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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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不老。

反覆在心中默唸這句話，笑意擴張，倦累的眼皮睜了睜，終是閉上，整個人向後倒去。手卻一直朝前伸著，眼角的淚滑落，恍惚中是誰驚慌握住我的，抱入懷中，蓮香溢開，卻是陰鬱。

“門主！讓我救她！你身上還有傷！！！”嬈光半是哽咽半是擔憂的聲音模糊響起，我努力睜眼，可一用力背後的劍傷就更深，那種痛覺，就像有人拿著冰錐狠狠刺入。

“讓開。”抱著我的手臂開始顫抖，聲寒如雪。呵，他也會害怕麼？

“門主……”嬈光開始抽噎。

“你不來……我……我便不老……”無意識的說出這句話，氣氛驟冷，抱著我的手臂用力收緊，我疼的蹙眉呻吟，只覺身子猛得搖晃了下被他抱著飛起，嬈光痛哭出聲。

“門主！！！”

這一聲，像是從心臟深處竭斯底裡喊出來的，絕望，淒涼。

任人聽了，心也會碎。

只覺得他將我帶到一個黑漆漆的屋子，動作快速的有些慌亂，整個人似木偶般任他擺佈，偶爾痛得哼出聲，那人便將我緊抱在懷中，涼涼的唇貼在我額頭，一張一合。

“我不會放過她，不會。”仿若從地獄傳出的聲音，陰森詭魅，寒氣逼人。

“……”

“你要撐著……撐著。”聲音開始虛弱，涼薄的唇貼在我耳垂上，呼吸急促。

“……”

“……”

呢喃在耳邊的話驟然消失，森冷的氛圍沒有半分響動，死寂如夜。

他不是蓮舍吧，蓮舍從不會在我面前將自己稱做“我”，而是“本座。”也從不會有那麼脆弱的一面，當那抱著我的雙臂開始顫抖，當那薄涼的唇緊貼在我臉頰，冷的��恕�

不分日夜的睡了三天。

醒來時，腦子仍是混混沌沌，我揉著痠痛的手臂薄弱呼吸著，驚訝的發現身後劍傷不痛了！腳步緩慢的走到角落銅鏡脫下衣衫，身後肌膚光滑似玉，白皙如雪，除了那匹俊馬紋身，那還有別的疤痕？！只不過整個人像是沒吃沒喝的連趕七，八天路般的疲憊，毫無力氣。正沉思中忽聽身後傳來聲音。

“你走吧。”

“蓮舍？！”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紅衣背影，匿在那片陰影中，詭異，冷豔。

“是你救了我……”腦子嗡的一下亂了，奇怪的是我並無感激之意，反之，竟有些苦澀的感覺。卻又說不清，這苦澀，是為何。

“走。”他又說了一句，聲音像暗道裡不經意吹過的冷風，輕的沒有聲音，淡的沒有情緒。

“……”我站在原地猶豫要不要上前看看他，可是一想到昏迷那日場景，大腦轟然炸開：“勒九玄……”慌唸了一句，想都沒想便返身朝出口處衝去，早己忘了，身後那個人。

出了密室，濛濛細雨灑在身上，清涼爽意。

我停步思索，雖然整個江湖的人都在抓他，可是有空雪我便沒什麼可擔心的，只是現在唯一的不確定的是勒九玄究竟去了哪裡？！我又該從何找起？！心緒混亂間忽聽到一陣哭聲，隱隱約約，正是從暗室中傳出，且，是嬈光的哭聲。

“嬈光……”

猶豫了下我重新衝進去，越走近，便越清晰的從裡聽到物品摔碎聲和哭泣聲。腳步猛的停下，我呆站在門口看著正跪在蓮捨身前痛哭的嬈光，臉慘白的看不到任何血色，神色痛苦。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她悽喊著，表情悲絕，抓著他衣衫的手指因過於用力骨節全部泛白，地上，赫然是摔碎的花瓶，桌椅和燭臺，一片狼藉。蓮舍站在原地喘氣，黑髮凌亂披散，早失了往日的優雅，鳳目洶湧，因充滿血絲看上去異常腥紅，妖異，紅衣染著各種汙跡，撕裂開，頹廢的像流落街頭的乞丐。

“明明中了毒卻還要救她！！！明明不希望她走卻又叫她離開！這是為什麼！！！”

心，不可抑制的痛起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眼神來不及閃躲便對上那赤紅的鳳目，戾氣湧動，在看到我的那一秒怔了下又變得更加深晦。心亂如麻間他突然笑了，薄唇雖失去血色勾起的弧度依舊明豔，一滴，二滴……烏黑的血沿著唇角滲落，蜿蜒而下，像條傷疤般在他肌膚蔓延，我傻在那兒忘了反應，直到嬈光驚撥出聲。

“門主！！！”

“……”他不理會，鳳目死死盯著我，那在瞳仁纏繞錯亂的血紅像張網將我網住，無處可逃。

“如果在不服下解藥！那把劍會在你身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