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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家年老體弱,就由
我代勞了,便大老遠從福州趕來,主要是為了弔唁沈老闆,順便收一收賬。”
纓絡柳眉一挑,說道:“哦?我們日月商行去年向你們高升錢莊借了兩萬兩銀子,契約上寫的是以三年為期,每年年底支付當年的利息,三年後償還本金。今年兩千五百兩的利息已經在臘月初一就送到福州去了,是你金老闆寫的收據,簽字畫押的,這才不到一月,金老闆就忘記了?要不要我把字據拿出來給您再看看?”
“不用看,這些我都記得。”鑫掌櫃連連擺手說道:“我這次要收的不是利息,而是兩萬的本金。”
纓絡冷哼一聲,說道:“不行啊,得按合同上來。還有一年的借期,借期不到,鑫掌櫃就要收回本金,這是違約,需要倒賠這兩年的利息和一成的罰銀,也就是說你們高升錢莊需要把前兩年共計五千兩銀子的利息還回來,並賠給我們兩千兩銀子,共計七千五百兩,我們就把兩萬本金給你們。”
若給了賠銀,這兩年一分銀子沒賺,兩萬銀子的本金只能收回一萬二千五百兩,這買賣可虧大了啊!東家定不會同意的。鑫掌櫃搓著手說道:“合同上雖然如此寫的,但是合同也有這麼一條,說如遇到天災戰亂等無可奈何之事,錢莊可以為了躲避風險,提前收回本金,按照這一條款,你們要把兩萬本金還給錢莊,不用支付明年的利息。如今沈老闆遭遇橫禍暴死街頭,日月商行風雨搖擺,隨時都可能關門倒閉,我們可以提出收回本金的。”
纓絡面如鐵石,寸步不讓,說道:“鑫老闆要搞清楚了,海澄縣的茶樓爆炸案是逃竄到此的朝廷欽犯被人黑吃黑,引燃炸彈刺殺了,我們老闆不幸正在此處談生意。這是刺客故意而為之,並非海嘯地震等天災,也不是倭寇犯邊等戰亂,當然不能列入提前收回本金的條件。”
“而且我們沈老闆雖然去了,但是日月商行有好幾個股東,不僅僅是沈老闆一個人的。吃海商這碗飯本來就比一般行業的風險要大,沈老闆未雨綢繆,早就寫好了遺囑,她若離世,手中的股份由其餘幾個股東用現銀贖買,並由股東們商議指定新的老闆,日月商行照樣開門做生意。”
鑫掌櫃尤為不服,說道:“我雖剛從福州來海澄,但也曉得這次爆炸案死傷過了一百,這麼大的傷亡,豈是一般刺客所為?定是倭寇眼饞海澄富裕,全是富戶巨賈,接著朝廷捉拿逃犯潛入縣城,藉機乘火打劫,倭寇犯事,如何不是戰亂?”倭寇之亂,福建是最大的受害者,這裡的人早就被嚇得聞風喪膽,雖說海禁之後倭寇少了許多,但是杯弓蛇影,福建人大多還是聞倭變色。
纓絡冷冷說道:“倭寇作亂?鑫掌櫃,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呀,謠言惑眾,引發恐慌騷亂,是要投大獄吃牢飯的,最近海澄縣餘波未平,街上到處都是錦衣衛和縣衙的衙役們,您這話若被人傳出去,今晚連店都不用投了,直接在牢房裡過夜吧。”總之就是不承認這是不可抗力了。
鑫掌櫃一噎,“你——你強詞奪理,伶牙俐齒的,我說不過你,咱們只能去衙門上對薄公堂了,別怪我沒提醒你,衙門那地方髒的很,去過衙門的女人,休想有個好名聲。”
纓絡無所謂的說道:“多謝鑫掌櫃提醒了,不過我連應天府衙門都去過,後來全身而退,就更不怕海澄縣衙門了。哦,我也順便提醒鑫掌櫃一句,我們沈老闆的大堂哥恰好是縣衙門的刑名師爺,結義兄弟是錢穀師爺,到時候真要對薄公堂,你吃虧了,可別怪我們。”
鑫掌櫃是從福州城來的,見過世面,他冷冷笑道:“你們能在海澄縣一手遮天,還能把手伸到福州去?我要告,就去福州告你們。”本土作戰,總比客場要佔優勢,福州城的各級官員得了高升錢莊不少好處,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嘛。
鑫掌櫃剛放完狠話,纓絡這七日應付了不少這樣乘火打劫的合作伙伴,早就揣摩出了這群人的策略,一般都是派出類似鑫老闆這樣的狠角色來獅子大開口,利用合約裡有些模糊的條款來發動攻勢,想要乘機佔便宜,踢到鐵板上,傷了腳趾頭才會收手,派出一個專門和稀泥的和事佬從中調停說和,所以越是艱難的時候,就越要堅強,知難而上,千萬不能做出沒有原則的讓步,這樣才能穩住牆角,驅散這些推牆黨,或者讓他們知難而退。
纓絡早就準備了一籮筐話等著反擊鑫老闆,正欲啟唇,外頭管事的又叫道:“有客到!”店裡的人這幾年都培養出了一些默契,比如同樣一句“有客到”,纓絡透過尾音的不同能判斷出對方的身份高低、是敵是友、這一次尾音尖細綿長,應是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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