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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是武后笑了數聲:“什麼‘有人說’,我知道是誰跟你嚼舌,除了梁侯再無旁人,對麼。”
武承嗣微驚,武后哼道:“梁侯跟崔曄素有些不睦,你又是新回長安什麼都不懂,他不免趁機嚼些無稽之談罷了。長安中誰不知道,崔曄曾被十八子所救,所以以長輩身份對她略有照料,如此而已。且崔曄的為人難道你沒聽過?竟什麼都信梁侯所說,你也太心實了。”
武承嗣憨笑道:“原來是這樣,其實我也心疑呢,按理說崔天官那般正直端莊的君子,不會這樣破格的……可見表哥的話有時真的不能盡數相信。”
武承嗣退下之後,武后臉上的笑也像是隱沒在燭光的暗影裡,“牛公公。”
她轉頭叫了聲,望著小步跑上來的太監,沉聲道:“傳丘神勣即刻來見!”
………
懷貞坊。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亥時過半,崔曄望著面前昏睡未醒的阿弦,回頭對虞娘子道:“我該走了。”
虞娘子原本半坐在他身後桌旁,聞言騰地起身:“天官……”
先前阿弦從戶部回來,於門首昏迷不醒,崔曄將她抱了進來後,一直都守在身側。
期間大夫來看望過,又開了新的藥方,虞娘子親自去熬了藥,還是崔曄幫著餵了的。
但阿弦卻始終未醒,身子一會兒冷的如冰,一會兒卻又高熱燙手。
崔曄本是想來探一探就走的,因放心不下,便一直熬到了這個時辰,聽得外頭打更之聲,再耽誤下去便到了子時了。
目光從阿弦臉上移開,崔曄回頭,緩聲對虞娘子道:“我不便在此久留,今夜就辛苦你,仔細看著阿弦。”
虞娘子當然也明白他非走不可的理由,可是看阿弦燒得發紅的臉,又看著兩人相握的手掌,——起先是崔曄握著阿弦的手,後來她彷彿有些感知,便也主動地握緊了他的。
“真的、真的不能嗎……”明知不該這樣說,但擔憂之心佔了上風,虞娘子囁嚅,極小聲道,“自從灞河上救人後,就一直睡得不安穩,昨晚上……我還看見她……”
虞娘子欲言又止,眼中的淚先掉了下來。
崔曄道:“看見她怎麼了?”
舉手捂住嘴,壓著哽咽,虞娘子越發放低了聲音:“我因怕出事,半夜起來想看一看,卻無意中……看見她不知在跟、跟什麼說話……”
原來昨夜虞娘子也睡得很不踏實,又因擔憂阿弦,夜間便起來探視,誰知在門口聽見裡頭低聲說話,大膽看了眼,嚇得她魂不附體。
雖然知道阿弦有那種能為,但是暗夜之中目睹這一場,竟是讓她十分惶恐,而且阿弦病的如此,若還見鬼,這可是大大地不吉利。
偏偏這些話又不能對別人說,但是面對崔曄,就忍不住很想把所有都告訴他一樣。
………
崔曄默然。
他本想狠心鬆開阿弦的手,——這滾燙的小手甚是執著地握著他的手指,就好像是唯一的救命之源。
對他而言,就連這片刻的廝守,都是如此彌足珍貴。
靜寂之中,那個聲音淡淡地,卻似敲山震虎在耳畔響起:“聽說府裡在為崔卿擇親,不知你心裡顧念什麼樣的女子?若有看中的,不管是誰家的女孩兒,儘管去求,我跟陛下為你做主。”
武后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
明明……相親是兩月之前的舊事,除非是有一個讓她不得不提的理由。
聰明人之間不必多言,崔曄隱隱猜到是為什麼。
其實早在當初阿弦宛州遇險,他跟袁恕己想去卻都被武后阻止的時候,他心裡已經很清楚了。
他必須跟阿弦保持距離,不僅是因為武后虎視眈眈,更是因為他自己。
唉,大概他的確是到了年紀了,幾乎每次見了她,都會有種飛蛾見火之感。
比如上次在宮內那一次“胡作非為”,簡直像是最荒謬綺麗、纏綿迷離的夢幻。
崔曄回頭看向阿弦,她仍在疾病困苦的睡夢中,彷彿無知無覺,卻本能地握著他的手。
柔軟纖細的手指簡單的一勾,卻輕而易舉地困住了他的雙腿,寸步難移。
………
房門被推開,是康伯走了進來。
“您該回去了。”康伯垂手,看似恭敬,聲音卻冷淡。
門外的冷風吹入,崔曄脊背微涼。
“時候已經不早,”康伯見他不動,仍是垂著眼皮,似木訥般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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