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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真的會成為很好的兄弟。”簡皓開口,讓我一怔。“我一直很喜歡安恬,用我的一切去呵護她,我總以為,她會明白我為她做的這些。可是沒有,她根本瞧不起我!她老說我不如你,不如你帥、不如你有才華、不如你的萬分之一!我也是人,也有自尊,就算再怎麼喜歡她也實在無法忍受她的鄙視。其實我一早就發現了你左眼的殘疾,但我從未在意從未提及,相反我還十分欽佩你靠一隻眼睛就在繪畫上卓越的成就。”
簡皓停下來長長舒一口氣,繼續說:“不過你要知道,欽佩會變成羨慕然後演化為嫉恨!因為安恬多次公開對我的鄙視,我終於忍不住在你和華士懷吵架的第二天爆出了這個秘密。起初他根本不相信,後來他聯想到採訪當天你怪異的舉動並放大了我提供的照片後才前所未有的欣喜。他想讓你為蘇薇的無理付出代價,我想向安恬證明,至少有一點,我比你強。英濼,起碼我是個健全人。”
英濼,起碼我是個健全人。
這句話如響雷般在我耳邊炸開。我一個激靈,所有的記憶都如潮水般洶湧而至。我看著面前這個人,好像看著曾經同伴們的臉,他們重重疊疊交織在一起,編成一個大大的著實嘲諷的笑臉,他喊我,英半瞎,英半瞎。
我不知道我是怎樣起身離開pub的,也不知道我撞到了多少路人、讓多少司機探出頭怒罵;我只是看見所有人用輕蔑的眼神瞪著我,雙唇一翕一忽,陰陽怪氣地叫著,英半瞎,英半瞎。
好像是回到家了吧,我被堵在門口的記者團團圍住,問我稀奇古怪雜七雜八的荒誕問題。
“有媒體爆料出你殘疾的事實,對此你作何解釋?”
“還有傳聞說你完全不會繪畫,你的作品全是由父親代勞,他是想借你之手東山再起,請問是這樣麼?”
“關於未來,你感到迷茫麼?”
我被記者們推來搡去,在人群中跌跌撞撞失去了重心。不知過了多久,四合院裡終於有人走出來,他半抱著將我拖進屋,我隱約看見一個熟悉的藍色身影和我擦肩而過,她手中似乎提著什麼明晃晃的東西。
“你們這些八卦狗仔再跨進四合院半步,我刀下不留情!”
熟悉的聲音模糊的失了真,我腦袋昏昏沉沉的嗡嗡作響,末了重重地倒在床上。我記不清是誰幫我脫了鞋子外套,是誰打電話向學校請假,是誰摸著我的額頭要我測一下體溫,是誰端來熱水要我喝下。但我可以肯定,能為我做這些事的,除了蘇薇和我的父母,不會再有別人。
“英濼,睡一覺吧,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chapter10
我還是病倒了。
畫冊的壓力和突如其來的打擊引起了急性肺炎。
這可能是我二十年來第二次在床上躺這麼久的時間吧?我記不清了。我的大腦處於一片混亂狀態。我知道我的嘴唇很乾,呼吸格外沉重,可是我沒有力氣睜開眼睛,沒有力氣動一下,沒有力氣開口說,我實在很難受。
我的臥室沒有平時安靜,進進出出的人很多,有各種各樣的腳步聲。會是誰呢?我沒有精力想這個問題,想的頭痛。雖然躺在床上,我卻一直在思考,思考一些很多年都沒弄明白的問題,思考下一步我該怎麼辦。
我真的很累,身心俱疲。所以越認真的思考,我的頭就會越疼痛。我很害怕會再次回到十四歲那一年的生活。我費盡力氣逃出來,便再也沒有回頭的勇氣了。
“三十七度三,正常體溫啊,已經不發燒了為什麼還沒有醒來?”
退燒了麼?我問我自己。或許是吧。身體似乎比前幾天輕鬆多了。我舒一口氣,卻還是沒有辦法睜開眼睛。嘗試了很多次都是徒勞,我也索性不願再去做任何努力,閉著眼半夢半醒。
我感覺有人坐在了我身邊,俯下身子輕拍我的臉。“英濼。”是蘇薇,還有她身上令我熟悉的清香。“你一直都醒著,對麼?你只是不願意回到現實、面對現實。你暗示自己永遠不要醒來,你不想再一次承受如同五年前的一切了是不是?醒一醒,你不能一直活在虛假的夢中啊……你一直不是一個人,五年前不是,五年後亦然……”蘇薇的淚滴在我臉上,划進我的嘴裡,“大家都知道你心裡有多難過,都想盡最大的努力去幫你。所以,求求你,求求你了英濼……你醒一醒,你別在自我封閉了好不好?開啟自己的心接納真正愛你的人有這麼難麼?你能不能,能不能別讓英叔叔和英阿姨難過了,也,別讓我難過了……行麼?……”她旁若無人地輕輕抱住我,貼著我的胸口,像那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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