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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辦好的手續,沒有及時通知,實在抱歉。”帶著暖意的微笑緩緩漾開,流淌出的是如同少年湖水藍眸子般的純潔:
“今天的轉學生,可以再加一個嗎?”
(TBC)
第 8 章
(八)
“呼……”
雨桐終於嘆出了今天第20個嘆息。
這次真正體會到了,轉學生真的是個很麻煩的事情。
“我國的地形,其實是由幾個分明的部分組成的……”地理課雖說是瞭解國家地形的好機會,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讓人提不起興趣。趁講師不備,懶懶地伸了個懶腰,雨桐絕望地發現身旁的兩位早已夢遊周公。似乎是剛經歷過巨大的事件,兩人的臉上都不約而同地帶上了難掩的疲憊,氣息的吐露也漸重起來。
“忍就算了,怎麼連森也這樣啊。”不由自主地將臉埋入臂彎,小心地將視線定格在黑髮少年靜默的臉龐,卻不爭氣地燒紅了雙頰。雨桐忙亂地收回視線,搖頭迫使自己迴歸現實。大概是為了掩蓋自己方才的“罪行”,迅速抽過森和忍的筆記本,工整地將講師的板書謄抄下來,“真是的,不打算及格了嗎?”
筆尖在光滑的紙面上越行越慢,還是剋制不住心中那種難耐的悸動。雨桐再次將視線轉向身邊的黑髮少年。此刻的他是如此安靜,彷彿世上的一切責難都將遠離一般。明明應該是安詳得讓人渾身生出暖意的場景,為什麼,感覺到一種揮之不去的苦澀?
時間嘎然而止,少女不動聲色地固定著自己的視線,終究只能嘆氣。
鄰座的金髮少年倦怠地抬起一邊的眼,發覺雨桐臉上微小的紅暈沒能很好地隱藏,連同她瞟向森的視線一併收入眼底。皺眉,沉沉地把眼閉上。連自己都不能很好解釋的無奈油然而生。再度埋入臂彎,自嘲地笑。
你或許永遠不會想到,
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人,像這樣注視著一心凝視他人的你。
真的,很奇妙。
救贖者,Savior Cathrinna。
“屬下無能,才會讓那位小姐……”老者的音色帶著不安的顫抖,語句的組織顯得蒼白無力。
銀髮靜靜地依附在男子的身後,隨著他的動作搖曳。儘管只是一個纖長的背影,卻帶來了不可言喻的壓迫感。沒有刻意抬眼,他不著邊際地問出一句:“琥珀之廳的鑰匙還在你那裡吧?”
“啊,是的,少爺。”不能理解男子發問的原因,克勞德從胸前的口袋中掏出一把老舊的鑰匙,“鑰匙還在。”
“沒有進去嗎?”隨意地將摘下的單片眼鏡放置在桌角,臉上泛起了莫名的笑意。
“旬少爺他……”習慣性地帶出這樣的稱呼又覺得不妥,老者不知所措地含糊其辭起來。
從鼻中嗤出的氣息顯然帶著嘲諷的意味,銀髮男子輕輕抽過鑰匙,優雅地點頭示意:“為什麼這麼惶恐呢?克勞德。”
“漠然少爺,我……”恐懼被加倍放大,克勞德只能靠手中的柺杖勉強支撐自己的站立姿勢。
“你應該不是故意放走他們的吧?”自言自語般的語調,彷彿是為了將這個意念強化,男子難得地露出寬慰的笑容,視線慢慢溫和下來。
“漠……漠然少爺?”依稀嗅到安全的氣息,克勞德揣測著開口,正對上漠然不輕易顯現的溫柔笑容便稍稍安心地吐出一口氣,“您,又要到那裡去了嗎?”
將鑰匙置於手心,努力維持著剛才的笑容。最終悲哀地發現那個動作對於自己太過勉強,表情不自覺地酸楚起來。皺眉,迴歸到嚴峻的自己,再度正色道:“沒錯。”
離開的腳步沒有猶豫。只有克勞德老人沉沉地靠坐在巨大的桌前,無奈地嘆著:“即便過去了那麼久,還是不能釋懷嗎?漠然少爺。”
老舊的鑰匙摩擦著同樣滄桑的鎖釦,發出難耐的金屬撞擊聲。聲音隨著鎖釦的彈開迅速消失,漠然稍稍猶豫了一下,終究輕推吱呀作響的門,背靠著將其在身後合上。銀色的髮絲不經意地滑下,帶走的是周身的力量,他沉悶地跌坐在地上,揚起幾許嗆人的沙塵。似是而非地在思緒中尋找著同一個身影,喃喃出聲:“我並非你所見般無所畏懼。你可知道?”
仰頭,重重地回靠在門上,夕陽穿過巨大的落地窗將整個房間渲染出血的色彩。同樣帶上血色的還有那靜默不語的相框。其中的少女笑容天真,一襲純白的連衣裙襯著恰到好處的及肩短髮顯得更加明媚。一手伸向前方,似乎在邀請著誰。而那雙眼,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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