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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自己弄傷的,不礙事。”
他渾身寒氣凜然,並未消退。阿弦哪裡會信:“胡說,你怎麼會有不小心的時候?”
崔曄心頭一動,冷哼道:“我怎麼沒有?我又並非神人,不過肉體凡胎,一介俗夫,有時候甚至比尋常之人更加愚蠢。”
阿弦見他談吐氣質皆跟往常大為不同,驚疑非常,忙又追問:“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真給人欺負了?是誰欺負阿叔?”
崔曄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阿弦舉手握拳,當空揮了揮:“我給你報仇啊!到底是誰這麼膽大包天敢欺負阿叔!”
崔曄心中本鬱積一股邪火,又被生生按捺,卻仍冷而無聲地暗自鼓動,甚是難受。
但這會兒見阿弦一本正經認真之態,那股無名怒意卻像是被她那不大的拳頭軟軟地打了一拳,竟瞬間似流沙般四散。
卻只是哼了聲,崔曄道:“好大的口氣,如果連我都被打敗了,你又有什麼能耐替我報仇?”
阿弦一愣,繼而道:“這可說不定,蛇有蛇道,鼠有鼠道,阿叔做不成的,難說我也做不成。”
崔曄忍不住:“什麼蛇蛇鼠鼠!”
阿弦忙陪笑道:“我只說我自己,阿叔當然不是,你是……你是老虎獅子,我是蛇蛇鼠鼠。”
崔曄忍俊不禁,卻又仍冷著臉道:“瞧你那點出息,誰許你這麼看不起自個兒的。”
阿弦認真道:“我不是看不起自個兒,我只是說這個道理而已,周國公人雖邪,有句話說的卻對,他說有些事阿叔做不得,因阿叔是正人君子,而他不是……所以我也是這個意思。”
崔曄聽她提起賀蘭敏之,不由多了幾分留意,聽她說罷,卻又道:“所以你說你不是正人君子嗎?”
阿弦忙搖頭:“我雖然稱不上正人君子,卻也不是周國公那樣不擇手段。只是……阿叔是大人物,我是小人物,總是各有所能各有所長的,你說對不對?”
崔曄嘆了聲,不再做聲。
阿弦瞅著他,又看他傷處血漬未乾,她舉手在懷中摸來摸去,掏出一方手帕,握著他的手放在桌上,小心地擦拭血漬。
卻見是掌心一道劃傷,看著有些深深可怖,阿弦忍不住嘀咕道:“當初在桐縣裡,我都沒讓你這樣傷著……”
崔曄聞聲轉頭,看著阿弦低頭給自己擦拭傷處,小臉近在面前,一如桐縣之時的相處。
忽然崔曄回神,想要縮手:“好了,不必理會。”
阿弦道:“什麼不必理會,快拿傷藥來塗。”
崔曄道:“回頭我自會料理,你不是有要緊事來尋我麼?先說事。”
阿弦卻並不退讓,倔強道:“你先塗了藥我再說。”
崔曄皺眉看了她半晌,終於揚聲叫了個僕人進來,命去取一瓶傷藥。
吩咐完畢,崔曄臉色復淡了下來:“說罷,你來找我是做什麼?”心中卻早料定阿弦是為了盧照鄰而來。
阿弦正扭頭目送那僕人離開,聞言道:“阿叔可知道袁少卿在查宋牢頭的那案子?”
“嗯?”崔曄著實地意外起來,“你……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阿弦道:“是啊。怎麼啦?”
對上她黑白分明的疑惑雙眸,崔曄“啊”了聲,忙轉開頭去,嘴角輕輕一揚:“沒,沒什麼,你繼續說,我聽著呢。”
原來這世間並非所有人都圍著盧照鄰轉……這感覺讓他略覺欣慰,卻又無端有些酸楚。
阿弦將所夢情形同他說了一遍,大概是那種感覺太過真切,忍不住舉手又揉了揉臉頰,眼睛鼻子等。
崔曄道:“你是說……是梁侯殺死了宋牢頭?”
阿弦道:“是,我看見宋牢頭盯著梁侯府。”忍不住又摸摸脖子,心有餘悸。
此刻僕人返回,將傷藥等物呈上。
阿弦倒了藥酒替他又將掌心略加清理,灑了藥粉,包紮妥當。
崔曄輕鎖眉頭,臉色凝重:“那你怎麼來找我?”
阿弦道:“我本來想立刻去告訴少卿,但、但是一想,如果把這件事告訴了他,他繼續查下去的話,這梁侯是皇后的親戚,萬一因此惹禍上身,豈不是我的錯?我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來請教阿叔。”
崔曄凝視著她,眼神早非先前那樣寒冷凌厲,恢復了素日的寧靜無波。
阿弦道:“阿叔說我該怎麼做?”
崔曄看看她,又看看被包紮好的手,道:“去告訴袁少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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