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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昕雲今次是真的很用力,把談未然的耳朵都擰出血絲了:“你倒是說話啊!”
談未然耳朵不疼,心裡痛,悲慼的看著師姐一動不動。
唐昕雲擰著好一會,咬牙切齒,不知不覺的流下眼淚。終於撒手,眼淚如洪水氾濫一樣猛然決堤,撕心裂肺的放聲痛哭:“老么……師父……師父出事了。”
“師父出事了!”
唐昕雲悲慼號啕大哭,悽絕嘶鳴。群鳥驚起,撲騰撲騰的飛走,是永遠不會懂她的悲傷。
柳乘風從院外衝進來:“師姐,怎麼了……”目瞪口呆的看著談未然:“老么!”
談未然默然,看著放聲痛哭的大師姐。勾起了所有的心事和悲痛,柳乘風眼圈很快就紅了,周大鵬忍不住哽咽起來。
許道寧出事了。不是旁人,而是一直看著他們長大,一直指點教導他們的那個人,那個他們尊敬的熱愛的那個人!
悲傷渲染著,柳乘風的眼淚默默流下,周大鵬聳動雙肩不住抽泣。
廚院充滿哀痛悲切的氣氛。
從知曉許道寧出事的那一刻,周大鵬哭了,柳乘風哭了,幾乎肝腸寸斷。唯有唐昕雲呆了半天,便已神sè如常,沒有多少變化。
孫成憲不在,唐昕雲就是眾弟子的老大,她不能軟弱,她必須堅強。所以,她能故作堅強的談笑風生,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只因她要保護師弟們。
沒了許道寧這頂樑柱,少年老成的老么不在,孫成憲也不在。見xìng峰失去了主心骨,唐昕雲必須用自己的肩膀來承擔,要給所有人看見,見xìng峰依然如故。
每一天,唐昕雲都以為自己會撐不住,每一天她都能撐下來,都驚訝的發現自己似乎真的忘記了那些悲傷。
當老么重新站在眼前,唐昕雲卻發現她再也扛不住了。那些以為會淡去,似乎忘記的悲痛,一下子像火山一樣爆發。
她被壓在心底的火山推動著,身不由己的,也忘情的放聲痛哭,要把這積攢了半年的眼淚一下子全部哭出來。
四名弟子各自拉住彼此,圍成一個緊密的圈子,用自己的力量和體溫來溫暖彼此,來給予彼此最大的勇氣和力量……主峰,祖師殿。
傅衝下跪在祖師爺神像之前,誠心輪流默拜:“見xìng峰弟子傅衝,今rì……回家了。”
宗門歷代均對見xìng峰又懼又疑又豔羨,可是,誰又能真正明白,見xìng峰弟子的苦楚。
傅衝百餘歲便被迫外出,已在外漂泊數百年。偌大的荒界,他漂泊四海,居無定所,能去任何一個地方,唯獨是無法回來。
十餘年前被許道寧召回,隱匿在大趙朝廷。距宗門最近之時,僅僅只有不到五十里路程,然而,對他來說就是一條難以跨越的天塹。
沒有首座的命令,不能回來。有家不能回的滋味,絕對難受。
見xìng峰歷代弟子很多畢生連一次都不能回來,鬱鬱而終的人不少。很多弟子也許在外域紮根了,可一直到死,至少回宗門一次,已成為臨死心願。相比之下,傅衝已是走運。
宗門只看見見xìng峰的強大和威懾力,卻從來都看不見見xìng峰的付出。
為了一個使命,見xìng峰萬載的傳承,多少代驚採絕豔的弟子,都因此而沉寂,落得連宗門都無法返回的下場。就像把感情撕裂了!
傅衝垂首灑下一行熱淚,在宋慎行的陪同下走出祖師殿,站在山崖邊,大風吹拂,衣袂飄飄。傅衝緩緩道:“你是宗主,我不想指責你。不過,我希望你明白,你在做什麼。”
“如果不是道寧相召,我沒回北海荒界,大概永遠不會知道,宗門已經腐爛到這等地步了。”
宋慎行默然垂首下去,竟然無言以對。傅衝眼中跳動著憤怒的火苗:“在人前,我給宗主留面子。但是,我現在要問你。”
“你們的馳援,為何姍姍來遲。我不想問為什麼,你們心知肚明!”
宋慎行囁嚅一會,到底沒能辯白,也無力辯白。傅衝怒容滿面,聲聲如刀:“我再問你,為何馳援的人當中,連一個見禮峰的人都沒有!”
傅衝握拳,冷冷直視:“當年的宗門,各峰一樣互相有很深的矛盾。可至少能夠團結起來,一致對外。現在的宗門,連表面的團結也做不到,這樣的宗門要來做什麼。”
聲聲如刀,字字如劍。深入宋慎行的腦海中,絞痛不已,面sè慘白不已。
“談未然年輕,他看不穿,不等於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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