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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從那處移開,阿弦重看向面前的老婦人:“你先前唸佛,不過是想借佛蔭擋災,卻想不到佛經上說的是真的吧?”
“不!”歐老夫人厲聲尖叫,她轉身想逃,但不知為何,雙足如死死釘在地上一樣,再也動彈不得。
劊子手舉著刀站在後方,跟在場所有人一樣驚疑地看著這幕,——現場並沒有人攔著這老婦人,她卻好像被人把住腿一樣,在地上拼命掙扎,卻是紋絲也不能掙脫。
“放開我!”歐老夫人拍打著自己的雙腿,厲聲慘叫,“放開我!我不要去!”
阿弦道:“你作的孽已經完了,但你要受的罰卻才剛剛開始,好好地去下面享受吧,你總該知道……”
右眼裡的紅漾起,似黃泉內血海泛波,阿弦漠然輕聲道:“地獄十八重,絕非虛設。”
第53章 臨別贈言
就在阿弦跟歐老太對話之時; 周圍的百姓; 劊子手,縣衙跟府衙的公差們; 均都茫然相看,不知所措。
阿弦的聲音並不高; 只有靠的最近的劊子手才能隱約聽清,但是人人都能看見的; 是歐老太從最初的鎮定到失態不能自控。
她跌在地上,拼命掙扎拍打雙腿,像是那裡有什麼東西將她拖住,撕扯啃噬,歐老太的慘叫聲越來越高,又兼許多“胡言亂語”; 如同哀告,卻不是向著袁恕己; 而是向著“虛空”; 其中竟有“芳姑”等名字。
旁邊的差役們想要靠前,卻又個個畏怖,歐家的子孫更是都驚呆了,宛若痴惘地看著這一幕。
光天化日之下; 不多時,歐老太歪歪扭扭倒在地上,悄無聲息,只見她身形枯乾; 頭臉瞘?,彷彿被什麼吸去了通身的血肉。
千手所指,千目所視。
人人駭異,不寒而慄。那些先前吵嚷不易的人,見了這幕情形,也早嚇得啞口無言,神魂俱亡了。有幾個耆老,當即被嚇得癱軟在地,被家人等抬扶著退了出去。
阿弦所見,自然跟尋常世人所見不同,更酷烈百倍。
她無法忍受,退後數步,轉身想要離開。
不料才回身,便見面前站著一人,正是袁恕己。
方才袁恕己因聽不見兩人對話,又看老太彷彿發瘋,心裡竟有些為她擔憂,便不由自主起身走了過來。
此即目光相對,袁恕己問道:“她是怎麼了?嚇得失常了麼?”
阿弦默默道:“她在償還罪孽罷了。”
袁恕己聽了這般答案,面色如常,也不見格外驚駭,“哦”了聲,雖仍滿腹疑竇,卻只得暫時壓下,上前下令。
劊子手得了號令,挪步往前。
原來那歐夫人見了老太婆如此,早也嚇得昏死過去,卻少不得被劊子手提起來,吃了一刀,更加“以儆效尤”。
這一次,也無人敢叫嚷說什麼“刀下留人”了,眾人各忍內心戰慄,一雙雙眼睛都只默默悚懼地看著。
目睹此情此境,復想起袁恕己前日所說的話,歐老太的詭異死狀,劊子手帶血的剛刀,卻都像是如此鮮明血腥的警惕,橫於每個人的眼前心底。
鬼神莫測,王法無情,這會兒發生的一切,亦警示著後來之人,切勿為非作歹,戕害人命,否則,這便是鮮活的例子。
袁恕己見大事已了,吩咐趙縣令料理底下之事,帶了人自回招縣。
返程之時,袁恕己刻意放慢了馬速,等後面阿弦趕了過來,袁恕己才問道:“你究竟跟那老東西說了什麼,起初她竟嚇得那樣兒?”
阿弦略一猶豫:“其實,這歐老太小的時候也曾經被她的祖母折磨過,她本該知道這種痛苦是難以承受的,本應就此中止這種殘忍的作孽行徑,但偏偏選擇了另一條路。”
阿弦此刻還不清楚,但在她以後接觸了更多詭案之後,才慢慢明白一件事:原本的受害者,在遭受荼毒、折磨之後,往往會出現兩種可能的變化。
第一種可能裡,他們會變成跟折磨他們的那些人一樣的壞人,甚至變成比他們還壞的施暴者,把自己身上曾經遭受過的痛苦,變本加厲地加在別人的身上,歐老太就是如此。
但幸而,還有另一種可能。
那一種可能,恰恰跟前一種相反。
那是人世間、也是人性本身,最可貴的光明。
袁恕己冷笑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隻能說這老太婆原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轉頭看向阿弦:“對了,後來她又怎麼會發了瘋,且死的……死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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