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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其他女孩們相認中規中矩,沒有出什麼小插曲。
李賢君介紹完徐壁若之後,就是寄居在瞻園的吳敏,年方十歲,據福嬤嬤所講,吳敏的母親是國公府嫡長女、徐碧若的親大姐,嫁給靖海侯世子,將來妥妥的靖海侯夫人。可惜世子夫人生了吳敏吳訥一雙兒女後一病去了;靖海侯世子再娶,據說吳敏吳訥姐弟兩個和繼母關係很不好。
姐弟倆個和沈家的雙胞胎敏哥兒和訥哥兒重名,因此沈今竹影響深刻,當福嬤嬤講到這裡,沈今竹在京城和繼母也經常鬧呢,不禁更加好奇了,問道:“怎麼個不好法?”
福嬤嬤囁嚅片刻,還是說出實情:“兩年前,吳敏才八歲呢,藉著去廟裡閉門給去世的大姑太太抄經書,帶著六歲的弟弟,還有大姑奶奶的陪房等人偷偷從泉州府的縣登船到南京!”
當時沈今竹的第一反應是“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原來這世上還真有和她一模一樣不堪忍受繼母,千里之外偷跑的,而且都選擇坐船!
靖海侯世子知道訊息,連忙驅船來追,雖說晚了一日,但世子的船快啊,從一氣追到南京,來勢兇猛,當時南京水軍還以為是倭寇追商船,急報給守備南京的魏國公,此前倭寇在東南沿海活動猖獗,但從不敢來南京,魏國公急忙召集水軍迎戰,兩軍在海上對壘,才知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識自家人。
吳敏吳訥姐弟兩個從租借的商船到了外祖父魏國公的戰船,哭訴繼母如何如何不好,家人被矇蔽云云,魏國公氣的七竅生煙,差點沒當場開炮把女婿靖海侯世子的船給炸飛了。
偏偏靖海侯世子是個愣小子,明知事情鬧大了,卻不肯做低伏小給魏國公賠罪,反而氣急敗壞叫兒女趕緊和他回侯府去,一口一個“逆女”、“小畜生”不聽話,回去如何懲罰云云。
隨父出戰的五少爺徐棟那年才十五,年輕氣盛,尚未婚配,見外甥們哭成小淚人兒,父親氣的臉色發白,一時怒火攻心,一炮轟斷了靖海侯世子的副帆,差點將世子的頭當場開瓢!
須知福建水師和南京水師本來因軍功、軍餉等事情積怨良久,見少主受傷,手下又是憤怒、又是害怕回去不好和靖海侯交代,乾脆下令打了一炮以換以顏色。炮手當然不敢瞄準,這一炮自然打在了海上。
大人倒罷了,吳敏吳訥兩個孩子那裡見過這個場面?可憐姐弟兩個相擁而泣道:“父親要打死我們,嗚嗚,父親不要我們了。”
臥槽這是女婿還是倭寇?這下連魏國公都不能忍了!下令炮手還擊,兩軍在海上隔空對轟,炮彈全都打在海里,無數魚蝦躺槍命喪當場,魂入龍宮,最後福州水師彈盡,灰溜溜走了。
原本魏國公是要將大女兒的靈位棺槨從運回南京家族墓地鐘山安葬,將外孫女和外孫改為徐姓,從此和靖海侯府反目成仇的。後來靖海侯親自帶著世子來南京負荊請罪,並請了南京守備太監懷忠說和,兩家算是握手言和,只是以後關係冷淡,不如從前,吳敏吳訥一直留在瞻園,靖海侯時常派人來接,魏國公夫人只是不肯放人。
兄妹倆一住就是兩年,靖海侯府那邊幾乎每月都有船來送東西,每次都裝滿整個船艙,有姐弟倆的,也有送給瞻園諸人的,魏國公夫人也從未鬆口。
沈今竹初見吳敏時,吳敏正用衣袖掩唇而笑,還學著她的話,說:“君美甚,吾何能及徐姐姐也!今竹表姨真是個妙人,以後經常找我玩兒。”
談笑風生的,絲毫不見眼底有陰霾,彷彿兩年前外祖父和父親在海上互毆之事不存在,沈今竹很是佩服,忙說道:“我比你小呢,表姨萬萬不敢應的,以後叫我名字就行。”
這又不是自家一畝三分地,烏衣巷比沈今竹大兩歲的沈芳菊叫她姑姑,但在瞻園這複雜的親戚關係還是直接叫名字吧,何況吳敏方才和李賢君說話時,也是直呼其名。
吳敏過後,便是徐碧華,這徐碧華是二房的嫡女,徐二爺在福州水師提督府任右提督,二房很少回南京,連孩子們的排行都是單獨的,比如嫡長女徐碧華在福州時都叫大小姐,被送到瞻園陪伴太夫人,替徐二爺夫婦盡孝道。瞻園根據她的年齡改口叫四小姐。
據福嬤嬤講,和福州並不太遠,靖海侯和徐二爺都在福州水師,靖海侯是大都督,徐二爺是右都督,上下級關係。吳敏姐弟要逃出,不找徐二爺這個親外叔祖父幫忙,而是直接來南京,恐怕是因大房和二房關係一直淡淡的原因,都是嫡親姨媽,吳敏平日和徐壁華來往甚少,這其中必有原因,叮囑沈今竹謹言慎行,當做不知道就成,多說多錯。
聽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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