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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查的意思,但如此堂而皇之地一身華服立於此蠻荒之地,正常的官場之人理應有所察覺; 不說主動湊上來示好; 派卒子暗地打聽卻是應當。巡遊那日午逸夫人還衝自己點了點頭; 很明顯也是看見了自己的,這草都打了,蛇還在裝死; 實在反常地緊!
梁禛一張拜帖直接送進了土司府的回事處,老管家一看唬得屁顛顛直直衝向了書房,“午逸大人……京城來了個左軍大都督……要見土司大人。”
“喚思罕與召赤出去相迎,吳懷起、吳懷斌隨侍。”朱成翊不以為然道。
老管家領命退下後; 朱成翊放下手中的筆,喚來白音,讓他將自己的這段時間搬至書房的東西統統收拾好準備搬去濯莊,“我得去養病了。”
朱成翊淡淡地說,“讓大奶奶仔細替我看著,別讓齊姑娘走出聽風苑,明日我便陪她去往濯莊。”
朱成翊自櫃中取出一隻小瓷瓶,揭開瓶蓋,嗆人的蒜味撲鼻而來,他嫌惡地扇扇風,取出一根小棍,挑出一塊敷上自己的臉。不多時,面上傳來熱辣辣的刺痛感,朱成翊立馬沾溼巾帕洗去面上的蒜泥,抓過銅鏡向自己臉上看去,適才沾過蒜泥的面板果然開始紅腫,其餘未沾蒜泥的地方也開始出現絳紅色的暗痘。
原來朱成翊對雲南紅皮蒜過敏,初來雲南時,誤食過此物,一頓飯未完,面部便紅痘遍佈,一張臉腫成了豬頭。為了不讓梁禛認出自己,朱成翊不惜自毀容顏,也是被逼無奈了,只是這蒜泥過敏持久力差,不去管它,兩三日便會自行消失。於是朱成翊便將紅皮蒜搗爛成泥,放入瓷瓶,如有需要,便可隨時取用。且蒜本身具有一定的腐蝕作用,直接敷於肌膚,會導致面板潰爛,效用更為直接。
思罕唯唯諾諾地與梁禛周旋,召赤作陪,齊振與陸離分坐兩側,面無表情。思罕與召赤卻是緊張得很,如今他們與朱成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朱成翊暴露了,自己也就活不長了。千萬不能被梁禛發現朱成翊的存在,思罕終於感受到了與皇家牽扯上了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一個行差踏錯便要永墮地獄。
梁禛有一搭沒一搭地同思罕父子說著話,從車裡的邊防談到車裡的賦稅民生,面面俱到,思罕是個油滑人,召赤卻甚是老實,甚至有些呆板。
梁禛細細打量這父子二人,思罕身強體健,看不出有何不妥,卻非要將爵位傳交眼前這位老實巴交的召赤,怎麼看都讓人想不通。
“土司大人正值盛年,精明強幹,治理車裡亦成效斐然,為何生出隱退之意?”梁禛隨意問道。
“回大都督的話,下官有子四人,召赤為長子,本應挑起家中重擔,奈何資質平庸,難堪大任。下官以為犬子不能成器乃下官自身之故,下官以一己之力獨當一面,哪容兒子有施展拳腳之處?是下官自己未能給兒子們成長的空間,召赤早已成家,立業卻還遙遙無期,眼看土司府後繼無人,下官再精明強幹亦不能長生不老。故而下官急流勇退,一來可以培育長子,二來趁下官這把老骨頭還算康健,多幫襯幫襯,以免日後土司府後繼乏人,有負王爺的重託……”
思罕回答得謹小慎微,溫順恭謙,一派清明慈父的模樣。梁禛頷首,雖覺車裡土司父子有說不出的怪異卻並未顯出被人脅迫或控制的跡象。
思罕第一次遇見如此厚顏非要留在別人家住宿的客人,理由找了一堆也沒能讓梁禛改變主意,不得已,思罕只能任由梁禛並一干隨從留宿土司府。是夜,為表達對貴客的歡迎,土司大人思罕設宴款待遠道而來的客人——梁禛。
席間,輕歌曼舞,絲竹飄渺,梁禛帶著齊振與陸離饒有興致地聽著思罕與自己介紹席間的土司府成員。大到思罕的四個兒子,小到思罕的知事與千總。梁禛認真地與每一個被思罕介紹的赴宴人員攀談,彬彬有禮,和善可親。當來到縮在堂下一個角落裡的朱成翊面前時,梁禛也禁不住一愣,眼前這名男子清癯疏淡,卻滿面紅瘡,斑斑點點以至於眉眼都變得模糊起來……
思罕不以為然地同梁禛介紹,“這是下官的三女婿,模樣雖不好看,卻是聰明得緊,多虧了他,老夫才能獲得今日這成就。”
耳畔傳來粗嘎低沉的男聲,“午逸見過左都督。”
朱成翊在京時還只是一個半大少年,正處變聲期,逃亡數年,聲音早已不同於以往。再加上朱成翊刻意地壓低嗓門,數年不曾聽過朱成翊說話的梁禛果然沒有異樣的反應,他笑眯眯地朝朱成翊回禮。
“午逸大人有禮,本官初來車裡便聽說過大人的威名,人人都稱讚大人您年輕有為,才華橫溢,是午逸大人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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