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璃月，是誰的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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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先生的戲，果然名不虛傳啊。”蘇陌聽著雲堇的戲曲，他懷裡還抱著一隻灰色的小貓。

這隻灰色的小貓名叫灰灰，是空接委託時誤打誤撞解救的，剛好是嵐姐提過的委託之一，於是就把它帶回來了，只不過委託人已經搬家了，這份委託也不了了之。

空本來想著對方會很快回來，就將灰灰放到了塵歌壺當中，只是沒想到過了這麼久沒人來帶走它，自己是個東跑西跑的旅行者，也不一定能照顧好灰灰，便將它託付給了蘇陌。

蘇陌也答應了下來，自從凝光把自己的報酬發過來後，他就有一段時間沒去冒險家協會了，沒辦法，凝光給的太多了，多到他每天花一百萬摩拉，也能用上幾百年的時間。

“真是有錢啊，不過，要湊出這麼一大筆摩拉，凝光雖然不會傷筋動骨，但跟『富人』的爭鬥中處處受限吧？”蘇陌擼著灰灰，他思索地說道：“不過，單憑達達利亞這次搞出的動靜，恐怕也能讓凝光佔據優勢吧……”

思考了一會兒後，蘇陌選擇了放棄思考，反正無論怎樣都跟自己沒關係，畢竟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懂那些商業套路。

“蘇陌先生，天權星凝光大人有請。”夜蘭不知道凝光幹嘛讓自己過來請蘇陌，她的那三個秘書呢？

“我知道了，夜蘭小姐。”蘇陌給灰灰梳了梳毛，他拿出一袋摩拉後說道：“鍾離先生，我就先行離開了，小二，這一袋摩拉拿著，不夠再找我要。”

“好嘞，這位爺您慢走！”店小二點頭哈腰地說道。

鍾離倒是沒說什麼，只是不經意間點了上好的茶葉，他金色的眼眸閃動：“是因為甘雨那孩子嗎，麻煩你了，蘇陌小友。”

…………

慶雲頂，甘雨看著遠方的景象，心裡不太平靜，她知道作為璃月的秘書，人心險惡她也見了不少，對於七星下達的命令，她也不是沒想象過，只是……

“總是苦著一張臉可不好，甘雨。”蘇陌的聲音響起，他抱著灰灰說道：“事情的原由我已經清楚了，七星可沒有架空你的意思。”

“驅邪蕩魔真君，您怎麼在這！”甘雨被嚇了一跳，她連忙行禮：“抱歉，讓您看到我……”

“叫我蘇陌就行了，別用敬語了。”蘇陌也沒管一旁石桌上的字，他坐下來說道：“聊聊吧，你應該有很多想問的。”

“嗯，蘇陌真君，你是怎麼看待帝君這次的想法？”甘雨也得知了巖王帝君未死的訊息，分擔出一部分工作後，她少見地睡了一覺。

“很有魄力，不過就是太冒險了。”蘇陌憑空拿出茶壺和茶杯，一邊倒茶一邊說道：“如果仙人執意要鎮壓璃月怎麼辦，如果我並沒有來到璃月怎麼辦，如果七星和仙人解決不了奧賽爾怎麼辦，這些後果，摩拉克斯他想過嗎？”

“這個……”甘雨臉色有些僵，她暗自慶幸還好他們在慶雲頂，如果是在璃月港，恐怕……

“如果出現了意外，是誰負責，摩拉克斯自己，璃月七星，諸位仙家，還是說那個無辜的旅行者？”蘇陌神色如常，即使他感知到了暗中觀察者憤怒的情緒：“甘雨，我們應該慶幸沒有發生意外。”

“……蘇陌先生，您認為，帝君他做錯了嗎？”甘雨握住茶杯，她沉默了一會兒後問道。

“並沒有，即便是最堅硬的石頭，也會在時光的沖刷下出現裂痕，摩拉克斯累了，他想好好休息，這也是正常的。”蘇陌靠在椅子上：“但他在處理這件事上，稍微有些焦躁了。”

“……我不明白，蘇陌先生。”甘雨搖搖頭，她還是不能理解。

“璃月是誰的璃月，是七星的？是仙人的？還是說是摩拉克斯的？”蘇陌反問道：“無論是什麼人，都要承認一件事，璃月不是一個人支撐起來的，而是由千千萬萬個璃月人支撐起來的。”

“……”

“在我的故鄉並沒有神靈，即使這樣，我們也衍生出了神靈的傳說，可是我們比誰都清楚，神靈是不存在的。”蘇陌放下茶杯說道：“我們面臨過洪水，瘟疫，猛獸，乾旱，外族入侵……各種各樣的困難，可是那些神靈呢，他們在哪裡呢？”

“這個……還真是無法想象。”甘雨搖了搖頭，她很難想象出一個沒有神靈的世界。

“但我們戰勝了困難，並不斷的走下去，依靠的不是神靈，而是，最普通的人。”蘇陌伸手擼貓：“依靠千千萬萬個普通人，砸碎一箇舊世界，創造一個新世界，其中的辛苦，不是一時間能說完的。”

“您的意思是？”甘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