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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模樣可憐,語調也有趣,逗得周邊幾個小宮女掩嘴笑起來。宮裡的規矩便有這麼一遭,不管是多麼開心的事,笑起來只能抿嘴笑,不可露齒,宮女非年節喜日,不得穿鮮豔顏色,這整個禁庭的宮女們,都像是玉石,從內而外地透露出端莊氣來。
明珠亦牽動嘴角,露出一雙梨渦,她的眼睛明亮,微微彎起,好看得像一輪新月。嚴恪看得呆了,待他找回自己的神兒,忍不住壓低了嗓子對明珠說:“皇上新送進宮的鄭貴人,我前兒和乾爹送東西的時候見了一次,我覺得姿容還不如姑娘。”
這話犯忌諱,明珠旋即收了笑,認真道:“這些可是你我能議論的,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這樣的話若是被你乾爹聽見,仔細你的皮。”
嚴恪自覺失言,忙道:“姑娘提醒的是,我記得了。”
看著明珠的背影進了昭和宮的門,嚴恪的笑容緩緩收了起來,嚴鶴臣從昭和宮側面的陰影裡走出來,方才嚴恪與明珠談笑的模樣都被他瞧在眼裡,按理說他們二人年歲相當,正是愛說愛笑的年紀,這般聊天也無傷大雅,只是嚴鶴臣看著不大順眼,故而臉色不大好看:“怎麼了?”
嚴恪自以為這麼多年對嚴鶴臣的脾氣有所瞭解,可如今乾爹越發喜怒無常,如今鐵青著臉,他卻根本想不出自己在哪處做得不周全,只得在此刻裝傻:“明珠姑娘性子本分,我瞧著不像作假,是個可堪大用的。”
嚴恪跟了嚴鶴臣很多年,他一開口,嚴鶴臣就知道他打的什麼算盤:“此事從長計議吧,這件事,不需要明珠插手。”
“大人!”嚴恪聞言一怔,“還有比明珠更合適的人選麼?論家世,明珠姑娘若是入宮,母家正五品的地位剛好,不至於被皇上提防,皇上在之前那些事上本就對張家於心有愧,日後定然想法子補償,再者說,明珠姑娘是按照規矩選進宮的,身份清白,不會跟旁的臣僚有所牽扯,只需要大人在旁邊幫襯著,日後就算不能母儀天下,一生富貴是少不了了。”
聽著這句母儀天下,嚴鶴臣眼眸深深,莫名沉默了。他想起了明珠的命格,又抬起眼眺望著連綿不絕的宮闕。華燈初上,各宮都點了燈,昭和宮在後宮的最東,遠處景泰宮、乾仁宮、寶坤殿都亮如白晝,這搖搖晃晃地火光,像是綿延幾十裡的河流。
這就是禁庭,進了這道門,就永遠都沒有出去的日子,像是自由的鳥兒被折斷翅膀,束進這黃金的籠子。
嚴鶴臣垂下眼:“你說的我知道了,從長計議吧。”
聽了這句話,嚴恪便知道自己改變不了嚴鶴臣的心思了,只得低低地喏了一聲,就不再多言。
“明日一早,把紅字和燈籠分到各宮去,按照各宮的份例算,不要給多了。”
“乾爹,那冷宮那邊呢?”嚴恪試探著問。
“往年怎麼辦,今年還怎麼辦吧。”冷宮住著皇上不受寵的幾位嬪妃,按照份例,春節也是要掛些燈籠,燃些火燭的,只是層層盤剝下來,留進冷宮的,不過是兩三支紅蠟燭,燃起來燻得人眼淚直掉。
這些盤剝,嚴鶴臣不是不知情,只不過有人私下賄賂他,他也就坐視不理。走在悠長寂靜的永巷上,嚴鶴臣突然想,若有朝一日他身故,只怕是要永墮阿鼻地獄,不得超生的。他眼中一片冷寂浩瀚,他本就不信鬼神之說,若來世入畜生道又如何。
只圖今生今世,旁的理他作甚。嚴鶴臣伸出手,這雙手的掌心有薄箭,指骨分明,這手握得是硃筆,他愛的是權勢無邊,眼前莫名閃光明珠垂著眼走路的側臉,很快被他拋在腦後,旁的理他作甚?
流丹從昭和長公主的寢宮裡出來,臉上帶著憂心忡忡的神情,白朮本站在門外守著,瞧著她這般模樣,邁著步子上前,輕聲問:“要過年了,怎麼這樣喪氣,若是被瞧見,怕是要被好一通責備,保不齊要挨罰呢。”
宮女年紀小,難免有做錯的時候,若做錯了,要麼打要麼罰,打也就算了,忍一忍就過去了,最怕的還是罰,因為這若是罰你去跪著,卻不知道要罰到什麼時辰。
宮裡頭忌諱這樣喪氣著臉,不管遇到什麼事兒臉上都改帶著笑,流丹是在宮裡頭念頭最長的宮女之一,不該犯這樣的錯誤。
她拉過白朮的手道:“我如何想這樣呢,”而後壓低了聲音,“公主還惦記著冷宮那位,讓我往裡頭送東西呢,這般晦氣的人,大過年的,平白叫人生厭。”
白朮聽聞忍不住勸她:“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哪年不是這樣,忍一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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