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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爺,您認得我?”見呂詹道出自己的姓氏,知道他認得自己,張警官又是好奇又是惶恐。
呂詹起身,笑笑回答道:“你認得我,我又何嘗不認得你?”
四下沉默,那張警官頭上冒出了粒粒汗珠。
“張錦昌,劉局長手下一員猛將,家住洪福巷白口104號,家有七旬老母,兄弟姊妹四人,你在家中排行老二,一個月前由虹口調到楊浦擔任華界治安隊大隊長一職,任職以來,鎮壓大中小罷工共五起,搗毀亂黨窩點三個,抓獲亂黨十八人,能力不可小噓,”呂詹負著手,將張錦昌的家世背景一五一十地侃侃說出,不知不覺,已經踱到了張錦昌身邊,然後看著他,問道:“不知道我有沒有認錯人,張錦昌張警官?”
“對!對!正是在下,”張錦昌慌忙點頭稱是,然後感慨一句道:“詹爺德高望重,想不到竟認得我一個小人物。”
“張警官機要新貴,哪有不認得的道理?”呂詹還話道。
“錦昌慚愧,慚愧,”張錦昌收起了剛才的飛揚跋扈,自謙道。
那張錦昌見呂詹態度謙恭,便又大了膽子,說道:“呂當家的知法明理,可不可以行個方便,讓我把那亂黨捉了回去?”
呂詹聽過他的話,面露好奇之色,問道:“亂黨?你確定這裡有亂黨?”
“對!”張錦昌鐵定地說道,“那亂黨逃跑之時中了一槍,剛剛在這廳中也發現了他的血漬。”說著,便用手指向落有何雨東血漬的地方。這一指,才發現先前血漬的痕跡早已與後來阿進的血漬凝混在一起……
我此時才明白呂詹為何不講情面,甚至可以說不分好歹地要責罰阿進:原來在嘻哈周旋間,他已經將何雨東留下的證據“處理”乾淨。此時阿進的血和何雨東的血混在一起,還有誰敢說留下的血漬是窩藏亂黨的證據呢?!
張錦昌反應過來,一時也愣在那裡,手指著地面,嘴上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半晌,他才吞吐地說道:“那血……那血……”
“哈哈,”呂詹朗笑起來,“地上那攤子血是我手下自罰時留下的,眾目睽睽下,大家都是見證,哪有什麼亂黨的血漬?”說著,呂詹又拍了拍張錦昌,道:“看來張警官是太過辛苦,忙得糊塗了。”
“呂當家的,我也是執行公務,您行個方便,”聲音雖然溫順,但張錦昌還是不依不撓地想要搜查,“讓我們再搜查一遍,找到人馬上就走!”
聽他如此說,呂詹的幾名手下面上又起了怒意,手放在腰中蠢蠢欲動。
呂詹看了看他們,擺了擺手,對張錦昌和顏悅色地道:“我這些兄弟都是一幫粗人,比不得你們警察廳的人講道理明事理,他們風裡浪裡見慣了血雨腥風,又個個暴躁脾氣,發起火來連我也沒有辦法,現在他們頭腦清醒我還治得住他們,但包不定下一分鐘他們頭腦發熱,拔出槍來就胡亂開槍,不僅嚇到張警官,而且也免不了讓警察廳損兵折將,那就不好了。”
張錦昌聽呂詹如此說,面色也是凝重,但仍是試探地說道:“呂當家的一向治家嚴謹,治幫有方,您一句令下,他們哪有不聽的道理?”
呂詹見他還如此不識趣,兩眼灼光緊緊地盯著他,那種眼神,站在一旁的我都感覺全身發麻,不知道被他盯著的張錦昌會有何感覺。
半晌,呂詹笑了一笑,說道:“我們向來安份守己,但不要把我當成膽小怕事的縮頭烏龜,”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繞過張錦昌,還用手搭上張錦昌的肩頭拍了拍,“人說不知者無罪,錦昌兄起先不知道我母親住在這裡,半夜來擾,我也不與你計較,但你若是再喋喋不休,吵得她老人家不得安寧,我呂詹也不是省油的燈!”
那張錦昌聽呂詹如此說,開始大倒苦水地說道:“那名暴徒已經打傷了我們好幾個兄弟,今天晚上若是今晚抓不住他,我不好向上頭交待呀!”
“你一個華界治安隊長大半夜的帶人來法租界搜查,若是傳到領事館那邊,他們責怪追究起來,你照樣不好向上頭交待,”呂詹輕緩地說道,片刻,他又仗義地說道:“今天這事,我就幫你扛下來了,回頭要是領事館派人來問,我就說是我的幾個新的門徒不懂事誤打誤撞破壞了租界的規矩。”
“可是……”張錦昌作出一副為難的表情,他想了一會兒,大抵是覺得呂詹說得在理,且他也是得罪不得的,於是推敲似地道:“那些暴徒狡詐奸猾,呂當家的這裡戒備深嚴,想必也不敢在這裡久呆,弄幾滴血也不過是想混淆視聽,意在嫁禍呂當家的,挑撥青幫和警察廳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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