今日到此為止,退朝吧。”
話音剛落,一個年輕的御史出列說道:“臣請皇上御駕南下,接順王回京!”
哄!這下捅了馬蜂窩了,既然有人起了頭,群臣們開始嘰嘰喳喳議論起來了,如早市般熱鬧,安泰帝心裡則像被馬蜂蟄了一下,這群白眼狼!你們難道忘了是誰臨危受命、力挽狂瀾,救大明於水火嗎?現在日子太平了,就開始思戀故主,想把朕一腳踹開?
委屈和心痛、還有被背叛的憤怒湧向心頭,安泰帝龍袍下的身體僵直,如同被潑了一桶冰水,他目光似火盯著那個年輕的御史,恨不得當即命人把御史拖下去亂棍打死!
就在安泰帝快下不了臺時,鴻臚寺卿林大人出列解圍,對御史咆哮道:“皇上乃九五至尊,真龍天子。順王身份雖然尊貴,是親王,但他畢竟是臣。皇上是君,君王如何屈尊遠去海澄迎接一個親王?尊卑不分,你讀書讀到狗肚子裡嗎?這都分不清楚!”
林大人是外戚,林淑妃的堂叔。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盤,自從安泰帝冊封了新後,赤裸裸的表達了想要一個嫡子的願望。林淑妃和皇后之位失之交臂,很是失望、林大人也深感危機,他明白一個庶長子在皇家意味著什麼,但是他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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