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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躺瓶與她一同,香消玉損。
今夜無月,龔炎則踏出屋子,漆黑的院子只有門口的兩盞燈籠被風吹的亂晃,光亮忽明忽暗,他立在房簷下猙獰著臉,好半晌才慢慢吐出一口氣,自袖子裡取出一方帕子,慢慢將手擦了,再抬頭,見二門上有燈籠飄飄忽忽的移過來,他將帕子隨手丟在臺階上,邁步迎了過去。
卻是福海回來侍候,眼尖的看見臺階上那方潔白的帕子,驟然就是一僵,但見龔炎則面色似尋常,實則緊繃著下頜,眸光晦澀難明,他離開後稍稍平復的心又激烈的亂跳起來,且此番連提著燈籠的手都在抖。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龔炎則用純白帕子擦手的習慣只在殺人後,似乎是七歲在山裡挖坑,折騰死個獵戶,又似十歲時親手堵住養娘的嘴,一把將人推進井裡……,而後都是這樣細細的擦拭手指,連指甲縫也要整理半晌。
“吐口了嗎?”龔炎則在一側走著問道。
福海拉回思緒,忙回道:“在十二哥手裡沒怎麼費事就說了,只她知道不多。在姨奶奶與養娘說體己話時,她無意中偷聽一耳朵,說是姑娘無意中知道了姨奶奶隱秘事,姨奶奶怕的要死,許氏為了叫姨奶奶安心才出的主意,想把姑娘打發的遠了就萬無一失了。”
龔炎則的手握了握,問道:“可知道是什麼人弄走的?去了哪?”
福海搖搖頭:“虹柳確實知道的不多。”忽地想到什麼,忙道:“虹柳說姑娘為了孫、錢二人的事一大早來見姨奶奶,跟在身邊的是綠珠,但不知什麼原因,綠珠沒陪姑娘進屋,而是神色不對的先走了。”
龔炎則眉頭一立,冷笑道:“果然都拿爺當做混沌不吃事的,以為三言兩語就打發了,爺看是都活的不耐煩了,也好,周氏路上寂寞,正缺人服侍!”
福海只覺得脖領後頭冒冷風,縮著脖子不敢應聲,又聽龔炎則道:“叫十二勞神,許氏還有那個綠珠,一併審了。”隨後低聲囑咐:“你去盯著,問什麼要她說什麼,不該說的別給爺露一個字。”
福海機靈的立即領會,這是有關春曉的事,不許旁人聽了去,十二這樣的心腹也不行,畢竟不是跟在內宅裡行走的人,可想三爺有多護著春曉,可惜唉,春曉是個沒福氣的。
福海離開後,龔炎則也不要什麼燈籠,獨個回了下院,屋子裡冰冷的沒一絲人氣兒,他走到長案邊上,伸手將花瓶裡的殘花枯枝取出,捏在手裡晃了晃,腦子裡回憶起春曉在這修枝剪葉的樣子,她嘴角微微彎著,睫毛輕輕顫動,顯見是愉悅的,可惜,只要餘光掃見他在,就會立時扭過身去,避開他的視線。
龔炎則深深吸著氣,將手裡的枯葉慢慢插回去,左看右看,只覺傷感。一轉身步進兩人休息的東屋,而後又愣住,總覺得炕邊兒應該放著凌亂的針線匣子,春曉會側坐在那,低著頭,露出一節粉白的頸子,溫婉專注的做著針線,見他回來,便要緊緊抿住唇,垂下眼簾,只等他問什麼,她才細聲細語的不時應上一兩句話。
他使勁搓了一把臉,只覺胸中這口悶氣難以疏解,若非抱一抱讓他牽腸掛肚的人,便好不了了。
……
天大亮,陽光照進屋裡,琉璃窗子折射出浮動的光暈,龔炎則靠在雕花椅子上,翕動著睫毛,緩緩張開眼睛,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才驚覺竟在這裡坐著睡著了。他起身,動了動已經麻掉的一條腿,慢慢挪著向外走。
書房外早有管事的要回復請示,龔炎則只微微點了頭,進淨房洗漱,不一時,福泉、福海紛紛回來侍候,福海趁機稟告:“周氏早在兩個月前就與常來府中給她看病的郎中孫豐成互動情意,聽養娘許氏說,一開始並未察覺,後來待她想要阻止已經遲了,周氏又鐵了心的想要嫁給孫豐成為妻,一味的搭在孫豐成那裡許多資財,許氏看著心裡也怕,可惜苦勸無果,這才釀成今日之禍。方才小的已派人出去查孫豐成,很快就會回信。”說罷周氏的事,才字斟句酌的說起春曉的,只道:“許氏連夜尋了個牙婆,以往沒打過交道,說是外省人,按約定的給了二百兩銀子把人弄走,勢必出省,如今去了哪裡,她也猜不準。”
龔炎則擦乾臉,丟了毛巾,叫福泉喊廚房擺飯。
福海隨著龔炎則轉到餐桌前,接著回稟:“綠珠也全都招了,當日姑娘察覺不對,曾讓她去大房請大太太來主持公道,只當時大太太在用膳,待去的時候姑娘已經被擄走了。當時大太太說‘畢竟隔著房頭,你們爺屋裡的事不好我管。’”
龔炎則嗤笑:“大太太不論什麼時候都不忘裝正派人,擺太太的款,慣會說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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