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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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難姑半夜之時會給他們這十五個病人下藥，讓他們舊病剛見好，卻又出現新的症狀，而紀曉芙聽了我的話，不吃別人送去的東西，所以沒有加重病情，日漸好轉。但那十四人的傷情卻是一變再變，這自是王難姑的傑作了。紀曉芙病情好轉，想必王難姑已經發覺，她肯定想將我和芷若殺掉，就算她會用毒，對我也是起不得多大作用，可芷若卻沒我這般本事，我可不能讓她傷了芷若，與其等待，不如我主動一點。

這一天，我來到胡青牛房門口，問道：“胡先生，你的病可好些了？”胡青牛道：“沒什麼變化。”我道：“胡先生，那金花婆婆什麼時候來找你？你現在臥病在床，可是抵禦不了啊。”我心中卻道，就算十個你加在一起，也不是金花婆婆的對手，她可是明教曾經的紫衫龍王，明教的法王豈是一般人？打你幾十個來回也不成問題。胡青牛道：“該來的自然會來，我又能如何呢？”我道：“不如趁她現在還沒來，你快離開吧。”胡青牛道：“她若是想找我，我躲也是躲不掉的。”

我道：“我有一良策，尚可一試。”胡青牛急道：“什麼計策？”我心中一笑，道：“這樣吧，你派個人，架一套馬車向西行去，一路不停，然後一把火將房子燒掉，你和你妻子便躲在地窖之中，然後我給你二人立上墓碑，這樣做出兩手準備，她也即便追上那馬車，也只道你兩人去世，這裡的童兒離開了而已，待到確認她不會再回來這裡了，你們再出來，怎麼樣？”胡青牛聽我提起他妻子，心中一驚，道：“你怎知我有一妻子？”我撒謊道：“自從你裝病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後來我發現你房中多了一人，經我察看，竟是一女子，多半便是你妻子了。這幾天來，她一直在給這些人下毒，不然的話，這些人早已康復，其中那女子乃是同我要好之人，所以我發現了以後便阻止了她服那毒藥，所以她才能漸漸轉好，想必你妻子已經發覺了此事吧。”

過了片刻，屋裡傳出一女聲，“你進來吧。”我聞聲之後便進了胡青牛的房裡。胡青牛對我道：“這是我師妹，也是我妻子，其實我只是裝病而已，我們夫妻倆正在為金花婆婆的事而苦惱啊。”我一副早已知道了的表情。王難姑道：“小兄弟的計策不錯，我們可以一試，但是我怕……”我道：“你是怕我把你們在哪告訴金花婆婆對嗎？”王難姑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我道：“你們死了對我有什麼好處？我跑來這裡給你們獻策就是為了讓你們死？我想殺死你們易如反掌。”胡青牛知我說得有理，道：“難姑，小兄弟不是那樣的人，我們便按他的計策做吧。”

王難姑或是也想通了，其實他們也只有這一個辦法，胡青牛見妻子不再反對，便對我道：“我倆若是逃過這一劫，你便是我們都救命恩人，有些話我也不該再瞞你，我和我妻子同門學藝，但除了武藝之外，我還學醫術，而師妹則認為學武是為了殺人，便學了毒術，武功和毒術相輔相成，而醫術卻與武功背道而馳，我誠心佩服拙荊的見識，但醫術乃我所好，我又生性固執，不肯聽她勸，常惹得她生氣，有負她對我的一片情意，雖然我們所學不同，但師傅仍替我二人做主，讓我們成了婚。我二人在江湖上闖出了些名聲，我二人便分別得了個稱號，叫我為醫仙，叫她為毒仙。拙荊使毒神妙無比，用毒而得一個“仙”字，實是了得，有幾次她給人下了慢性毒藥，我糊里糊塗的就給治好了，當時我還自鳴得意，其實這樣的行為，對我妻子實在是不忠，狼心狗肺……”

他便如此絮絮叨叨的舉了一大堆例子，反正就是說自己對不起妻子，這胡青牛對妻子愛得深，因愛生畏，畏妻如虎，但卻也因此使得他性格古怪。

最後他道：“後來我為了不再得罪妻子，很多病情嚴重的人，我都沒有救治，時間久了，我便得了個見死不救的外號。拙荊見我知錯能改，便原諒了我。一次我這來了一箇中毒十分奇特的人，我知天下除了拙荊之外，沒有人再有此等功夫，便不給醫治，但那毒實在是奇特無比，我沒禁住誘惑，最後還是將那人治好了，自此便惹惱了拙荊，拙荊非要跟我比個高下不可，這才導致了今天的情況。後來我發下重誓，非明教之人不救，我和妻子均是明教之人，她決計不會傷害自己教裡的兄弟姐妹。”聽他絮叨了半天，我都快要睡著了，最後聽他不出聲了，我失神的點了點頭，道：“啊，啊，原來如此。”其實我根本沒聽。

我只好再問道：“那金花婆婆是怎麼與你結下仇怨的呢？”胡青牛道：“正是因為我發的誓，沒有救她丈夫，她便怪她丈夫乃是因我而死，這便仇恨於我。”我點了點頭，道：“是該怪你，若是我，我也非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