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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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分鐘時間裡，他點射使用了五百二十發子彈，終於疲憊地停下手，站到一邊。

“怎麼了？打呀，打呀！”陳賡旅長焦急地說。

趙羽用手指指自己的手臂，那兒正在間歇地顫抖。連續大強度射擊，胳膊都麻木了。

“來一根香菸解解乏！”陳賡旅長稍一思索，趕緊從口袋裡掏出香菸，熱情地遞過去，還擦著火柴，親自點菸。

“哪裡哪裡，旅長，我……”趙羽再牛逼，也不敢在陳賡旅長跟前顯擺呀。

“別動，吸，別臭狗肉不上桌子！”陳賡旅長等他開始抽菸，才丟開手，開心地看著他抽菸，臉上滿是發財賺大錢才有的興奮。

他親自過來，操作重型狙擊步槍，套著瞄準具，然後嘗試著把手和扳機，最後又拿一顆子彈端詳，“根本不一樣的，這槍太棒了。”

內行，他一眼就看出，這種槍的瞄準鏡特別清晰，甚至比他的望遠鏡效果還好得多！

“那個誰，去給趙羽同志揉揉手臂，快點兒，”陳賡旅長吩咐附近的警衛人員。見他發愣，自己過來，把著趙羽的手臂，努力地揉搓：“怎麼樣？”

疲勞，麻木，需要休息調整，更重要的是，能夠打擊的目標都掃光了，鬼子的能耐，也就是一千多杆普通步槍，威脅不大，戰場的局勢已經相對均衡。日軍新一輪的攻勢被八路軍迅速擊退。

“多謝啊。”趙羽趕緊推開陳賡旅長，雖然他在現在社會非常高調，狂野，可是，面對共和國的先輩，絕對不敢有一點兒騷包，那是他的原則，對國家英雄的敬愛！

稍微休息，趙羽再次開始獵殺行動，鬼子再次往炮兵陣地和機槍陣地上派遣援兵，又有一些軍官冒出來指揮。

十分鐘時間，消耗三百發子彈，趙羽將鬼子的這些人統統幹掉，而且，很多時候，是一彈雙人，甚至三人。

趙羽不時觀察著彈藥箱，詢問著子彈剩餘情況。“八百五十個應該有的。”

“嗯？”陳賡旅長不解。

“大約擊斃或擊傷鬼子八百五十多人了。”

“啊？嗯！”陳賡旅長相信！

鬼子的陣地已經還是原來區域，可是，陣地上已經不是原先威風凜凜，時刻想著要吃人咬人的皇軍綜合部隊了，大批的屍體和傷員在地上翻倒著，哀嚎著，陷入了恐慌和混亂。

陳賡旅長忽然想起了什麼，稍一猶豫，就反覆通訊員：“我們應該進攻！立刻進攻，否則，小鬼子會逃跑的。傳令給他們團長！快點兒，電話和人都要到。”

鬼子完全停止了進攻，甚至開始收縮戰線，立刻引起了八路軍的注意，陳賡旅長正在決策的時候，那邊，已經響起了衝鋒的軍號聲！

這兒是386旅的另一個主力團負責的阻擊戰鬥，16團，等兩分鐘以後軍號響起來，陳賡旅長拍著大腿高興：“這還差不多，有點兒素質。”

周圍負責警戒的戰士們，一時間雖然看不到具體情況，可是知道，鬼子的重大火力完全停息了，大量的鬼子土黃顏色的人潮，紛紛坍塌，聽到趙羽和旅長的對話，頓時突出了舌頭。

“乖乖，他打死了八百多人？”

“八百多？奶奶的，兩個小營！鬼子的一個加強大隊啊。”

“要是對付岡崎支隊的話，小鬼子還不夠殺。”

“要是他早來，我們早就勝了！”

“我們不會聽錯吧？是八十個吧？”

“他怎麼瞄那麼準？”

“人家神槍手！”

看著趙羽的眼神，充滿了崇拜，敬畏。

陣地上，劉師長高舉望遠鏡，正在觀察，隨時聯絡著陣地官兵，不久，彭總也親自來了，兩人相視一笑，非常輕鬆。

之前，兩人在電話裡發生過激烈爭吵，彭總要求繼續攻堅，劉伯承師長要求撤兵，現在，問題迎刃而解，不僅關家堖拿下了，還將黎城來的鬼子一千五百多人，足足半個聯隊都殲滅了，這是一場巨大的勝利。

這種勝利，遠不是普通的游擊戰和襲擊戰所能比擬的，劉師長打過幾次漂亮的襲擊戰，甚至疊加的襲擊戰，殲敵人數最多也有上千人，可是，那是偷襲，有些勝之不武，這一次是攻堅啊，敵人有飛機助戰！

如果將這一路遼城來的鬼子再殲滅，這一仗就將成為八路軍成立以來最大的一次勝利！一次殲滅敵人四千人！而且，是精銳的日本華北派遣軍的第一軍！

“趙羽呢？”彭總問。

劉師長指指一邊，讓彭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