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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驚訝,蘇小芸讓我給她寫信這件事很正常,但是為什麼要讓姚亦淑來轉達這個要求?她給我的這三張信箋紙又是什麼意思?
我試探地問道:“那她還說什麼了嗎?”
姚亦淑把手中的那沓信箋紙按了一按,答道:“她讓你每星期給她寫一封信,寫滿三張紙。再寫的時候就來找我拿……”
我守著姚亦淑看著她把飯吃完,也沒有詢問她蘇小芸有沒有託付其他的事情。僅就這件事情來說,寫信不是一件難事,寫滿三張信紙對我來說也蠻容易,關鍵就是每星期寫一封信的話,那不也就是說我每個星期都要來和姚亦淑見面?
二伯出去了很久才回轉來。二伯說已經透過學校的接待處訂好了火車票,明天就將啟程回家,今天見了這一面,也就不去我的學校看我了,問我有沒有什麼話要捎回家裡。我說不用麻煩他了,我已經給家裡父母打過電話,不過他要是路過縣城的話最好去我家裡歇個腳。二伯給我留了個電話,據說是映雲鎮上他們親戚家的,有什麼事情可以打電話過去,讓對方轉告他就可以了。我讓他路上小心,然後告別。
從姚亦淑學校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這個城市的燈光閃亮,夜空中幾乎找不到星星,我也沒看到月亮。這個城市的特色很多,有辣椒的激烈,有山路的坎坷,還有霧氣的朦朧。
回到宿舍樓的時候,樓道里有學生會的同學在發傳單做宣傳,好像是近期院系要有團支部學生會的招聘會,我拿了個傳單看了下,感覺宣傳部的要求比較適合我。
宿舍門後貼了一張課程表,我大概看了下課程安排,密度不足我們高中時候的二分之一。桌子上堆著一大堆嶄新的課本,據說是林進舟和武濤下午去幫我們四個人一起領回來的,我翻看了下專業課的課本,厚度幾乎是我們高中時候語文課本的兩倍。看來學習習慣也得調整了,我想。
餘季正跑來了我的鋪位上坐著,興奮地給我們講述著今天白天他逛街的情形,我們都問他是不是帶著女生去的,是帶的班上的哪個女生,但是他堅決不說。其實就算他說了我也不知道,沒有正式開課,班上的女生還一個都不認識。
正坐著閒聊著,電話響了。電話就放在我床頭的桌子上,我伸手接了起來。
“喂……請問,是法律系新生宿舍嗎?”一個很甜很軟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了出來,是個女生。
我把話筒離遠一點,問道:“是的,請問你找誰?”
那女生說道:“我就找你吧!你能不能到樓下來一趟?”
我又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那邊的語氣竟然有點撒嬌了,她說道:“哎呀,你下來我告訴你,我就在你們寢室樓下。”
我堅持又問了一句:“你有什麼事嗎?”
“哎呀,你快點嘛……”她說著就結束通話了電話。這最後一句話更是又甜又膩,聽得我的耳朵像是被做了蜜糖拔絲。
剛來學校兩天,認識的男生都沒幾個,這就有個女生晚上打電話喊我下樓?我思考再三,認為是福是禍都得下樓去看個究竟。
宿舍樓下,我一眼就看到了一個女生,在樓前的路對面站著,穿著一條淺黃色的連衣裙,雙手提著個小挎包。
我在樓門前站住,打量了一下附近的情況,想確定是不是隻有這一個女生在這裡等著,我還正在看,對面那個女生就徑直朝我走了過來。
她開口問我道:“你是法律系的嗎?”聲音比電話里正常了一些,但是感覺還是有些甜膩,稍微讓我有點不舒服。
我答道:“是啊,剛才打電話的人是你?”
她瞄了我一眼,答道:“是我……”沒等我說話,她馬上又說道:“我來通知你們幾件事情。學院要組織迎新晚會,要求各班級提供節目,你幫我問一下,你們男生這邊哪些人有文藝特長,願意表演的都可以報名。還有,班主任龍老師通知我們明天晚上7點開班會。還有,開班會的時候必須把學費繳費單據帶上,龍老師要做統計。還有,你一定要通知到他們……”
她說話的語速有點快,雖然說的是普通話,但是又帶了點方言的韻調,似乎是江浙那邊的腔調,又似乎不是。關鍵在於幾個捲舌音,像極了拉二胡學說話的音調,刺耳又*。
更吸引我注意的是她說話時候的表情。她的眼睛一直沒有看我,目光不停地左右掃來掃去,說完話後就垂下眼睛盯住了地面。她的樣子像是討厭看到我,但是更像是有點害羞。我又趁機看了一下她的長相,眉毛很細,應該是修過,臉頰有些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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