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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下的女子站在那,似乎沒有聽見閻王在說些什麼,更沒有拒絕這個難聽的名字。只是失神地看著空蕩蕩的地府,無數鬼魂在飄蕩著,嘶叫著,偷笑著,青青白白的。她迷茫地轉著眼珠,很久後才平靜地問:“這裡是地府嗎?”
“是。”
“那我死了嗎?”
“死了。”
女子突然笑了笑,眼中無光,“死了啊,死了真好。”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笑,只是覺得,死,其實也挺好的。
***
孟婆身旁有個大火爐,火爐裡的火焰不是橘黃色的,而是詭譎的淡青色。時快時慢地燒著爐上是一口很大的鼎,鼎的右側深深地刻著三個血紅的字——忘川鼎。忘川鼎的周圍刻滿了百鬼受苦的景象,有刀山火海,有油鍋挑舌……火焰炙烤著鼎上的百鬼,透過火光,似乎可以看見它們掙扎哭喊的模樣。
忘川鼎上開始冒出了縷縷黑煙,纏繞在鼎上,揮散不去,其中似乎還有無數痛苦的呻吟。孟婆卻像沒有聽見般,用手中的葵扇輕輕地扇著,那汙濁的黑煙便慢慢地消失不見。
那煙其實是忘川河裡千百年來受盡折磨的怨魂的怨氣凝成的,這也是忘川河的河水為什麼那麼汙黑的原因。用地府裡的冥火來燒,這才能去掉水中的怨氣,才能讓投胎的鬼魂喝下去。
孟婆見鼎裡的水已經不多了,剛想讓孟庸她們幾個提水過來,聲音還沒出喉嚨邊上,就有一個穿著紅色裙子和垂著綠袖上衣的美麗女子走了進來,手中還吃力地提著一木桶的黑水。
孟婆見只有孟姜一人,明瞭地說道:“孟庸又在忘川河旁不肯回來?”順手將水桶提了過來,往忘川鼎裡倒去。
“不是不肯,是我不願意打擾。”
“又哭了?”
孟姜點了點頭。
“她都哭了幾百年了?”
“五百多年了。”
孟婆放下空了的木桶,又轉身去熬湯。
“原來已經有五百多年了。”
孟庸原本不叫孟庸,她叫琴庸,在青樓長大,十三歲的時候就被開了苞,活了那麼多個年頭,也早就看透了情這個字。可是在她十八歲時,偏偏上天捉弄,讓她愛上了一個窮困的書生,那書生亦不嫌棄她是青樓出身,兩人苦苦相戀著。
後來,琴庸把她全部的身家給了那書生,讓他上京趕考去。那書生也真的考了個狀元回來,替琴庸贖了身。可是當朝宰相的女兒卻看上了狀元郎,宰相也欲招他為女婿,書生著實沒辦法,便辭了官,回到家鄉,娶了琴庸,過著清貧的日子。
可是安穩的日子還沒一年,村裡鬧了瘟疫,那書生也被染上了病。可家中實在找不出銀子來了。琴庸便偷偷回了青樓……那書生也聽到了一些閒言閒語,也奇怪自己那昂貴的藥錢從哪來的。拖著因為病重、站都站不穩的身子,去了一趟青樓。便看見琴庸忍著一些下流人的欺辱在賣唱,賺那一丁點銀兩。琴庸也看見了他,臉瞬時就蒼白了下去。兩人沉默的回了家。
一回到家,書生便抱著琴庸嚎啕大哭了起來,哭了很久,什麼話也不說。到最後只說了句 “不要再去了。”
從那天起,琴庸便沒有再去青樓了,一直陪在書生身邊。但書生的病也沒得治了,一日復一日的加重,到最後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面板暗黃的跟蠟一樣,瘦得只剩一層皮,骨頭根根分明。
臨死的時候,卻不肯嚥下那口氣,拉著琴庸的手不放開,那時候的他已經因為病痛而說不了話了。突出的眼眸不停地落著淚,暗黃的臉也看不出一點生氣……如枯枝一般的手顫抖著在琴庸手上一筆一劃的寫著——“等你”二字。寫完最後一筆的時候,才嚥了最後一口氣,被鬼差拖走了。
到了地府,卻死也不肯忘了她,不肯喝下孟婆湯,縱身躍進這無際的忘川河中。
書生死的時候,琴庸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七月後,她生下了一名女嬰。將女嬰託給了他人照顧。那日,琴庸為自己打扮了一番,上了水粉,點了胭脂,穿著大紅的喜服,來到書生的墳前,只說了一句“等我”,便一頭撞死在書生的墓碑上。死後,跟著鬼差來到這奈何橋上,眼睛卻總是看著橋下的忘川河,可是下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片黑沉的死寂……
孟婆遞了一碗湯給她,琴庸卻遲遲不肯喝下,淚水一滴一滴地掉到碗裡。
孟婆看向一旁的三生石,三生石上記載了她三生三世的種種,頓時明白了。她跟那個書生的情已經纏繞了幾生幾世,卻沒有一世是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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