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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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跌跌撞撞的,摔入那些曲水流河之中,淹死了,呵,呵呵。”
懶散醉然的嗓音,莫名的戲謔十足,調侃十足。
然而這話落得鳳瑤耳裡,卻是複雜騰騰,起伏難耐。
許儒亦此人,乃她朝中的左膀右臂,務必是出不得任何閃失。
更何況,他滿腹深情,對她姑蘇鳳瑤並不薄,縱是她不能回覆他什麼,但也不能,讓他性命受到威脅。
思緒至此,鳳瑤頓時從軟榻上起了身。
剎那,顏墨白瞳孔一縮,懶散的嗓音驟然變得有些低沉,“長公主做何?”
鳳瑤嘶啞而道:“許儒亦乃我大旭皇傅,自是不容有失。”
這話一出,不待顏墨白反應,鳳瑤已乾脆的踏步往前,迅速朝不遠處的屋門而去。
則是瞬時,身後突然有腳步聲與衣袂聲迅速交織而近,則是片刻,她的手腕已被顏墨白死死扣住,“大婚當日,長公主是要擔憂那許儒亦,從而滿身大紅的嫁袍,當街去尋那許儒亦?”
他這話極為陰沉,冷冽森然之意也極為難得的濃烈開來。
大抵是著實醉了,本性微怒,是以,連帶常日的懶散圓滑之性,竟也是裝不出來了。
鳳瑤眼角微挑,倒是鮮少見過顏墨白這等模樣。歷來之間,這顏墨白一直都是溫潤有禮,從容圓滑,也歷來不曾在她面前醉過,而今這回,倒是突然間醉成了這樣,便是脫口而出的話,竟也是威脅重重,冷硬重重。
這廝,莫不是藉著酒勁兒,竟要以下犯上?
思緒至此,鳳瑤面色也再度沉了下來。
“放開!”她嘶啞沉寂而道。
顏墨白猶如未覺,依舊將她的手腕扣得極緊,則是片刻,他突然輕笑一聲,緩道:“長公主擔憂那許儒亦作何。那許儒亦也非蠢然之輩,何能容易淹死。倘若他此番當真因醉酒而淹死,這等蠢笨之人,長公主留在身邊也無用……”
這話入耳,鳳瑤是越聽越牴觸。
未待顏墨白將話言完,她已是清冷嘶啞而道:“人命在攝政王眼裡,可是都如草芥?那許儒亦再不濟,也是本宮親自引入朝堂之人,更是一心忠實本宮之人,無論如何,本宮定容不得他出半點閃失。”
這話一出,顏墨白瞳孔驟然一縮,面上的笑容驟然一僵。
鳳瑤也不多言,僅是強行掙開他的手,再度迅速往前。
奈何,足下剛行一步,便被顏墨白從後突然抱住。
鳳瑤眉頭緊蹙,猛然掙扎之間,二人齊齊倒地,滾了兩圈,隨即之中,兩人紛紛出手而鬥,分毫不讓,則是半晌後,顏墨白終於是將鳳瑤壓在了身下,兩手也死死困住了鳳瑤的雙臂,使得她全然動彈不得。
望著顏墨白那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又掃了掃他那雙惱怒而又迷濛發紅的雙眼,鳳瑤頓時有些急了,待得正要言話,不料顏墨白突然一吼,“那許儒亦處處都好,你為何不下嫁於他?我顏墨白處處不濟,處處冷血無情,長公主你,又為何要嫁我?可是歷來便金枝玉葉慣了,便不知被人踐踏尊嚴是何感覺?又或是歷來便習慣了旁人對你的好,是以,便蒙塞耳目,將旁人對你的好,視如草芥,視如糞土?一文不值?”
鳳瑤驚得不淺,神色搖曳不定,當即而道:“顏墨白!你醉了!”
“我未醉!醉的是長公主矇蔽耳目,不願遵從心底之意!醉的是長公主你,明明有心有情,卻要,故作清冷傷人。我今日便要好生看看,長公主對微臣,可是,也有覬覦之心。”
醉態磅礴的嗓音,怒意濃烈。
他那雙發紅的瞳孔風起雲湧,起伏十足。
鳳瑤頓時臉色驟變,渾身發緊,待得心底暗叫不好,當即要出聲大喚王能,卻是不及開口,顏墨白竟突然猛然低頭,那涼薄的唇,竟突然吻住了鳳瑤。
什麼叫唇齒相依,此生之中,從不曾經歷過,但如今突然接觸,渾身上下,竟是僵硬難耐,恥辱至極,更也,暴怒至極。
鳳瑤猛烈的開始推搡,卻掙不開他厚重的鉗制。
僅是片刻,嘴裡,竟也突然有血腥味四溢,陣陣濃烈。
鳳瑤眉頭緊蹙,幾番掙扎之下,渾身也終歸是疲憊至極,失了力道,而那顏墨白,竟突然伸手,扯上了她腰間的玉帶。
意識到這點,鳳瑤瞳孔瞪大,瞬時之間,所有的惱怒與恥辱,竟已開始化為驚恐。
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她再度猛烈掙扎,而待得指尖厚重的觸碰到顏墨白的左肩,竟覺指腹下莫名的溼潤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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