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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暗中鄙夷的說道:瞧你這副陰陽怪氣的模樣,男人身上最重要的寶貝早就沒了罷?臭閹人,就敢在我面前威風罷了,在廠公面前還不是一條老狗!等廠公倒臺了,老子一定要把你拖到下詔獄學狗叫,心中雖如此想,面上卻不敢吱聲。
“哎喲喲,瞧這地上髒的,咱家隔夜的飯都快被膈應的吐出來了。”公公捂著口鼻的帕子遮住了眼睛,“這地上沒個落腳的地方,咱家的白皮靴都快成泥靴了,衣冠不整,成何體統,來人呀,揹著咱家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咱家還以為有什麼熱鬧呢,原來是圍觀錦衣衛下廚啊!”
一個身強力壯的番役趕緊俯下身,揹著公公往回走,就在這時,回頭路上有兩個水手推搡著吵起來了:“幹嘛幹嘛?是趕孝帽呢,到處加塞,也不看看你爺爺讓不讓!”
“你這鱉孫,敢推你爺爺,不怕天打雷劈麼!”
水手順手抓起一隻大螃蟹往對方臉上扔去,“爺爺今天請你吃大螃蟹!”
對手眼疾手快,側身避過了,同時舉起一條馬鮫魚當做武器砸去,“大過年的,爺爺給你發個大紅包!”螃蟹和馬鮫魚都殃及無辜,天津衛大多是軍戶和大頭兵的後裔,祖輩隨著跟隨建文帝遷都北京而在此地屯田生根的,因此民風彪悍,好勇鬥狠,本來這群人等著就憋了一肚子火,礙著錦衣衛不敢發作,此刻居然被同為水手扔的螃蟹、馬鮫魚招呼到臉上去了,頓時怒火直冒,謾罵拳腳幾個來回,波及的人越來越多,一時間混戰起來了,引起了一陣騷亂。
回頭路被泥地裡廝打的眾人堵住了,趴在手下脊背上的公公看見身上沾滿了泥漿、魚腸、螃蟹腿的水手漁夫混戰,一時噁心的乾嘔起來,“這條路沒法走了,從錦衣衛的關卡里繞路過去吧,嘖嘖,真是髒了咱家的眼睛!”
眾番役們忙簇擁著公公一陣風往外走,守著關卡的錦衣衛分出一大半去平息騷亂,剩下幾個守衛不敢攔東廠的人——此刻他們勢單力薄,想攔也攔不住。
沈今竹扮作的公公就這樣脫身了,作為女子,最怕是搜身露出痕跡,所以她走的是一步局中局的連環計,險中求勝,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錦衣衛恐怕沒想到她如此大膽,用如此囂張的方式闖關成功。
出了大沽口,找了偏僻之地改變了裝扮,從此處的榻房購買了一些乾果香料,僱了車馬,偽裝成進京做生意的商隊,沈今竹原本就是商人,生意經頭頭是道,是本色表演,經歷了一些小波折,最終在三天後到了京城。
一入京城,便瞧見五城兵馬司的人勒令店家們將門口懸掛的大紅燈籠撤掉,並拆除戲臺,驅散了街頭賣藝雜耍取樂的藝人們,據說是遠在福建漳州的福王妃薨逝了,福王府派出的人日夜疾馳來京城報喪,福王妃是親王妃,皇上按照禮儀宣佈輟朝一日,禮部也奏遣掌管行使喪葬之禮,協助福建布政使辦理福王妃的喪事,翰林院撰寫祭文、諡冊文、壙志文,工部製造銘旌,派遣官員造墳,欽天監官占卜葬期,連民間也禁止嫁娶等喜事三個月,以示哀悼。
聽到這個訊息,沈今竹很是震驚,記得臘月前往漳州福王府的時候,被福王妃召見過一次,白天她剛在冰封的池塘邊救下了林側妃萍兒生下的庶長子,林側妃將她留宿在王府,晚飯時福王妃召見並賜晚宴,親王妃三十出頭,出身清貴,是翰林之女,賢良淑德,姿容秀麗端正,是太后千挑萬選出來的,精緻的妝容之下很難看出真實的氣色如何,但是沈今竹可以肯定的是福王妃當時絕對沒有病入膏肓的樣子,三十多歲的女人正值壯年,怎麼可能在二十天之後就“因病去世”呢?之前也沒聽說福王妃有什麼久治不愈的病症啊,真是奇怪。
至今沈今竹都記得當時赴宴時福王妃的一舉一動,作為一介商人,不該捲進王府宅鬥紛爭中,所以王妃話不多,她的話更少,晚宴的過程很沉悶,食不知味,福王妃指著妝點飯桌的一盆水仙花說道:“聽說林側妃以前是你身邊蒔花弄草的丫鬟?”
這話問的,是或者不是都是錯。沈今竹放下筷子,迂迴說道:“當年林側妃的父親蒙冤下獄,殃及家人,她被沒入了官籍,如今沉冤得雪,林側妃算是苦盡甘來了。”其實真實情況是萍兒曾經是瞻園的丫鬟,並沒有進鳳鳴院直接伺候過她,後來她哥哥想法子脫了奴籍,成了平民,但是她和嫂子的父母相處不快,不得已去了日月商行當差而已,她和萍兒是僱主和僱員的關係,並非奴婢和主人,這一切沒有必要和福王妃說的那麼清楚。含含糊糊把自己摘出去是正理。
福王妃輕輕一笑,說道:“你何必替林側妃遮掩呢,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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