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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一柄杏黃大傘,傘上金絲繡游龍,金鱗閃閃耀人眼目。而那打傘之下,則立著身著亮銀錦袍的司夜染。他當船頭而立,俯瞰碼頭內外運送貢品的盛景,他身上同色的大披風在水風中獵獵而揚,在肅靜的空氣中獨獨奏響呼啦啦的聲響。
蘭芽悄然攥了攥拳。
他站得那麼高,看的那麼遠,卻竟然還瞧見了她眼睛裡不過轉瞬流淌過的惡毒?他是妖怪不成!
蘭芽便縮回頭來,朝初禮一哂:“禮公公,你可別胡說八道。大人說話一向最重理據,斷不會說這樣沒根的話。”蘭芽抬手一指司夜染所站高臺:“你瞧大人站得有多高多遠,他怎麼可能看得見我?更別說什麼一閃而過的神色!禮公公,你這是假傳鈞令~”
初禮咳嗽一聲:“公子總以為大人站得高,站得遠,便定然看不見公子……實則,公子都是錯了。”
他說的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彆扭?
蘭芽扭頭瞪他:“禮公公此言何來?”
初禮搖頭一笑:“奴婢只是來替大人和公子傳話。既然公子沒什麼話要回給大人,那麼奴婢告退。”
初禮轉身出門,蘭芽衝他背影做了個鬼臉。
。
岸上,同樣看著高臺之上的司夜染的,還有南京守備太監懷仁、南京後軍都督李度。
兩人表面為率領南京司部官員前來為司夜染送行,立在岸上迎向司夜染的方向時神色也極謙恭,只有在司夜染轉頭過去時,才放眼中的輕蔑浮現出來。
李度湊到懷仁身畔,低聲道:“總算走了。這一走,南京城便又是咱們的天下。”
懷仁輕哼一聲,宦官特有的尖細嗓音裡充滿了譏誚:“李都督也是統兵之人,怎地還怕了他個小娃娃?”
李度面上一赧,拱手道:“下官佩服公公膽色。下官只是擔心,曾誠既然已被押解入京,司夜染卻突然殺了個回馬槍下江南來,雖說表面可說是督促皇莊繳納貢品,可是下官這心裡著實不安穩。總擔心是咱們的事情,被他察知——天知道曾誠私下裡跟他招供過什麼,是否將咱們都供出去過!”
懷仁冷聲一笑:“你別忘了,司夜染辦案好歹也要向紫府報備!公孫寒已然接手了曾誠的案子,將他押解入京根本就沒讓司夜染的人近過身,司夜染又能從曾誠那裡知道什麼!”
李度便也點頭。
南京守備太監,本是司禮監的外差,派出的都是司禮監最信任的,於是懷仁與紫府公孫寒等本是一家人。押解曾誠,既南有懷仁,北有公孫寒……那便是萬無一失,他到果真是不用擔心什麼的。
李度乾咳了兩聲:“……還要勞煩公公與北邊知會一聲,早早撬開曾誠的牙關,問著那筆銀子的下落才是正經。曾誠死活咱們可以不在意,不過那麼一大筆銀子……卻總該找見下落。”
懷仁輕哼:“這是自然。咱家早已吩咐應天府去做了。就不信那麼一大筆銀子,天上地下的就找不見了!”
。
船隊起錨,水上岸邊歡聲雷動。
懷仁和李度收拾起神色,遙遙向船隊焚香舉杯。司夜染身在船頭高臺之上,也向岸邊官員清冷一笑,遙遙舉杯,仰首吞下,將酒杯直擲入水。
蘭芽扒著窗沿兒,遙遙望著船上岸邊這一片歡騰,鼻子一酸,拼命忍住。
她說了不準慕容來送,就是怕臨別回眸,便忍不住淚灑當場
。若是被司夜染瞧見了,又免不得一番禍事。
可是這樣船上岸邊的萬眾歡騰裡,卻獨獨瞧不見那個她最放心不下的人,便總覺這煌煌人世,她卻如斯孤單。
蘭芽索性衝出艙房去,讓水風吹在她面上。
極目遠眺,彷彿還能瞧見岸邊一座斗拱飛簷的酒樓。而就在那酒樓之上,隔著視窗矗立歡呼的眾人,她卻隱隱瞧見了一角白衣!
船帆全都掛起,大船開足馬力全速前進。蘭芽控制不住自己,撒腿就向船尾跑。
長達二三十丈的甲板,大得像皇宮大內的廣場,她提起衣裾飛奔而去,卻彷彿在怎麼都跑不到盡頭。而船行水上,速度遠非她步伐可比,於是縱然她終於衝到了船尾,遠遠望過去,距離岸邊卻還是越來越遠……
越來越遠,那角白衣便越發模糊。她甚至都不敢確定是不是她心焦而看錯了?
船尾的水花打起來,雨滴般向她頭臉上傾灑過來。她都不在乎,只在心裡默默地說:“我走了。你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
。
司夜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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