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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曄聽她說的這樣明白,竟有些心驚:“你為何,忽然如此說。”
阿弦垂著頭,看著他近在咫尺的手,很想去一把握住,再也不放開,但是這種想法何其奢望,如果他是一枚物事,像是窺基所給的“護身符”,那很簡單,她一定會緊緊地握住,永遠也不放開,但他不是。
正虞娘子送了一盤清煮的時蔬上來,阿弦看著那再清淡不過的白菘,似她這樣喜愛濃油赤醬的人來說,這種菜色叫人看了就毫無食慾。
可是他喜歡。
“是我胡說而已,”阿弦強顏歡笑:“阿叔嚐嚐姐姐的手藝。”
崔曄哪裡有什麼食慾,阿弦只得將菜夾到他跟前,忽道:“之前在桐縣阿叔看不見,我也曾這樣幫阿叔……但是現在阿叔已經不需要我啦。”
崔曄眸色一沉,欲言又止。
“阿弦,”他不曾去動那根菜,只說道:“先前你問我該不該去南邊,我對你說,於公而言,你該去。但你沒聽我說完。”
“阿叔還想說什麼?”
崔曄道:“於私來說,我絕不想你去。”
心有點跳亂,阿弦問道:“為什麼?”
崔曄道:“因為我不想你出事。”這句話他說的極為鄭重,就像是絕不僅僅是擔心,而是一種鄭重的預言。
阿弦道:“就算那邊十分兇險,也未必真的就會出事。”
“你聽我說,”崔曄緩聲道,“這件事派別人去處置,不管結局如何,朝廷自有判定,但獨獨你不行。”
“我、我不懂。”
“你該懂,”崔曄深看她的雙眼,“因為你是女官。”
阿弦啞然。
虞娘子趁著兩人沉默,送了茶上來,本要再說幾句緩和氣氛,但見兩人都是一派肅然,竟不敢插嘴,仍靜靜退出。
虞娘子去後,崔曄才又說道:“水患引發的災情,還會牽扯出更多,無家可歸的百姓,加上貪吝成風的官員,遲早會激發出民變,處置不當,會引發更大的禍患,必定超出戶部跟工部所能控制的範圍。所以我私心裡,絕不想你去。”
………
次日。
皇宮,含元殿。
阿弦入內參見,武后道:“許圉師說,你答應了去南邊兒料理水患之事?”
阿弦道:“是。”
武后道:“你有把握處置好此事?”
“我會盡心竭力。”
“只是盡心竭力不夠,”武后的聲音略沉。
阿弦不解:“娘娘的意思是?”
武后淡淡道:“因這年水患頻發,有些包藏禍心之人四處散播謠言,說什麼是因為後宮干政,導致帝星昏暗,天神才暴怒降罰人間。”向來城府深沉的皇后,說到這裡,也忍不住怒極反笑。
一句“後宮干政”,若是她胡為倒也罷了,她為了這天下,殫精竭慮,費盡心思,天下卻如此以報之:後宮干政,這種嘵嘵之聲何時能休!
阿弦其實也略有耳聞,卻想不到武后竟親口對自己說起這些。
武后暗中平靜心緒,又問:“你是個很有靈通之人,不如你來說一說,是否當真是如此?”
阿弦苦笑,她只是天生能見鬼,又非全知,阿弦想了想,道:“我自不能面見天神,只是私心覺著,有些流言,不必去在意。”
“若是閒言碎語,兒女私情,那自然無傷大雅,”武后肅然道,“但是你可知道,有人傳播這種流言,意圖卻極為險惡,甚至……關乎千萬人的性命?”
阿弦吃驚:“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武后道:“括州暴雨,海水灌溢,永嘉安固幾乎都成了澤國,失去家園的百姓流離失所,天怒人怨,在這種情形下,再有有心人散播流言,故意煽動,很容易就……”
“激發民變。”阿弦心頭一震,想起先前崔曄的話。
武后聽了這四個字,眼中流露欣慰之意:“你能想到這點,可見也是個有心之人。不過,我想要告訴你的是,你若是要接下這差使,便務必要為我辦好,只能順利查明災情之事,安撫流民,保地方安定……如果你不能……那最好有些自知之明,省得無法收拾的時候,誤人害己。”
武后如此說,一來是因為南邊的水患的確不容小覷,務必要保證漂漂亮亮地解決此事,這才能將那些流言壓下,讓別有用心之人的企圖不攻自破。
另一方面,卻正是因為阿弦,——這畢竟是她親自看中的第一個女官,如果在這件事情上栽了,那對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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