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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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孩子的眼睛，*著孩子*的面板，佟雪燕感覺到沒有什麼事值得煩惱的了。

如果說林楓是佟雪燕的精神支柱，那麼林浩楠就是佟雪燕全部的夢想和希望。

孩子的一顰一笑，牽引著佟雪燕的心靈；孩子的每一步成長，喜悅著佟雪燕的心情。

每次孩子吃完奶，佟雪燕都想和孩子再多玩一會兒，看著兒子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滾動，看著那胖乎乎的身體爬來爬去，該是多麼開心啊。

可是，每次婆婆都是立刻就把孩子抱走，抱得佟雪燕心裡有點兒失落。

今天下午落雪了，幾乎沒有顧客，佟雪燕就對婆婆說：“讓孩子在這屋多玩一會兒吧。”

“這屋裡多冷？孩子多呆一會兒不得凍著？”邢巧雲馬上反對。

“沒事的，我天天都呆在這個屋裡，也沒感冒；再說，每天晚上孩子不也是在這屋睡嗎？”佟雪燕覺得屋裡白天的溫度比晚上還要高呢。

“什麼沒事？我那屋裡暖氣可熱乎了，溫度要比這屋高七八度呢。”邢巧雲在暖和屋子呆慣了，覺得小店裡太涼。

“那我把電暖氣開啟吧，反正今天沒什麼顧客，我自己待著怪沒意思的，你倆就在這屋多呆一會兒吧。”佟雪燕不知為什麼，今天就是有點兒捨不得孩子走。

“動不動就打電暖氣，那不走電錶啊？放著那個暖和的屋子不呆，非得費錢咋的？！”邢巧雲有點兒不高興了。

佟雪燕一聽婆婆提錢，心裡也有點兒不是滋味。辛辛苦苦掙的錢，都拿出來給大家花了，現在自己用點兒電費，婆婆竟然還掛在嘴上，自己難道一點兒權利也沒有嗎？

雖然這樣想了，可是佟雪燕卻不能說出來，只好坐在床邊，抱著孩子不吭聲。

“你看看你，動不動就把臉沉得像葡萄水似的，跟誰耍脾氣呢？告訴你，我不是侯貴芝，我可不受你這個氣。”邢巧雲說完，把孩子從佟雪燕懷裡搶過來，包上就要走。

可是林浩楠就好像明白媽媽受了委屈似的，盯著佟雪燕一個勁地哭，一雙小腿又蹬又踹的，讓佟雪燕看著很揪心。

“哭，哭，我讓你哭。”邢巧雲看到小浩楠這個樣子，就更生氣了，朝著孩子的屁股打了兩下。

“媽，你打孩子幹什麼？他還那麼小……”佟雪燕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那可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我打他怎麼了？我把他從小伺候大，打兩下還不行啊？”邢巧雲說著，又打了林浩楠兩巴掌。

孩子本來就哭得厲害，這一被打，哭得更傷心了。

“媽，孩子這麼小懂什麼？你怎麼下得去手啊？”佟雪燕哭著過來阻攔。

“小孩子不懂，大人還不懂嗎？別一天到晚沒事兒找事兒的，林楓慣著你我可不慣著你！”邢巧雲使勁甩開佟雪燕的手，抱起孩子扭身就走。

佟雪燕因為救兒心切，卻被婆婆甩了個空，結果一下子沒坐住，從床邊摔到了地上。

邢巧雲回頭看了一眼，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看你那點兒能耐，還想抱兒子呢！”

然後頭也不回地摔上門，出去了。

佟雪燕的心一下子有種被掏空的感覺。

她就這樣呆呆地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望著孩子消失的門口，沒有了思想沒有了靈魂。

外面三九天的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著；小店裡水泥地上，佟雪燕的淚水，在恣意地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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爐子裡的火因為能源不足，一點點沒了生命力，幾乎是奄奄一息。

小店裡的溫度也驟然下降了，在這陰冷的冬日午後，顯得更加的悽清。

屋子裡沒有一絲聲響，如果非要尋找一點兒聲音，那也許就是佟雪燕斷斷續續地啜泣了；

或者，當這啜泣聲停歇的瞬間，伴著雪花“簌簌簌”地飄落聲；再或者，就是呼呼的西北風旋轉著，敲打在玻璃窗上的聲音。

也許是為了打破這份殘酷的寧靜，電話鈴聲終於適時地響了起來。

“叮鈴叮鈴……”，佟雪燕被這突然地響聲嚇了一跳，但是她不想動，不想和任何人說話。

“叮鈴叮鈴……”，電話還在固執地響著，響得有點兒讓人心煩。

佟雪燕把目光從房門處收了回來，轉到櫃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