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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斷的耳提面命之下,確實把陳子瑜當弟弟一樣照顧;另一方面,他也知道,就算接受再多關愛,這個小舅舅都沒法彌補一出生就失去母親的缺憾。
陳立國沒有再婚,陳子瑜從一出生便取代才半歲的高翔成為陳家所有人關注的中心。只是他儘管受到無微不至的照顧,萬千寵愛集於一身,卻成長得跟所有人的願望背道而馳。他不愛讀書,不服老師管教,三天兩頭逃學,仗著家境優越、零用錢充裕,招攬了一幫差不多年齡的半大孩子充當他的馬仔,前呼後擁,擺出老大的派頭招搖而過,更不時尋釁打架惹事,成為清崗縣城裡最有名的紈絝子弟,從小到大闖出的禍可說是數不勝數。
陳立國的企業越做越大,卻拿兒子全無辦法,他年事漸高,又查出患有冠心病,受不得如此不間斷的刺激,漸漸斷絕瞭望子成龍的念頭,對陳子瑜的要求從不要闖禍變成了不要闖出大禍就好。
高翔與陳子瑜讀同一所幼兒園,同一所小學。隨後高翔考入清崗初中,陳子瑜交一大筆贊助費用才得以進去;兩年以後,陳子瑜因一連串嚴重違規被開除,轉到另一所中學,勉強畢業,分數只夠讀一所普通高中,而高翔毫無懸念地考上了清崗高中;三年過去,高翔以不錯的成績考上省城的一所大學,陳子瑜則不出意料地名落孫山了。
陳子瑜根本滿不在乎,拒絕父親和姐姐讓他復讀的提議,在家閒待了差不多一年多的時間,一次酒後聚眾打架,混亂中險些鬧出人命,自己也受了傷。陳立國、陳子惠驚嚇之餘,不敢再放縱他如脫韁野馬般胡混,待他傷好之後就逼著他報名參軍,指望部隊能夠改造他的行為,讓他懂事成長起來。
他被分配到遙遠的東北服役,第一年雖然抱怨連天,小麻煩不斷,倒也確實規矩了不少。可是不待家人完全放下心來,他便因為一次嚴重違反紀律被部隊開除,遣返回到清崗市。陳立國恨得咬牙切齒,然而面對已經人高馬大的兒子,不可能像他小時候那樣拿起棍子打他一頓算是懲戒,更加不敢再送他去外地,只得在公司裡給他安排一個工作,讓他跟著姐夫高明做事。
高明對他的行為實在看不過眼,略一抱怨,就會招來妻子的不滿,很多時候反而不得不在岳父面前替他打掩護。他十分清楚,他不可能管得住這個任性不羈、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小舅子,索性就再也不去多事。陳子瑜於是得以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繼續過遊手好閒、惹是生非的日子。
高翔的父母與外公住在清崗縣城內一個頻寬大獨立院落的三層樓房內。他一進門,發現一樓客廳內除了母親和父親外,還有兩位女性客人並排坐著,年輕的女孩子穿著T恤加緊身牛仔褲,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長得十分漂亮,長髮燙得波翻浪卷,左邊嘴角上方有一粒俏皮的黑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迅速斜斜瞄向他,然後馬上低頭。
高翔一下認出,大概三個月前,陳子瑜開車去省城玩,找他出來一起吃飯,便帶著這個叫小琴的女孩子,不過她當時妝化得更濃豔一些,打扮也時髦花哨得多。事後他曾不解地問陳子瑜怎麼會找看上去剛剛成年的女朋友,陳子瑜則大笑,說算不上女友,只是帶出來玩玩而已,那個輕佻的口氣讓高翔皺眉卻無可奈何,慶幸自己的女友孫若迪有事沒來,不然肯定會大加批評。
此時在家裡看到小琴,高翔猜想這個狀況當然與陳子瑜有關,只見小琴身邊坐的是衣著十分簡樸的中年婦女,他母親正將一個厚厚的信封遞到她手裡,她捏住信封一角,一臉的驚恐與茫然。而父親面色鐵青地坐在旁邊,一言不發。
他打個招呼,先回自己房間,等他再下樓時,兩個客人已經走了。他問出了什麼事,陳子惠仍然吞吞吐吐,他不免有些急了。
“子瑜現在人在哪裡?”
他父親高明開了口:“他已經被刑事拘留了。”
“他又幹了什麼事?打架嗎?傷了人沒有?”
陳子惠難得地沉默著,高明看一眼她,只得無可奈何地說:“不是打架,是□。”
高翔大吃一驚,第一個反應是搖頭:“這怎麼可能?不會是剛才來的那女孩子吧。他們早就認識的,帶她去省城玩,我也見過。”
“不是她,是另外一個女孩子,而且懷孕了。”
“那也不能證明是他犯了罪,”他幾乎本能地為陳子瑜辯護著,“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陳子惠馬上介面:“對對對,我也是這麼說的。”
高明橫了妻子一眼,轉頭看著兒子,聲音放低,幾乎有些難以啟齒:“高翔,那女孩子才滿14歲,是清崗中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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