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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車行近縣城,那無渡河也越發清晰,猛然間,就見一個大浪從河的中心捲起,濺起很大一個水花。
桓林兩人都被嚇了一跳,桓彥範道:“這河水好似頗為湍急。”
林侍郎也道:“好大的水花,就像是扔了一塊兒巨大的石頭一樣。”
老者只當他們少見多怪,呵呵笑著,趕車入城。
桓彥範說罷,因阿弦無聲,便轉頭看她,誰知一轉頭的功夫,卻見阿弦直直地瞪大雙眼看著那條河,面上神情,就像是白日見鬼。
“你怎麼了?”桓彥範用手肘頂了頂阿弦。
阿弦回神:“沒……沒什麼。”忽地又道:“我們得趕緊去範縣縣衙!”
桓彥範吃了一驚:“你說什麼?不是說低調行事?去縣衙自投羅網麼?”
林侍郎卻精神一振,以為將時來運轉。
阿弦道:“去縣衙另有別的事。”
桓彥範疑惑。
此時車已經進了城門,因為近來有些流民來到範縣,城門查的並不嚴,又因小兵認得這進貨的老丈,是以連問也沒問便放行了。
眼見桓彥範滿眼驚愕,阿弦心中一轉,知道此事不能再瞞著他了。
阿弦湊近他,低低說道:“今晚上將有暴雨,無渡河的水會暴漲,灌入範縣……我們要立即告訴縣令,讓他儘快疏散民眾,躲到城北的小荊山上去。”
桓彥範如聽天書:“你、你怎麼知道?”
“你不是問我,昨晚上我為何知道逃生的路麼?”
“啊……是啊?”桓彥範怔怔點頭。
“是有一隻鬼指點領路,”阿弦把心一橫,繼續道:“河水倒灌,也是昨晚上給我們領路的那隻鬼告訴我的。”
桓彥範臉上的表情,像是被人捶了一拳:“鬼……領路?”
林侍郎聽不見兩人低聲:“怎麼了?在說什麼?”
阿弦知道桓彥範一時半會兒大概不會相信,更加知道此事不能跟林侍郎說,因為他絕不會信,反而會節外生枝地鬧騰出別的事,因此對他隻字不提,只說服桓彥範就可。
看著桓彥範驚怔的模樣,阿弦鄭重道:“你相信我,我說的是真的,若不立刻疏散百姓,今晚上……”
眼前浮現方才看見的無渡河上的情形——
在那翻湧的河水之中,隨著波浪起伏,有數不勝數的百姓屍首浮在其中,有人哀號,有人掙扎,卻有更多人被無情的河水卷裹其中,拉入河底。
其他的車馬,牲畜,傢俱物什,載浮載沉。
那是水中地獄,慘不忍睹。
阿弦舉手在胸口一抓,似乎想從那“護身符”上汲取一絲力氣。
她沉聲道:“如果不盡快疏散,——範縣將成為一座空城,所有百姓都將是無渡河中魚蝦的餌食!”
桓彥範這樣跳脫自在的少年,聽了這句話,竟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夜幕將臨,天際灰濛濛一片,吉凶莫測。
一隻黑色的烏鴉掠過前方,停在旁邊的城牆之上,幽幽之眼環顧世間,“唊唊”高叫,像是一個預兆。
………
長安,吏部。
數名書吏捧著厚厚地公文,低頭靜默地進出。
公房之中,桌上幾乎都放慢了雪片似的文書。許圉師進來的時候,幾乎沒看見被文書擋住的書桌後那人。
“天官。”擦了擦老眼,許圉師終於走上前,“你這是……在忙什麼?”
崔曄起身行了一禮:“許公,且稍等。”
他復又垂眸,看著手中一冊新送來不久的公文。
許圉師揚首看了一眼,依稀看清是襄州來的公文,因怕是機密不便觀看,便又揣手退回,自落座。
“皇后想再派欽差前往江南,我實在是無人可派了,”許圉師想了想,望天嘆息,“就算再勉強選人出來,也不過是白白填補,且我真心覺著,並沒有人再能比阿弦更得用了。”
回想之前武后當著群臣面兒說起阿弦應對的那些話,許圉師真心實意地疼惜起來,眼中透出惋惜之色:“但是,因為我一念之間,反害了那個孩子的性命,我當真後悔,本不該讓她去的,這擔子對她而言實在是沉重了些……”
“阿弦不會死。”崔曄匆匆說了一句,他並未抬頭,馬不停蹄又拿起另外一份公文。
許圉師聽他口吻堅決,心底緩緩升起一絲希冀:“你可是知道了什麼?但如果無礙,怎麼會一點兒訊息都沒有?地方官兵,負責護衛的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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