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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
“這是救你的血。”勒九玄將瓶子扭開對準我的嘴巴便倒去,一陣腥味入喉,竟頭次覺得格外反胃,也許是最好朋友的血才會讓我有種感覺,後是勒九玄順了順我的背才好了些,回過氣來時林無瀾正微笑看我,表情卻是那麼惆悵。
“謝謝。”勒九玄雖對他說,但眼睛是看著我的,在這種時候說“謝謝”已是驅客的意思了,我凝眉看了他一眼,忍了忍,還是沒開口。
林無瀾原本惆悵的表情更是憂鬱,苦笑著說:“讓我再呆一會兒,好嗎?”說這句話時他眼神滿是乞求,卻不是看我,而是看著勒九玄。
我的眉越蹙越緊,今天他們是怎麼了?總說些我聽不懂的對白?難道他們倆真的有什麼仇?可是我怎麼會不知道呢?勒九玄聽了他的話並不理會,將我橫抱到床上。神一晃,我祈求的看了他一眼,卻見他唇邊笑意斂去,這是他生氣的預兆,我縮了縮肩膀只好乖乖的躺在床上不說話,靜靜看著那坐在桌邊的藍色身影。
如此孤單。
又過了一會兒,勒九玄自顧自的拿起手帕為我洗臉,擦手,仿若屋裡除了我們倆便無他人般,心雖有疑問也不敢說出,只見林無瀾自己站起,然後一步一步朝門口走去,不知為何,往日挺拔的身影有些微弓,尤其是走出門的那刻他回頭,我看到他眸中有光閃動,分不清是燭光還是淚光,他就這麼離開了。
“林無瀾……”我小聲喊了句,可惜他已經聽不到。心裡一時滋味萬千,離別三年重聚,豈料話都沒說幾句便匆匆拜別,且連再見也沒說一句。想到這,有些難過了。
“別亂想。”勒九玄管好門窗後一併躺在我身旁,身上傳來沐浴後的清爽涼氣,混著甘草味,格外好聞。那攬著我的手臂如此有力,我眯了眯眼,在他懷裡的感覺真的好溫暖。想著腿不小心踢到他膝蓋,只聽他悶哼了聲,我這才驚然想起他腿部受了重傷,立即掀開被子,只見他膝蓋處的血結成了疤,燭火下,醜陋不堪。
“娘子。”見我望著他傷口半晌不說話,勒九玄有些擔心的開口,手亦握住我。
眼睛雖有些酸,我卻極力沒讓淚掉出來,只是可憐兮兮的看了他一眼,舉起雙手:“有沒有繩子?”
勒九玄微楞,皺眉道:“繩子?”
“恩。”我點頭,臉上浮起傻傻的笑:“用繩子把我手和腳捆住,不然晚上會踢到你會碰到你傷口……”
“……”勒九玄望著我不說話,黑眸深得能吸進天地間所有的光。
我晃了晃雙手,頑皮的朝他眨了眨眼:“還不快拿繩子捆住我,不然晚上……”
“娘子。”話還未完,他便輕喃了聲將我抱緊,手指反覆撫摸我光溜溜的腦袋,如此溫柔。
鼻頭微酸,我笑著吸了吸氣反抱他:“相公。”
這是我第一次喊他,竟如此自然的就出了口,自己都被嚇一跳,他悶笑出聲,卻不說話。
“相公……”我想起了某件事,於是又厚著臉皮喊了聲,勒九玄不語,但吻了吻我額角。見他現在心情大好,於是我大著膽子問:“那個……那個,你和林無瀾是不是有仇?”
那撫摸我腦袋的手一頓,隨即在我屁股上大拍幾下:“以後不准問這個問題,聽到沒有?”
“啊喂!聽到了!”我揉了揉屁股一臉鬱悶,緊接著又問:“那我可以問其他問題吧?”
勒九玄一臉無奈的望著我。
“林無瀾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情人還是情敵呀?”
“都不是!”勒九玄臉黑下,抱著我重新躺下。
“那,那個神秘的黑衣女子你認不認識?”我好奇著問。
“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再提了嗎?”他摩擦著我的唇搖頭苦笑,待我在問時以封住我的唇,細細的品嚐,溫柔繾綣到最後我竟香香睡去。
這一覺,是我生病後睡得最好的一次。
就連勒九玄什麼時候起床都不知道,只知道醒時窗邊已站著一抹藍影了,迎風而立,瀟灑迷人。
“林無瀾?”我揉了揉眼睛懶聲道,腦中仍有睏意。
“你醒了。”他轉身朝我看來,臉上含著淡淡笑意,透著憂鬱,不知為何,這次見面後他雖也和往日般隨性,擔任卻沉重不少。總覺得他和勒九玄之間隱藏著我不知道的事,可又不知道是什麼,想到這心有些煩躁,我下了床。
“你一大早來找我幹嘛?”走到桌邊喝了口茶,人清醒多了,我歪頭望他。
“呵呵。難道沒事不能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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