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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迅猛地撲上來,尋找有沒有給它帶回好吃的零食。它很奇怪,喜歡吃巧克力,喝可樂,喝著可樂時,不停甩著粉紅的舌頭。
我發現它血統不純,似乎是雜交的金毛獵犬,但顯得非常有型,腦袋圓圓四肢矯健,眼神憨憨地透出一種純良,卓敏堅決不准我叫它雜種,“它是混血兒”。有時候,它會獨自蹲在陽臺上仰頭看著天空,這時,她就會認為被遺棄的它在想念媽媽,它好像特別喜歡聽一首叫《木魚石的傳說》的老歌,歪著頭,喉嚨裡動情地“吱吱”應和著。
“兒子會聽歌哪。”她叫它“寶寶”,並自稱“媽媽”,偶爾我和卓敏發生爭執甚至開玩笑時,它會堅決站在她那一邊,跑過去緊緊倚在她腳下,頭衝向我,齜牙,這讓我頓感失落。
我們時時到白楊林中散步,冒充一家三口。
這已經是她今天給我發來的第二十四條簡訊,但我把二十四頭泥牛全部沉入大海。從早上出門開始我就蒸發在這座城市裡,我把手機來電轉駁,我不想讓她找到我。
軍藝鐵柵欄外,透過蒙著薄霧的車窗可以看到女生們進進出出,已出落得相當帥氣的寶寶就坐在我身邊的座位上,把鼻子努力伸向車窗那條縫隙“吱吱”嗅著外面的冷空氣。我把一串項鍊掛在它脖子上,又塞上一張卡片。
“楊一,你到底死了沒有?”又一條簡訊,絕望中透著暴怒,我開始擔心等一會兒她會不會像霰彈一樣擊碎我,她做得出來。
寶寶突然興奮起來,就像嗅到誘人的食物,它的鼻腔裡發出急促的短音,爪子撓著車窗,還用腦袋拱著車門,我知道,肯定是她出來了,我端起DV對著車外的大門,把車門開啟讓寶寶出去……
寶寶像一陣風般衝下車消失在一片枝葉覆蓋積雪的槐樹後,我聽到一聲尖叫,“寶寶?你怎麼在這裡?好了好了,別舔了,媽媽愛你,咦,這是什麼?”然後沉默,我知道她在三秒鐘之後會旋風一樣從大門那裡向我席捲而來,三、二、一……非常準確!“楊一,你這個死人,給我滾出來!”
我端著DV從車裡走過來,一臉壞笑地攝錄著她邊跑邊罵的過程,她跑過來就不顧一切地用雙肩包打我,用腳踹我,“你混蛋”、“你去死”、“抓流氓”,我邊躲邊笑著抱住她,哈著熱氣在她耳朵後面說“生日快樂”。
給她一個二十歲的驚喜,我從早上消失就是想讓這個驚喜更富衝擊力,我去“東方新天地”花了三千多塊錢給她買了一串施華洛世奇的水晶項鍊,兩個月前,她曾經在那扇櫥窗前徘徊很久,但她只是一個學生,而我也沒那麼多錢,正好昨天領到一筆“非典”時滯發的稿費,所以我早早就去等著商店開門,門一開就衝進去買下了那根印有屬相的項鍊,這是我給她買的最貴的禮物。那張生日賀卡是我在電腦前親手做出來的卡通,一頭長著翅膀的小香豬啃著一個大蛋糕,旁邊是我和寶寶在幫豬吹蠟燭,上書“你永遠是我的掌上明豬”。
……淺淺帶著一幫姑娘隨後趕來,叫嚷著“哦,好浪漫哦,親一個,親一個”……我恐嚇“全部滾進車裡,把你們賣到非洲去”,數了數,和當初在超市門口碰到的一樣正好七個,我們直奔“蓮花”酒吧。蘇陽、狗子和小剛他們正等著我,胖子齊帥也拎著一個大蛋糕來了,帶著一個叫“燕子”的長相一般但很溫婉的女孩。
12月24日,我的生日;12月25日,她的生日。我們都是摩羯座,星相學說一輩子太陽風相沖,我屬蛇,她屬豬,命書裡總說這樣的屬相極其相剋,“蛇纏豬,一生苦”——迷信屬相和星座的她每每憤憤不平地瞪著我,悲憤地下著結論:“我不可能克你,一定是你克我。”她還經常在窗臺上算著“塔羅牌”,如發現我對她命相不利的徵兆,就心有不甘地再算,再憤憤不平,然後就撲上來咬我、暴打我。真的很疼。
但這並不妨礙我們一起過生日,在一起恩愛廝打糾纏,那天吹蠟燭前,她笑得像朵花兒一樣問我:“你會永遠陪著我一起過生日嗎?”
“會,那時我倆都一百二十多歲了,門牙掉光,都成一對老妖精了,我們互相親對方的牙床。”
“就要成一對老妖精,就要你親我牙床。”
“生也快樂!”淺淺帶著那幫女孩喊,“日也快樂!”蘇陽帶著狗子、小剛和齊帥們喊。我們喝了很多酒,唱了很多歌,互相傾吐對朋友的忠誠和友情。那是一個大雪紛飛的聖誕節,雪花輕靈地落下,聽得見它們消融時讓人心疼的聲音。
她喝醉了。
我揹著她穿越白楊林向家裡走去的時候,雪花從天上細細碎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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