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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桐不動聲色地凝視著祁舜悵然若失的表情,聰慧如他。已從祁舜痛楚而無奈的目光中讀出了某種秘而不宣的東西,那是一種發自心底地絕望與悲涼,更是一種失去至寶的無奈與痛楚。
原來如此。
他終於洞察一切。終於找到了答案。
雲蘿之所以不肯將目光投向他。是因為她心中已有了一個與她萬分熟悉、萬分契合卻永遠不能在一起的影子。近水樓臺先得月,這是一段不會有結果地感情。無論是他、還是她,都無法輕易割捨,卻不得不割捨。
燕桐地心底忽然湧起一種奇異地感覺,似是憤怒,卻又尋找不出那怒火的來源,他只能若無其事地看向祁舜,說道:“祁兄遠道而來,請入城稍作歇息,讓小弟為祁兄接風洗塵。”
祁舜冷然掉轉馬頭,斷然拒絕說:“不必了,山河關距離此地不過三百里,我今夜趕回去。”
燕桐並無挽留之意,言辭客氣地說:“既然祁兄還有要事待辦,小弟就不虛留了。我會轉告雲籮,祁兄曾來問候過她,假如以後有機會,小弟會攜帶她返回祁國探親。”
祁舜與他說完話,眼角餘光輕輕掠過翦州城,他正要揚鞭策馬,耳畔突然傳來一陣悠揚地古琴聲。
寂靜的大草原上四野無人,那琴聲在曠野中迴響,飄渺得似有似無,如同遠方天際傳來的虛幻綸音,時而巍巍若高山,時而洋洋若流水,每一個音韻中間雜著三分幽咽、一分哀涼,每每落下一個音,都直摧人心魂。
“瀟湘月色,雲凝山秀,日增波媚,宜晴宜雨。況是深秋,更當遙夜,月華如水”,這首《瀟湘水》的曲調,在祁舜的夢裡不知聽雲蘿那一雙纖纖素手彈奏過多少回,他恍惚間如同被雷電擊中,驚覺回頭。
州城外的一座蒙古包前,篝火熊熊燃燒,升騰的火光掩映顯現出一名身著燕國服飾的少女,她低頭端坐在草地上,粉紅色的裙裾拖曳委地,雙手緩緩撥弄琴絃,那如高山流水般透徹的優美樂音,便是來自那雙纖纖素手。
燕桐遠眺著雲蘿的身影,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竟然不是追究她何以來到翦州城外,卻因她的再次出現而竊喜,他與祁舜二人彼此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策動韁繩向她停留之處疾馳過去。
燕桐自幼生長於北方,他的騎術遠遠勝過祁舜,所用的馬匹並未經過長途跋涉,他經過一段短短的距離便飛快來到她的面前,縱身躍下馬背,帶著激動的心情喚道:“公主!”
雲蘿下意識地向後閃躲,她身邊一個黑衣女子迅速閃身向前,輕聲道:“桐兒,你先站在一旁,姑姑有話對你們說。”
就在他們說話之間,祁舜的奔馬隨即追趕上來,他翻身躍下馬背,迅速將目光投向燕姬背後躲藏的雲蘿,他的一雙黑眸中蘊含著無限複雜的情感,靜靜地看著她,不說一句話。
兩日前,雲蘿被燕姬醫治醒來後,按照燕姬的叮囑出城住在一個蒙古包內,她早已看見兩匹奔馬一前一後向自己馳來,料想其中一身白衣的必定是燕桐無疑,卻做夢都不曾想到他身邊的黑衣人竟然不是他貼身的黑衣騎兵侍衛,而是她朝朝暮暮掛念、本該遠在千里之外的人
正文 第二二章 斷絃(三)
她睜大眼睛,眼神依然清澈無比,帶著無比的驚訝和淡淡的欣喜。
祁舜目光與她的目光相接,二人眼神對視良久,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之中,雲蘿想起他對自己的冷漠和拒絕,心中湧起一陣感傷,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去,不敢再看他的眼神,她惟恐再多看他一眼,會忍不住後悔當初的決定,因此只能隱忍與逃避。
燕姬帶著憐惜的神情看了他們三人一眼,轉向祁舜緩緩開口說:“聽侍衛傳報祁國國君單騎來訪,想必就是這位公子了?”
祁舜聽見她自稱燕桐的“姑姑”,出於禮節對她略表敬意,說道:“祁舜見過燕國長公主。”
燕姬打量了他片刻,眸帶讚許之意說:“我早已聽聞祁國少主膽識過人,果然傳言不虛,祁帝膝下有你們這樣的佳兒佳女,足以快慰平生。聽說祁國與衣荀二國交戰正酣,祁國少主分身前來我們大燕國,不知有什麼要緊事?”
燕桐不等祁舜回答,隨即說道:“姑姑,祁兄並沒有要緊事,不過閒來四處走走,剛才正與侄兒分手話別。”
祁舜並不分辯,預設燕桐的回答。
燕姬神色不改,抬頭向祁舜看去,輕聲道:“祁國少主,你今日來得正好,我皇兄有一道御賜口諭,讓我代為轉達雲蘿公主,請少主在此作一證見。燕桐微覺意外,上前一步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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