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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海水傷到了心肺,就此一病不起,竟嚇得好幾天講不出話來,噩夢連連,盜汗不斷,又加上在稍作情形之時聽得元兵日漸逼近,更是亂了心神。左右一時間不得不再護著他浮海逃往岡州,不料這小皇帝經此顛簸,又驚病交加,最終於同年四月病死,年僅十歲。
趙晸死後,訊息很快便傳至了文天祥處。這員忠臣想著小皇帝雖故去了,畢竟還有皇室一員尚在人世,便是趙晸之弟趙昺,為楊淑妃所生,現年六歲,現同母親楊淑妃在泉州避難。陸秀夫、張世傑等也聞聽了此事,便一路悄悄尋到楊淑妃母子,本想於泉州擁其為帝,無奈於元兵步步緊逼,故此只得移至岡州,匆匆完成登基之禮,次月,改年號為“祥興”。在岡州之時,為擺脫艱難處境及順利“遷都”至崖山,文天祥要求率軍前往與南宋行朝會合,但遭到了主張朝廷專政的張世傑的極力反對,文天祥只得作罷,遂率軍退往潮陽縣。同年六月,陸秀夫、張世傑攜幼主遷至崖山,並在島嶼之上重修行宮。
宋廷一君身亡復又立一君的事情早已在亂世之中傳播開來,訊息傳至臨安,趙心玉自是控制不得,一時間哭個不住:究竟是同宗同族的胞弟,如今是那般慘狀的死去,心裡固然不好受。聽得此事的景王爺也是長吁短嘆,想著自己那侄子、兄長竟無一人聽得忠臣直言,才落得今天這步田地,縱然忽必烈是位明君,但也非漢人,自己雖面上不說,也是見了這明君的所作所為,可這心裡也是有絲絲不好受的。
忽必烈見這父女倆傷心,自己也是看不下去的:究竟趙心玉是自己的義女,更是大元受萬人擁戴的公主,如今讓旁的人看了她為舊朝君主如此傷心,豈非是動搖眾人的心了?想著,便有意讓圖那帶趙心玉遊歷西湖美景,自己則召了景王爺來書房品茶下棋。
“今日這茶是自武夷才下來的大紅袍,夏日裡飲它正是祛暑之良藥。趙丞相,你若不細細地品上一品,日後若是悔了可不要怪我沒與你說過!”
忽必烈滿面笑意地仔細給景王爺面前的杯子斟了七分滿,心裡也在想著自己的事情:景王爺雖為文臣,卻甚是一員治國的良將,滿腹的經綸可識得天下之道理。於公,定是要將這樣的人留下來,若是棄之任其回到舊朝,豈非是放虎歸山!
於私,對方是自己義女的生身之父尚且不論,人生能得一共同商論天下之大公的人,豈不快哉!
本為舊朝皇室,現為新朝丞相,又聞聽舊室之人或死或傷,景王爺自然惆悵不已,又哪裡有心思下棋?縱然面前香茗撲鼻,也無意去品,只是望著棋盤上的黑白之物發愣。
忽必烈斷不是那慣會用手段的暴君,雖時而有些兒私心,也不過是為了大元的江山,想想也就釋然了。故此見景王爺這般光景,想了一想,順手自旁邊的架子上取下一冊書來,卻正是那說古的史書,心裡頓時便有了主意。
忽必烈將書放在案子上:“趙愛卿!”
“……大汗?”
許是被忽必烈稍稍高了些兒的嗓音拉回了思緒,不過更多的則是為他這句“趙愛卿”說得奇怪起來:這斷不是蒙古汗王稱呼下臣的所用之詞,只是漢人王室如此稱呼罷了,怎地今日這草原之王倒也入鄉隨俗起來,難道不怕被同化了麼?
忽必烈笑道:“趙愛卿在想什麼?”
景王爺頓了一頓,素日私下裡也不將這高高在上的異族視為王者,倒像是兄弟了:“我在想莫不是戰思文與大汗吃了什麼奇怪的藥,大汗今日竟說得……”
“這話想來在愛卿的心裡已經過了千百遍了……”忽必烈打斷他的話,嘆道,“漫說是愛卿血緣之所在的宋廷,便是雄霸天下的大秦,也不過區區十五年!秦王專政,天下大亂,百姓民不聊生,縱然還是帝王,又哪有安穩的日子可言?日子安穩,心才能平靜了罷!”
景王爺重重一嘆:“大汗話雖不錯,但天下百姓並非只有一人,如何想舊朝之事,也不是可左右的。”
“那便要看新朝如何了,愛卿覺得如何?”
忽必烈猛地伸過手去,將景王爺面前的杯子端起來,“啪”地一聲將裡面才倒上的大紅袍潑在地上,復又斟了一杯,才放在案子上。
景王爺皺眉道:“這是何意?”
忽必烈笑了笑,指著那被茶說:“你我都是性子爽直之人,可愛卿你滿腹經綸,勝我許多,怎地這會子卻看不出了?”
景王爺搖搖頭:“確是不知何意。”
忽必烈將杯子端了起來:“不用說許多,我只向愛卿說一句:杯子裡的茶倒掉,復又斟進去的還是茶,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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