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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叫聊起來了麼,寧福心裡覺得十分欣慰,正巧又上了一道杏仁露,他又道:“早知道承德那邊的杏仁生得好,每到夏日裡主子爺和太后總要去避暑山莊裡小住上幾日,這杏仁露是避暑山莊裡常備著的。”
明珠彎著眼睛,細聲細氣道:“沒料到你還知道這些,杏仁露向來都是山莊裡給主子們特供的,我們家裡也有專門的廚子做,可到底水不是那個水,吃起來到底還差了些味道。我也許多年沒嘗過避暑山莊裡的杏仁露了。”
莫名其妙的,就見明珠和寧福這個狗奴才聊得開心,反倒是把他晾在一邊,寧福根本沒料到自己做了一樁費力不討好的差事,依舊絮絮地說著,嚴鶴臣聽煩了:“你去瞧瞧後廚還差什麼菜,保定府有個特色菜叫南煎丸子,加一道給夫人嚐嚐。”
聽著嚴鶴臣這聲夫人,明珠微微紅了臉,寧福說得興起,被支走幹活,總有幾分悻悻的,打了個千兒才從花廳裡頭退出去。
一時間,室內又冷清下來,嚴鶴臣也不曉得該和明珠說什麼,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你先在這歇兩天,等我把宮裡頭忙的事都解決,騰出手來和你去一趟河間,橫豎也不遠,三兩日的光景就到了,至少該和你父親見個禮,到時候要把日子真定下來,過了大定才算真的妥帖了。”
明珠握著筷子的手頓了一些,似是有幾分難以置信,她自從離開家之後,再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還能再回來,家裡人本以為日後能靠著她攀上皇親,如今嫁給嚴鶴臣,雖然也說得過去,可嚴鶴臣的身份微妙,到底和皇親差得多些,難免也讓她覺得心裡頭惴惴不安的。
嚴鶴臣看她的神情,又開始不痛快起來,他心思細,總會想得多些,明珠這正經人家的女郎,怕是覺得帶他回去要蒙羞了吧,忍不住臉色冷了幾分:“若該帶什麼禮物,都由你定,我知道你父親巴望著讓你嫁給萬歲爺,你大可放心,該備的禮物和規矩,半分也不會少的。”
明珠聽這話知道他想差了,她向來不太喜歡解釋,也不想在這樣的事情上多費口舌,可今兒瞧著他的臉色,明珠心裡也不大舒服,忙說:“大人這是說什麼話呢,大人樂意百忙裡抽空陪我回母家,我歡喜還來不及呢,怎麼能挑肥揀瘦。這旁的東西,自然都是聽大人的,哪能輪的上我置喙。”
看她的神情,也不像是十分抗拒的模樣,嚴鶴臣心裡覺得舒服些了。他本也不是在兒女情長上頭上心的人,上面對宮裡結對食的事兒已經網開一面了,更別提他這種有頭有臉的宦官,娶妻也是允許的,可他這麼多年身邊也沒有旁人。
一來是因為心裡不大相信別人,二來也是嚴鶴臣當真的嫌麻煩,他向來也不覺得自己一個人有什麼不好。如今有明珠在,一切都是頭一遭,他也不曉得自己這是怎麼了,像是對她沒個細微表情都要揣度一二似的。
想當年對著襄平長公主,甚至對著皇上,都沒有這般拿捏別人的語氣,真是平白讓人笑話,嚴鶴臣自己心裡覺得千不該萬不該,可明珠一抬眼,微微把眉心蹙起來,嚴鶴臣的心也跟著揪起來。
“父親本就盼著我能入宮的,如今沒成事,回去也不曉得該怎麼交差。”
原來是為了這個,藉口嚴鶴臣早就想好了:“這倒也不妨事,到底那日的事,不過寥寥幾人知,只道是皇上不曾相中你,我執意求娶也就得了。”
明珠嘆了口氣,輕輕點頭:“那就按大人說得辦吧。”
後廚又陸陸續續送來幾個菜,琺琅彩的碟子一個個都精緻得緊,在雙鵲長頸燈的燭光裡顯示出幾分珠光寶氣的煊赫來。
二人沉默地吃飯,交流也變得少些了,吃罷飯,上了甜碗子,蜜汁浸了葡萄都不是應季的果子,怕是在溫室裡頭養的,十分金貴。
明珠吃得專心,倏而嚴鶴臣輕聲唸了兩個字:“晚晚。”
語氣十足十的柔旎了,像是把千山暮雪,南屏晚鐘都融進了這兩個字裡,從他唇齒間滾過,落在耳朵裡,就像是冬夜的落雪,悄無聲息地在寂靜中下了整夜似的。
明珠愣了,也不知道他從哪得知的這個小字,原本在閨中的時候,只有母親叫過,還在幼時的時候,父親心情好的時候也這麼叫過,如今一晃竟有十來年不曾聽過了。
“爾雅說的,是嗎?”明珠輕聲問,她抬起眼,明珠的目光和嚴鶴臣撞在一起,嚴鶴臣垂下眼,凝眸笑了笑,從容地把一旁的玫瑰乳酥拿過來放得離明珠近一些:“這個晚字,可是有典故?是朝來寒雨晚來風,還是且向花間留晚照?”
明珠輕輕搖了搖頭:“是寂寞空庭春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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