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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側妃也咋舌說道:“果兒還不到五歲,太心急了罷,骨頭都還沒長硬實呢。林家世代書香,論理先開蒙讀書才對。”
沈今竹笑道:“你們姑嫂倒像是親姐妹似的,連話說的都是一樣,林夫人也是如此說,林千戶望子
成龍,希望果兒文武雙全,將來文武進士都要考。”
林側妃像是憶起了往事,感嘆良久,“以前哥哥一直是跟著父親讀書,十來歲就考中秀才,後來父親蒙冤入獄,族人袖手旁觀,我和哥哥被賣到瞻園,幸好哥哥被世子爺看中了,成了伴讀陪練,他半路出家習武,比自幼舞刀弄槍的伴讀們要付出好幾倍的努力,很是辛苦。或許是這個原因,哥哥希望糖果兒從小就打好底子,將來若文不成,走武官這條路也是不錯的,我是做父母的人了,很理解哥哥的一片苦心。”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冰糖也好,萍兒也罷,兩人對過去曾經做過家奴的經歷並不諱言,很難得的坦然。尋常麻雀飛向枝頭,都恨不得把知曉過去的人全部殺了,抹得一乾二淨,甚至反噬其主,以折辱舊主為快,其實這種人的卑微已經刻到了骨子裡頭,並沒有從當奴婢的陰影中走出來,心裡是殘缺扭曲的。
沈今竹是她們的舊主,冰糖和萍兒以前事她恭敬,現在地位反轉過來了。沈今竹是民女,走了商道,她們是有誥命等級的夫人,對待沈今竹是當做貴客,沒有故意擺闊或者高高在上,這說明了她們的心胸和城府。尤其是萍兒現在的氣度,沒有一絲侍妾出身的小家子氣,穿著家常半舊衣服,身上除了手腕上扭絲白玉鐲子外別無一點首飾,氣質雍容華貴,絕非以色侍人之流。論姿色,福王府比萍兒顏色好的姬妾有好幾個,可是隻有萍兒能長長久久的得寵,這並非偶然。
兩人說著話,一個管事娘子急匆匆跑來,欲言又止,萍兒說道:“沈老闆不是外人,有話就說吧。”
管事娘子說道:“大哥兒不見了。”
“什麼?”萍兒驀地站起了身來,“不是奶孃抱下去餵奶了嗎?”
管事娘子瑟縮了一下,說道:“奶——奶孃也不見了,她抱著大哥兒去東廂房餵奶,許久都沒出來,丫鬟去給她送下奶的豬蹄黃豆湯,到處找不到人。”
萍兒目光一冷,說道:去找王爺和王妃,再關閉院門,把所有人召集起來,兩人一組,分散開來仔細找,小點聲叫大哥兒,別聚在一起瞎叫嚷,小心嚇著哥兒。”
福王的庶長子神秘失蹤,一歲半的孩子,在深宅大院裡怎麼可能平白無故消失呢,何況身邊還跟著奶孃?沈今竹低聲對萍兒說道:“那個奶孃好像有些不對勁,不妨派人去她家裡看一看。”內宅陰私之事,沈今竹聽過許多,就怕奶孃受了賄賂和脅迫,裡應外合算計。
“對,我差點忘了。”萍兒忙吩咐心腹去了奶孃家裡,她此時面上看起來平靜,其實內心已經慌亂不堪了,她的下巴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掌心已經溼透了。沈今竹有暗探任務在身,加上萍兒冰糖和她以往的交情,不好置身事外,便獻策說道:“大哥兒還小,身上有股子奶味,找幾條王府的看門狗來嗅嗅哥兒的衣服和被子,說不定有所發現。”
在這個時候,萍兒是不肯放過任何一個能找到哥兒的機會,忙命人牽了看門狗和獵犬過來,一時間棲霞院人叫狗吠,人人都面有焦急之色,沈今竹牽著一頭黑色的獵犬奔跑,心想剛才見到大哥兒的時候,他穿著一身大紅棉襖棉褲,在院子裡應該很醒目才對,眼睛追逐著紅色,那獵犬也怪,居然一路跑到了院裡後排倒坐房,對著後門狂叫,沈今竹推門不開,應該在前面被鎖死了,沈今竹踩著鶯兒的肩膀翻過圍牆,後方是一個池塘,池塘已經結了冰,不過東南之地,冰層比較薄,奶孃抱著穿著一身紅的大哥兒木然行走在冰層之上,已經走了約八丈遠!
奶孃腳下的冰層已經有了裂縫,越是往池塘中央走,冰層就越薄,沈今竹不敢貿然跳上冰面去追,否則會立刻冰毀人亡,三人一起掉進寒冷的冰水中。
沈今竹竭力平靜了心情,淡淡說道:“為什麼要用這種殘忍的方法殺死自己和大哥兒?你是他的奶孃,平日單獨相處的機會太多了,一根頭繩、一個引枕,甚至用被子蓋住他的頭臉,都能讓他在睡夢當中就離開人世,別人察覺不出一絲動靜,你也可以用一副□□迅速結束自己的性命,在冰水中凍死嗆死太痛苦了,為什麼要選擇這種殘忍的死法?”
奶孃停下腳步,轉身打量著沈今竹,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微笑,“你們這些穿著毛皮大氅的貴人們,如何明白我們這些狠心給自己的孩子斷奶,去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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