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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琴雖瞧著悽慘,實則損壞之處皆不厲害,刮痕雖多,並未傷及胎漆,只要重塗一層表漆,再重上一套絲絃及琴軫便好。”
尹平又插話道:“聽聞夫人昔年在洛城時便曾極擅修琴,將軍與其另請斫琴師,倒不如勞煩夫人來修這焦尾琴。”
我避開衛恆的目光,走回食案處,提醒他道:“將軍該喝藥了。”
衛恆走到我身邊,端起藥碗,輕輕晃著碗中的褐色藥汁。
“只要這藥喝上半年,我的舊傷便能痊癒?”他輕聲問道。
我點點頭,“倉公醫術如神,他確是如此說的。他還給了另一張調理方子,再調理半年,將軍便可依舊得享天年。”
衛恆唇角扯出一絲弧度來,“如此說來,我衛某能撿回四十年的壽數,還要多謝夫人,若非沾了夫人的光,只怕倉公才懶得救我。”
想來前世時,為了荊州數十萬百姓的性命,倉公也定是主動求為衛疇治那頭風之疾。
可即便倉公仍是到了鄴城,因前世時衛恆對我的厭惡,他當不會替我請來倉公診脈,而倉公也就不會發現衛恆所受的舊傷,那他……便只會活到四十歲。
而這一世,也不知衛恆是怎麼了,待我和前世大不相同,一心為我求請倉公,這才……救了他自己。
細想這其中因果,我不由感嘆道:“若非將軍請來倉公,也不會得倉公賜方相救,細論起來,並不是將軍沾了我的光,而是將軍自己救了自己。”
衛恆卻不贊同,“是嗎?可若不是因為夫人,我又何必去請倉公。可見還是因為夫人,才會有此機緣。”
我不想再同他就此糾纏下去,見他遲遲不肯喝藥,忍不住催他,“將軍快些服藥吧,不然這藥又要涼了。”
他的目光重又落回到那碗藥汁上,忽然問我,“夫人可願幫我修繕這張焦尾琴?”
“我……”我下意識地就想推拒,可又怕他再被我拒絕,惱怒之下,又不肯喝藥,只得點了點頭,答了一個“好”字。
衛恆這才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有勞夫人了!”他笑道。
他唇角那個笑容無端讓我心裡有些發悶,總有種在這場博弈中輸了他半步棋的不甘與憋屈。
忽然想到仍跪在庭中的任姬與李姬,我便微微笑道:“將軍若真想謝我,還請免了任、李二姬的責罰,別讓她們再跪下去了。”
他唇角那抹礙眼的笑容終於消失不見,“你居然替她們兩個賤婢求情?”
“她二人畢竟是貴人所賜,將軍便是不看在她們父兄的面子上,也不看貴人的薄面嗎?”
衛恆冷冷道:“正因她們是長姐送來的,我才要如此嚴懲她們。做我衛恆的妾室就是如此,只要敢來煩我就是天天罰跪,我看還有哪個不長眼的願意再被送來,給我做妾罰跪?”
我被他噎的半天才說出一句來,“將軍若是不喜歡她們,便放她們歸家另嫁,何苦這樣磋磨她們。”
細論起來,她們也和我一樣,都是為人擺佈的棋子,又哪裡做得了自己的主。
衛恆重重將藥碗往食案上一放,又不肯理我了。
尹平善解人意地替他辯解道:“中郎將原本就不想收下她們,只想守著夫人一人,琴瑟和鳴。但一來這二位小夫人是夫人做主收下的,將軍若再送回去,怕會駁了夫人的顏面。”
“二來,中郎將更怕若是遣她們歸家,衛貴人又要生出別的花樣來。上次中郎將去行宮接夫人回來時,雖疾言厲色,同衛貴人說得分明,請她勿再插手中郎將府的內帷之事。可衛貴人生性固執,若她再送來四個、八個姬妾,夫人再照單全收,都替中郎將納入後宅,那中郎將只怕要夜夜頭痛了。”
這尹平說出的話語,句句都教人難以招架,若不是得了衛恆的默許,我不信他一個小小的寺人,竟敢這樣當著衛恆的面,非議他的親姐姐,還埋怨我不該給衛恆納妾。
先前這房中只有我和衛恆兩人時,我覺得尷尬,總盼著能再多上一二個人。可如今多了尹平在這裡,每逢冷場時便說上幾句,卻讓我更覺尷尬,遠比方才我和衛恆單獨相對時,還要難捱。
我再也無法安坐,起身道:“橫豎她二人是將軍的妾室,將軍願意怎樣待她們,是將軍的事,原本我就不該過問。既然將軍已用過湯藥,夜色已深,還請早些就寢。妾身告退。”
“且慢!”衛恆開口道:“既然夫人心慈,不願見她們受苦,暫且今日先點到為止。”
“尹平,你讓她二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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