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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峨嵋決定下山入紅塵,八月二十二日金陵城隍廟會上,峨嵋找到了唱著《思凡》的戲臺,她已經脫下了緇衣黃絛,梳著雙鬟髻,髻上扎著紅緞帶,穿著沈今竹捐給七梅庵的幾乎全新的家常衣裳,湘妃色褙子配著金黃色的鬱金裙,她體態豐碩,有些胖,這衣裳便緊緊的貼在身上,很不合身,但一身衣服又極其鮮亮,在戲臺下人群中尤為顯眼。
智百戶扮作的小尼姑色空正在戲臺上唱著“下山尋一個少哥哥”結尾片段呢,遠遠看見人群中俗人打扮的峨嵋,差點當場笑出來,好容易唱完了全段退場,幾乎要憋出內傷來。從此以後,峨嵋便成為慶喜班德學徒,她識字會算,逃過了做粗活,主要幫著整理戲班的戲文唱段,還做些賬目,閒事跟著哼唱幾句,偷師學藝,竟然學的有模有樣的,兩個月便會吹笛伴奏了,頗有些梨園行的天賦——唯一的死穴就是太胖,身段不行,峨嵋暗下決心,開始減肥了。
話說峨嵋選擇跟著智百戶在梨園行開始嶄新的人生,沈今竹被慶豐帝強行帶拖著傷病上了去杭州的大客船。
這艘滿載的大客船上其實全部都是錦衣衛探子扮作的商人,連帶著船伕和水手也都是自己人,但是都裝作互相不認識的樣子,只為哄著劉鳳姐一人。
原本計劃是臨安長公主領著大皇子和沈今竹,扮作寡婦上船的,豈料一語成讖,長公主真的成了寡婦,不能來了。錦衣衛千戶汪福海頂替了長公主的位置,扮作販布匹的鰥夫登船,沈今竹是他的女兒,而大皇子是他的兒子!
得知頂頭上司曹銓竟然如此安排,汪福海嚇得連連搖頭說道:“沈今竹本來就是標下的幹閨女,叫標下一聲爹,標下當然可以應的。但是大皇子是何等尊貴的人物,標下不敢叫大皇子一聲兒子的。”
我寧可管大皇子叫爹啊!汪福海暗道。曹銓板著臉說道:“皇上定要帶著大皇子同去,長公主又不在,只能你臨時頂上了,你因昨日長公主府縱火一事,已經被皇上降了官職,從三品的錦衣衛同知變成了一個千戶。我這樣安排,也是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要好好把握,莫要再讓皇上失望了。做的好了,說不定能恢復同知的官職,若是做不好——汪千戶,你們汪家是世襲錦衣衛,其中利害關係不用我多說了吧。”
曹銓如此說,汪福海便知已無退路了,其實昨天吳淑人大鬧長公主府,他要負全責。慶豐帝沒有直接將他撤職查辦,而是降了一等做千戶,已是十分寬厚了。
汪福海抖索起精神,都到了這個地步,叫大皇子兒子又如何?叫孫子都行啊!
“歐!要開船啦!”大皇子在船上甲板上到處亂跑,沈今竹緊跟其後,甲板上的“客商”還有“家眷”們都知其真實身份,全都避讓著他,大皇子一路暢通無阻,唯有一人趴在欄杆上一動不動,大皇子便一頭栽在其腿上,被反彈得倒地了!
劉鳳姐正想著心事呢,腿上被一條小狗般軟軟的東西一撞,頓時清醒過來,就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扶著一個約三歲的小男孩起來,小男孩癟嘴要哭,小姑娘繃著小臉說道:“說好不準亂跑的,你把這位大姐姐撞疼了,人家姐姐都沒哭,你一個男子漢哭什麼?快向大姐姐道歉!”
小男孩把眼淚憋回去了,仰首看著劉鳳姐,道了聲對不起。這時一箇中年客商模樣的人過來了,也牽著小男孩給劉鳳姐賠不是,說道:“犬子頑劣,衝撞姑娘了。”老實說,把大皇子這種龍子叫做犬子,也是挺需要勇氣的。
鳳姐見這一家人相貌都長的好,孩子大人懂事知禮,微微一笑,說道:“不礙事。”
回到艙裡,鳳姐對慶豐帝說道:“朱大哥找了條好客船,我瞧著船上的客人面善,並無好勇鬥狠,酗酒鬧事之輩,似乎都是勤快本分的生意人,這一路上就安心了。”
慶豐帝呵呵笑道:“我以前是行商,走的路多了,和船家都熟,這船上都是生意人,好些人以前打過照面的,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嘛,行事說話都客客氣氣的。”
鳳姐從荷包裡摸出一個六字真言檀木牌來,說道:“這是那天晚上我們送包子的七梅庵供奉的護身符,峨嵋送給我兩個,這一個就給你吧,出門在外,正好辟邪了。”
這是鳳姐的一片心意呢,慶豐帝喜出望外,當即就戴在身上。大船已經啟航,慢慢從龍江驛站的港口駛出,這龍江驛站在秦淮河和長江的交匯處,走水路的話,是進城入城的必進之處,大小船隻停的滿滿當當,客船要出港,需分外小心,小心慢行,連帆都不敢扯上。
沈今竹牽著大皇子的手在甲板上散步,大船與一個官船幾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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