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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第二天章湘凝就來到畢公館看了新出生的寶寶;自從譚央休學回家,她的婚姻狀況便成了一個公開的秘密。面對一個幸福的家庭和一個即將降臨人世的小生命,大家都抱著欣羨祝福的態度;自然也沒人計較譚央的隱瞞。章湘凝還說同學們都很掛念她;只是準備大學入學考試太忙;又怕來得早,人又多;擾了她們母女的休息,便約好八月份一起來探望她。
章湘凝看見小嬰兒大呼小叫的,一味的贊孩子漂亮。愛孩子總是女人的天性,可是畢竟章湘凝年紀小又沒結過婚,面對這樣小的一個嬰孩滿是怯意;小心翼翼的看,叫她抱她又不敢。後來畢慶堂抱著女兒坐在臥室的窗旁,五月末的上海,陽光明媚,夏景翩然。臨出院時,蘇聯醫生交待要多叫小孩曬太陽,利於孩子的健康,於是畢慶堂每天都要抱著女兒在窗戶旁邊站一站,蘇聯醫生還有一些諸如此類的瑣碎交待,畢慶堂也都一聲不吭的循著、做著。
章湘凝也來到窗子旁看小孩,見畢慶堂笑著看著自己懷中熟睡的女兒,章湘凝便好奇的問譚央,“央,做母親是什麼感覺?”坐在床上的譚央想了半天,搖頭笑,“就是高興唄,別的還真不好說。”“畢先生,你呢?”章湘凝好信兒的接著問。畢慶堂騰出右手輕撫女兒額上烏亮的胎髮,笑著說,“有女萬事足吧,從前有雄心、有野心,金山銀山都不知足,如今守著個不足十斤的小玩意,卻曉得知足嘍!”
章湘凝聽了這話痴痴的站了許久,繼而抬起頭笑著對譚央說,“畢先生的話真叫人感慨,原來生為女子,聽起來最受用的不是電影上、小說裡山盟海誓的情話,真正撩撥心絃的幸福原來就在我們身邊。”譚央有些不好意思的埋怨章湘凝又文藝腔的亂髮感慨,可是心裡卻也是贊同的。男人的愛,愛家要比愛她來得更踏實安穩,她自己的幸福,她心裡清楚。
章湘凝臨走時從花布書包裡掏出四五本筆記交給譚央,說,若是打算考試也該養好身體抽時間溫書了,接著她又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你的幸福是我們樂見的,我說給別人聽,別人也該心裡有數了。
章湘凝走後,譚央翻開那摞碼的齊齊的硬紙殼筆記本,登時便愣住了,從她離校休學的那一天開始,標明瞭日期和科目,每一日課上講的內容都一絲不苟的記在了本上,筆跡清晰,條理清楚,連墨水的顏色都謹慎的用了清一色的黑藍色,字型譚央也並不陌生。在家中安胎生女的這半年來,徐治中這個名字也隨課堂一同淡出了譚央的視線,半載而已,卻是恍如隔世的生疏遙遠,而筆記上一頁頁的記錄和字跡卻一筆一劃的勾勒出六個月的光陰閃爍,徐治中的形象竟也隨著清晰了起來。
轉山轉水,人世光陰變幻,有的人,註定不會輕易淡出你的生命,是天機註定,更是人力所為。
在譚央住醫院待產的那段時間,老周也在聖施氏醫院做了第二次手術,手術很成功,譚央出院回家沒多久,老周也痊癒出院了。也就是說,這距離老周離開上海的日子,不遠了。
由於是剖腹產,坐完了月子譚央的身體也並沒有像順產的產婦那樣完全復原,於是畢慶堂便在家中隨意的擺了兩桌滿月酒,只叫至親至近的親友來慶賀。譚央在席上略坐了坐便上樓休息了,倒是孩子,在大家手上輪著抱,小丫頭不怕生又愛笑,極為討人歡心,眾人不吝讚美之詞,身為父親的畢慶堂自然是驕傲的緊,飄飄然起來。
酒席散去,孩子在起居室的搖籃裡睡著,譚央和畢慶堂在沙發上翻著七八頁的紙。小孩滿月了,可名字卻沒有最終定下來,自己取,請人取,還有剛剛滿月酒上親朋好友們取的,最後名字越取越多,戰線越拉越長,初為人父母的畢慶堂和譚央是挑花了眼,越發的不能決定了。西式的、中式的、新潮的、復古的,這名字也是風格各異千奇百怪,最令人哭笑不得的還有方雅取的——畢月羞花。
夫妻倆正討論的熱鬧的時候,老周敲門進來了,畢慶堂看著他笑道,“你來得正好,快來幫我們拿拿主意,這孩子的名字怎麼就這麼難取啊?”老周笑著推脫自己沒什麼文化,取不出好的名字,卻也接過了那幾張紙認真的瞅了瞅。
看罷將紙放回桌子上,沉吟良久,老周咂了咂嘴開口道,“我書讀的不多,可我怎麼覺得這孩子的名字不能貪新、貪奇、貪巧。詰屈聱牙的怪字,稀奇古怪的典故,詩詞裡的斷章取義,西洋的女名音譯和新派的時興詞,這些都不算是好名字吧?孩子的名字是要用一輩子的,還是個女孩子,這名字啊,大氣簡約、中正平和才是正理,不用非要多新奇多一鳴驚人,不俗就好。”說著他看了看搖籃裡的孩子,繼而轉過頭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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