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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姑母。我曾祖父做過總督,也曾顯赫一時,姑母很美,能書會畫,性格溫和,一直是曾祖父的掌上明珠,甚至曾祖父寄希望於姑母能選上秀女,光耀門庭。可是後來,曾祖父被定了亂黨,革職抄家,再後來,大清亡了,世道變了。家道中落,姑母實在是過不下去了,就來投奔我父親。就在後來的日子,她認識了你的表叔。姑母和馮叔,在那之後的一年裡,情愫漸生,兩情相悅。甚至於,揹著我父親,私定了終身。”
“我父親知道這件事後,勃然大怒,將姑母送到了上海,迫著她打掉了馮叔的孩子,又費了不少心思將姑母嫁給了一位上海的新派人物做了續絃。雖然說這位姑父對後來父親在上海的闖蕩幫了很多忙,但我想,父親的初衷應當不止是這個吧,姑父對我姑母真的是很好,甚至可以說,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也就不過如此了。況且,於我父親來說,自己就已經是亡命之徒了,又怎麼會再把自己的妹妹再嫁給亡命之徒呢?”
“就因為這個,馮叔與我父親勢同水火,若不是譚叔叔在裡面調和,只恐怕,人命都鬧出來了。也正因為這個,離開山東之後,馮叔便直接來到了上海,只想伺機帶著我姑母遠走高飛。只是有權有勢的姑父在其中屢屢作梗,三五年過去,姑母也得病去世了。這之後,馮叔不但萎靡不振染上了煙癮,對我父親,也更是恨之入骨,所以他對我們父子有成見,也並不奇怪了。但是譚小姐,雖說我父親和馮叔有些過節,可是咱們兩個人的父親一直以來,可都是勝似手足的好友,家父更是引譚世伯為英雄為知己。我也希望譚小姐能看在你我父親的情面上,不要再對畢某人的好意心存戒備了。”
譚央低著頭,用手指撥弄著書頁,並沒說話。“譚小姐,你不要拒絕,因為你的確很需要一位家庭教師,費用方面你不用操心。”譚央拿不定主意的說,“畢先生,我能不能先考慮一下,過兩天再給你答覆?”畢慶堂頗有幾分意外的側臉看了看譚央,笑著點頭,“好,譚小姐隨意。”
兩個人邊走邊說,來到了車前,畢慶堂開啟車門便迫不及待的把文明棍扔進了車的後座上,隨後留了電話給譚央便上車要走。臨開車前,畢慶堂搖下窗子對站在車窗外的譚央囑咐,“天越來越晚了,下了學就趕快回家,不要再在外面耽擱。上海很亂,什麼人都有。即使真遇見了小流氓,你也不要慌,一定要告訴他們你是畢慶堂的妹妹。”譚央一聽,好奇的問,“這樣說就好用嗎?”畢慶堂點了點頭。譚央又問,“他們怕你?”畢慶堂略遲疑,隨即一笑。她眯著眼笑了,眼角劃過一絲狡黠,“是不是流氓和魚是一樣的?”畢慶堂皺眉不解。譚央笑得很開心,用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嘀咕,“大魚吃小魚嘛!”
聽了譚央的話,畢慶堂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搖上了車窗。車子啟動的前一刻,畢慶堂將拇指和食指伸了出來,其他的手指微微握拳,用食指在車窗上衝著外面的譚央輕輕一點,譚央立時笑彎了腰,他卻至始至終一本正經的端坐著,看都不看她。
司機在後視鏡裡看著笑得極開心的畢慶堂便問,“畢老闆,譚小姐講了什麼笑話?您都快笑了一路了。”“她說我是大流氓!”看著司機想笑又不好笑出來的樣子,畢慶堂點了一根菸,“哎,你看看,這年頭,實話都變成笑話了。”司機聞言連忙為畢慶堂找臺階下,“譚小姐還小,口不擇言,畢老闆就權當是童言無忌吧。”畢慶堂聽了這話反而收起了笑容,冷哼道,“別看她小,精著呢。以後同她打交道,你們能不說話就儘量別說。”
這天晚間,馮康倚在榻上抽大煙,吞雲吐霧好不逍遙。譚央將八仙桌上的那碟瓜子端到塌中間的小桌上,隨後在馮康對面坐了下來。攤開手絹,歪著腦袋剝瓜子,將瓜子仁放到手絹上。馮康睜開眼看了看譚央,“在學校讀書讀的怎麼樣啊?”“老師都誇我用功呢!”譚央撒嬌的回答。馮康略點了點頭,“那麼多錢,別打了水漂就行。”
譚央將手帕上一小堆扒好了的瓜子仁推倒馮康面前,“表叔,你吃啊!”馮康禁著鼻子說,“我又不是沒長手,你這三天兩頭的給我扒瓜子剝水果乾什麼?”譚央指了指馮康手裡的煙槍,“表叔耍大槍的,太瘦了,要胖些才好。”馮康嘴裡埋怨,“多事兒!”可是還是笑著放下了煙槍,拈起了一小撮瓜子仁放到嘴裡慢慢嚼著。
“表叔啊。”“嗯?”“你這輩子都是一個人過的,沒娶過老婆嗎?”馮康聽了這話,身子一僵,隨即怨毒的抬頭厲聲質問譚央,“是不是畢慶堂又去找你了?”譚央不明就裡的望著馮康,搖頭,“沒有,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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