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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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再一次地沉默了，眼神似有若無地瞥向一旁程司令的臥房：不可否認地，程嘉昊的這個提議挺吸引他的，他一直就很喜歡晶晶這丫頭，她要是能天天陪一會他這老頭子，倒真是一件蠻值得期待的事，不過——

老首長抬起頭，才又想說什麼，程定儀忽然從樓上走下來，見了程嘉昊就急忙喊道，

“亞昊，快！快！快……你和我一起去勸勸我哥——你不知道，他剛才有多兇？！我和老孔想攔著他，他可差點沒跟我倆翻臉！我見他拖著你/媽就進了房，也要跟進去，他竟然把我轟了出去，還命令他的警衛員把我和老孔軟禁在房裡，你看，我出來還跟了個尾巴呢……”

程定儀說著，有些委屈了起來，轉身，伸手指了指身後跟隨的小王——

程嘉昊微蹙了一記眉宇，對她身後的小王說，“行了，不用再跟著我姑姑了……”

小王卻是恭恭敬敬地行了個方正有力的軍禮，“報告少首長，首長有令，在他出來之前，我必須時刻跟著姑小姐，寸步不離！”

被老首長一頓嗆白，“行了，行了，趕緊撒了！有事我給你擔著……”

程嘉昊也是陰沉著臉的，“馬上撤了，別拿我爸來壓我！不然，我現在就辦了你！”

小王只能訕訕地摸著鼻子退下，他也不想趟這苦差事啊，不是有軍命在身麼？

見小王走了，程嘉昊才對程定儀陪著笑臉，“姑姑，讓你受委屈了，回頭讓爺爺治他的罪去……”

程定儀又是不滿地瞥了一眼，“哎，你別提了，你爸今天吃炸彈了，老頭子都給他吼了一頓呢！”

程嘉昊訝異地轉過臉去看老首長，“爺爺——”

從小到大，他沒有看過大程對爺爺忤逆過，哪怕心中再不滿，只要爺爺開口了，大程必定會以軍人的使命來完成的。舒骺豞匫今天到底是發生了多嚴重的事，才能令這樣內斂深沉的大程會乍然失控？

定著老好。老首長警告似地瞪了程定儀一眼，“小儀，不要亂說！”又對程嘉昊說，“沒那麼誇張，你爸他只是心情不好，說話衝了些……”

於是，程嘉昊明白了，大程今天真是有夠瘋的，什麼軍誡、軍規全忘了吧？鬧得家裡亂七八糟的……

他沒有說話，畢竟他是晚輩，大程又是他的父親，他只好又一次跟老首長和程定儀陪笑臉，“等大程情緒穩定下來，我會好好勸他的……”

老首長和程定儀一起擺手否決，“唉，亞昊，你也別找罵了，你爸這次是誰說也不會聽的，他是鐵了心了……”

程定儀又說，“不過，這事呢，也不能完全怪我哥，換了哪個男人，見了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男人從同一個病房裡出來，還是一付頭髮凌亂、一臉氣喘吁吁的樣子，只怕也沒法冷靜下來的，何況我哥還是個一腔熱血的軍人……”

在程定儀添油加醋的描述中，程嘉昊才聽出了故事的大概，原來，是早上大家去醫院探望過楠楠之後，史鈞雅說是提前有事要先走。眾人都以為她已經離開醫院，結果，後來，卻在另一間病房門口見到，她和一個男人一前一後地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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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三人都沒有說話，直到警衛員把飯桌布置好，程嘉昊在眾人的期許下，只好主動前往程司令的臥房——

剛敲了一會兒，裡面便傳來程司令粗嘎怒斥的嗓音，“不是說了，不許來打擾嗎？”

程嘉昊在門外清咳了一聲，“爸，是我——”

程司令的聲音才緩和下來，“哦，亞昊，你先去坐會，我馬上就來……”

程嘉昊又說了聲，“爸，爺爺讓我來叫你和媽出去吃飯的……”

正說著，房門已經開啟了，程司令已經一身軍裝凜然地走出來，看到程嘉昊還等在門外，又隨手關上了房門，臉上竟然有些異樣的訕然，“走，我們先去吃飯……”

程嘉吳注意到，父親粗壯的脖子上多出了一道長長的、帶血的刮痕，察覺到兒子盯在自己脖頸的視線，程司令又伸手掂了掂自己的領口，卻又被程嘉昊不意瞅見，他手背上赫然留下了一圈清晰得、能數清幾顆牙的血紅齒印！

他的目光閃爍，沒有再說什麼，便轉身，率先走向了餐桌……

程司令對著兒子漠然離去的背影，不悅地皺了皺，“這小子！竟敢用這種眼光看你老子！你以為，我欺負了你媽，是不是？還不知道誰欺負了誰呢……”

提起一腿，邁步往前走，大腿根/部卻忽然傳來一記刺痛，是剛才在撕打之間，史鈞雅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