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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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瑤下意識點點頭,面色複雜厚重,淡薄清冷。
“走吧。”她無心朝贏易多言什麼,僅是隨口道了一句,便轉身朝宮門行去。
贏易一聲不吭的跟在後方,目光一直在鳳瑤脊背流轉,待得要與鳳瑤分路時,他神色微動,突然喚住鳳瑤,“皇姐。”
鳳瑤應聲止步,回頭望他。
他滿目平和乖巧的凝她,猶豫片刻,低聲道:“皇傅此人,儒雅如君,容貌也是極為上乘,不僅家中富可敵國,便是名聲,也佔據著京都第一公子的名頭。臣弟以為,無論是風雅還是能力,皇傅都不比攝政王差,再論寬厚與仁義,皇傅也是大仁大慈之人。”
他滿腔話都在誇讚許儒亦,鳳瑤卻是知曉,這贏易該是聽到她與許儒亦在宮門處說的話了,許是連她在車裡與許儒亦的對話,贏易都聽到了。
也是,宮門深幽清寧,連風吹草動之聲都可聽得清晰,更別提她與許儒亦的談話聲,且贏易此番之言,也明顯是在偏向許儒亦,似也對許儒亦極為滿意,只可惜,可惜,情之不在,縱是那人再怎麼風雅仁義,有何重要?
“許儒亦的確仁義寬厚,也的確,是個仁臣。”鳳瑤默了片刻,朝贏易不深不淺的回了話,嗓音一落,便回頭過來,繼續往前,卻是足下剛行一步,贏易再道:“皇姐,臣弟之意是皇傅品行兼優,與皇姐極配。”
鳳瑤足下稍稍滯了一下,卻也僅是一下,隨即強行按捺心緒,快步走遠。
待回得鳳棲宮,身心俱疲,臥榻便休,卻是不知為何,待得躺在榻上了,神智竟又極是清明,輾轉反側之中,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了。
接下來幾日,京中平靜,無大事發生。日子難得清閒,鳳瑤每番早朝過後,便會在御書房批閱奏摺,待得朝政之事全數處置完畢,出殿之際,卻又每番都能見得許儒亦在殿外等她。
自打許儒亦上次徹底表明心意之後,她與許儒亦之間的關係,便莫名顯得尷尬,奈何那人似若不覺,每番皆會在御書房外等候,只要見她出來,便會主動上前,邀她一道去幼帝處用膳。
最初兩日,她會藉口拒絕,不料許儒亦一直會在宮中久等,且幼帝與贏易又有心撮合,倒也頻頻差宮奴來喚,邀鳳瑤去幼帝寢殿一敘。
鳳瑤心神不悅,極是煩躁。
有些話本與許儒亦說得通透,奈何那人竟也有這等榆木甚至執著之時。
是以這些日子,她對許儒亦依舊是能避則避,直至,一日午後沐浴,鳳瑤才突然想起肩膀上曾被顏墨白用匕首猙獰的劃過,而待仔細垂眸朝肩窩處一凝,則見面板之上,竟極是精緻的描繪了一隻方形罐子,而那罐子的瓶身上,竟還繪著一個囍字。
竟是,囍。
她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神色越發一沉,也見那紋刻著的瓷瓶極是淺弱的鑲嵌在面板表面,如今已有些日頭了,細小的傷口已是恢復不少,是以難怪前幾日沐浴之際,竟也不曾察覺傷口的疼痛。
只是,曾還記得,當初顏墨白拔出匕首,仔細在她肩窩處繪完後,他曾笑著朝她說,他在她肩窩處繪的是一朵梅,本還打算在她肩窩上刻上他的名字的,但他最終還是罷手了。但如今,她肩窩處清晰刻畫的,卻不是梅花,竟是一隻刻著囍字的方形罐子。
如此,顏墨白在她肩窩處繪這東西,是何意?
何意?
鳳瑤瞳孔驟然大縮,心思磅礴而湧,四方揣度。
待得半晌後,她神色驀的一變,當即出浴著衣,甚至來不及擦拭溼潤的頭髮,便迅速出殿。
此際,那許儒亦不知何時竟站定在了殿門外,眼見她出來,緊蹙漆黑的瞳孔也猝不及防的顫了一下,隨即唇瓣微勾,釋然溫和的朝鳳瑤微笑開來。
“速去攝政王府。”
這回,鳳瑤並未避開他,僅是極為直接的朝他出聲。眼見鳳瑤神色凜冽嚴謹,許儒亦也頓時斂了面上笑意,迅速點頭。
二人即刻從宮門處策馬而奔,速度極快,將身後跟隨的御林軍都稍稍甩開了一段距離。而待抵達攝政王府時,鳳瑤極是乾脆的下馬,驀的入府,待一路前行抵達顏墨白的主屋時,只見,喜房仍舊是紅綾高掛,囍字張貼,榻上的紅色被褥依舊不曾換卻,那略微布了灰的桌上,還擺放著喜燭喜杯,若非周遭的灰塵彰顯出了幾許荒涼,自容易讓人錯覺這是剛剛準備好的喜屋。
“長公主可是知曉開啟這主屋地室的機關了?”許儒亦神色微動,朝周遭掃了一眼,入目滿是喜色大紅,面色也稍稍沉了下來,又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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