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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
含珠搖搖頭,放下碟子,示意如意看著阿洵別叫他出去,她去了內室。屋裡備著一壺熱水,含珠往巾子上倒了點,怕自己也擦不乾淨,坐到梳妝鏡前仔細擦拭,連帶嘴唇也擦了。補了點香膏,含珠拿著巾子去了外頭,剛跨進堂屋,阿洵突然白著臉從門口跑了過來,緊緊抱住她大腿,“侯爺來了!”
卻是楚菡曾經教過他,私底下不許他喊楚傾爹爹。
含珠臉也白了,僵在那兒,一時不知該怎麼做。她怕楚傾,怕這個方氏口中寵妾滅妻的男人,怕楚傾一眼認出她不是他女兒,怕可能會有的後果。
門外是靴子踩在積雪上的嘎吱腳步聲,含珠聽到方氏不滿的斥責,下一刻,門前陡然一暗,緊接著邁進來一個身穿戰甲的男人。
含珠視線凝在了那雙沾了雪的靴子上,身體僵硬,不敢往上看。阿洵更是躲到了姐姐身後,小手緊緊攥著姐姐的裙子,眼睛盯著姐姐裙子上淡紫色的蘭葉,一動不動,彷彿他不動,又壞又兇的爹爹就不會看到他。
楚傾則停在了門口,寒眸緊緊盯著幾步之外的長女。
將近一年不見,女兒長高了,更好看了,人還是那麼瘦,風一吹就倒似的。再看她白著臉僵立的模樣,楚傾微微眯了眯眼睛。
以前女兒看到他,面冷如霜,眼裡含恨,好像他不是她爹,而是她的殺父仇人。若是父女倆無意撞到,女兒遠遠就會換條道走,若他有事去找她,女兒必會冷笑,問他過來做什麼。
這會兒女兒哪像那隻渾身佈滿刺的刺蝟?分明是被嚇呆的兔子,不敢看他。
真不記得了嗎?
楚傾大步走了過去。
方氏想要跟上,周寅搖搖頭攔住她,方氏也明白自己進去沒有什麼用,就跟丈夫一起守在門口。跟丈夫的無奈相比,她更是提心吊膽,憂心忡忡看著楚傾停在含珠身前,擋住了姐弟身影。
夫妻倆身後,周文嘉想進來,被周文庭攔住,凝珠被大哥牽著,透過長輩間的空隙看裡面。
“認得我嗎?”楚傾低頭看女兒。
含珠心頭一跳。
後面阿洵越發抱緊了她,想到自己還得護著這個弟弟,想到院子裡的妹妹,含珠鼓足勇氣抬起頭,終於看清了這個她以後得喊父親的男人。
看清了,又愣住了。
方氏說阿洵長得像父親,再聽方氏對楚傾的描述,含珠就知道楚傾容貌出眾,可出眾的男人,含珠見過不少。自家爹爹溫潤謙和,雖然常年咳嗽,那張臉無疑是俊美出塵的。單看外表,顧衡也是個翩翩佳公子,這邊周文庭兄弟一個溫文爾雅,一個爽朗愛笑,各有千秋,更不用說程鈺那等冷漠謫仙般的人物。
但他們都比不上楚傾,就算楚傾左臉上有道淺淺的細長傷疤,幾個男人站在一起,楚傾依然是最奪人視線的。論俊美,程鈺或許能與楚傾一較高低,但……
氣度略遜一籌。
年過三旬的楚傾,個頭比程鈺高,肩膀比程鈺寬,站在身前如同山嶽,讓她連躲避的念頭都生不出。而楚傾的冷,與程鈺也不同,程鈺的霸道表現在行事上,不開口的時候,冷得拒人千里。楚傾則冷的張揚,霸道都寫在臉上,明明白白告訴旁人,別與他作對。
楚傾耐心地給她打量,等她收回視線,他又問了一遍,“還記得嗎?”
含珠搖搖頭,捏捏手裡的巾子,低聲道:“不記得了。”
楚傾並不意外,因為女兒剛剛看他的眼神,就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他跟女兒打交道不多,但他很清楚女兒的脾氣,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就是想裝神弄鬼騙他,她也沒那麼深的心機,沒有如此爐火純青的騙人本事。
“那你可知我是誰?”
含珠咬咬唇,沒有裝糊塗,看著男人身上的戰甲道:“父親。”
雖不是最親暱的爹爹,但父親二字,也是妻子亡故後女兒第一次喊他。
楚傾也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兒,掃一眼聚在門口的眾人,他抬腳往裡走。進去時瞥見小兒子抱著姐姐大腿轉圈躲他,楚傾想逮他出來,又記起年初他啟程去遼東前強抱阿洵卻把阿洵嚇哭的那次,不想讓周寅夫妻囉嗦,楚傾暫且沒理小兒子,吩咐含珠隨他進去。
身後門簾落下,含珠本能地看向方氏。
方氏鼓勵地點頭,不論早晚,這一步總要跨出去的。
無路可退,含珠蹲了下去,幫阿洵擦掉臉上的黑手印,小聲安撫,“阿洵不怕,姐姐在呢。”
阿洵什麼都沒說,只撲到了姐姐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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