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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終於放下。
銀箏追問:“嫂嫂,是什麼信?宮中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剛剛去給皇姑母請安,淑熙宮居然也有把守的人,掌事姑姑說姑母生病謝客,我連她的面都沒見著——這到底怎麼了?”
連太后也被禁足了,看來事情比我想的還要嚴重。
滾了滾乾澀的喉嚨,我低聲道:“你不要問,趕快回你的公主府。幫我照顧張路,讓他哪也別去,好好在府上待著。”
銀箏咬了咬唇,似乎不願就此離開。
不遠處的侍衛頻頻向這邊張望,已有過來趕人的意思。
我急了,“銀箏——”
“我知道,”銀箏搶過話,目光忽明忽滅,“哥哥不告訴我,你也不說……我不問就是了。嫂嫂,你要保重。”
看著直挺而去的背影,我忽然發現,歷經一次變故的銀箏,長大了不少。
除夕如期而至。
今年的除夕,沒有煙花綺燭也沒有歌舞樓臺,皇宮內外,只有死一般的沉寂。
沉寂中忽然傳來一陣低悶聲響,容宸宮的殿門緩緩推開,兩個侍衛提戟進殿,徑至眼前道:“皇后娘娘,皇上在昭文殿,請您過去敘話。”
他終於想起我了?我笑意森冷,瞄著他們身上的重甲利刃,“我如果不去,怕也是不行吧。”
“請娘娘不要為難小的們。”
我拂動衣袖,昂起下頷:“我不為難你們,走吧。”
昭文殿是神聖莊嚴的議政之地,後宮妃嬪想要踏足,惟有一個機會。數月之前,我得到了這個機會,此時望著懸在頭頂的恢弘宮殿,有一絲不真實的迷惘。
上言離別久,於子朝共昏。什麼樣的城府,能編出這種謊言?詩作所以唯美,大抵就是因為不真。
殿中只點數盞細燭,昏濁的光線裡,李牧舟坐在面南的龍椅,縞白衣袍,勁黑腰帶,與以往叛若兩人。
看到我,他微微扯開嘴角:“你來了,坐吧。”
墀下是特意為我而設的海棠雕花幾,我沒有動彈。
“陪我坐坐。”他重複,有了些軟軟的哀求。
這是他的慣用把戲,鍾了,萬不可心軟。心裡一遍遍警告自己,我手掌虛握:“叫我來,不是為了與我一起過除夕吧。”
李牧舟沉默一會兒,平靜道:“今早未國傳來訊息,未王去世了。”
我後背一僵,緩緩看向他那身素衣。
“我已經十六年沒有見過他——過了今天,就是十七年了。”
李牧舟失神地望著虛無的前方,“我做另一個人已經十七年了,午夜夢迴時,往往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
“我這一生,有三個母親。生身之母生我時難產,折騰了兩日一夜才誕下我,從此對我厭惡至極,獨喜長子,為了我這個大哥成為天下霸主,她不惜將我流放異國,視我如棋子;翽懿娘娘憐我孤弱,待我事事周全,可說到底是為一份責任;至於太后,倒是拿我當親兒子……”
他短暫而天真地笑了一下,“可惜,她真心疼愛那人,也並非我李牧舟。”
他靜靜地述說著自己,又彷彿不是自己的故事,如同一個被遺棄良久的孩子。
我用僅剩的力氣撐住身體。
原來有時候苦肉計不用見血,也可以讓人心疼得沒了邊際。
李牧舟嘆氣:“真的不願與我說句話麼?”
“我來,不是聽你說故事的。”
“也罷,鍾了你是鐵石心腸。”李牧舟無可奈何,抬手撫摸龍座上金燦燦的龍頭。
未已,他嘴角一挑,噙出閒閒笑意:“除夕之夜天寒地冷,不如進來取取暖?”
話音落,一陣冷風從後襲來。殿門以極快的速度開闔,一開一關之間,我身畔多出一個人影。
看到來人,我本該安穩的心猛地沉淪下去。
因為他的手中提著一把寒光泫溢的劍。
身畔之人直視龍座中人,眼神也像一把劍。“相識多年,從來不知你耳力這樣好。”
李牧舟眼神鋒利,一改片刻之前的萎靡,笑道:“我耳力不及,只是鼻子靈通,聞到了你身上的檀木香。相識多年,復塵喜歡的一直沒有變過。”
一身冷氣的胥筠聲音更冷:“有些東西已經變了。”
李牧舟渾不在意,好奇問道:“鍾了憑著一幅畫發現了端倪,你呢,又是怎麼發現我不是司徒鄞?”
“每次與你下棋,我總有一種感覺……”胥筠直視李牧舟,“九歲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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