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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皇帝陛下的信條。
與父親光宗和哥哥熹宗皇帝完全不同,新皇帝決不會容許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挑戰他地權威,換句話說,就是新皇帝有點翻臉無情,刻薄寡恩。
這就是幾個月來,周道登對新皇帝就近觀察所得出的結論。
既然心裡這樣看皇帝陛下,那輔大人一想到“有朝一日……”的話,又怎會不膽戰心驚,不寒而慄?
看到周道登戰戰兢兢、面如土色,朱由檢不禁厭惡地瞪了一眼,問道:“你怎麼啦?”
“微臣……”周道登只覺舌頭轉不過彎來,油光鋥亮地額頭滲出了絲絲冷汗。
“上天示警,難道朕有什麼做錯了嗎?”朱由檢大度地問他的閣臣。
四位閣臣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敢回答,看來今天的日講,得改作御前會議了。
皇帝陛下有什麼過錯嗎?沒有,當然沒有!新皇登基這幾個月來,除閹黨,平冤獄,定逆案,官紳士民無不拍手稱快,真可謂朝野擁戴,永珍,確實沒什麼過錯,但他們也都清楚,目前擺在新皇帝面前的有四大難題。
其一是邊患。被朝廷視作“虜”、“奴”、“麼麼小丑”的建奴,如今在奴酋皇太極的統領下,政通人和,兵強馬壯,不時侵犯邊境。
其二是饑民。連年水旱災害,流民暴亂不斷,已成愈演愈烈之勢。
其三是財匱。邊防需要錢,平亂需要錢,賑災需要錢,機構開支需要錢,皇家用度更需要錢,但百姓卻已不堪重負,國庫更早已名存實亡。國庫如今只是個有赤字,沒銀子的空房子。
最後是朋黨。做官地想的不是國家,憂的更不是天下,人人行不顧言,言不顧行,結黨營私,爭權奪利……
這四大難題息息相關,互為表裡,一個處理不好,必將牽一而動全身,釀下無窮的大禍。
四大難題滿朝文武幾乎無人不知,但卻沒人向新皇帝明言。他們誰都想讓皇帝知道,但誰也不願由自己來說,都希望別人能說出來。於是,閣臣之間就形成了你不傻,我也不傻,你不說,我也不說的局面。
四大難題早晚得爆,而且現在就已頻臨爆的邊緣。如果一直不說,那等到事情一不可收拾時,他這個輔必難逃失職之罪,必須得說了。
周道登一面在心裡痛罵錢、李、劉三人大大地狡猾,一面運足底氣,準備觸觸皇帝陛下的黴頭。
輔大人終於開口說話,可話出口後,卻不是他真正的意思:“昨夜月食,顯然是天示大行皇帝的過失;今晨天色血紅,自然是天告陛下江山光輝燦爛,紅紅火火,是除舊佈新,我大明江山中興的大大吉兆。”
“難道朕可以高枕無憂了嗎?”朱由檢語氣不善,他不喜歡這種阿諛奉承地陳詞濫調。
“這……”周道登的舌頭又開始不轉彎了。
四人之中,劉鴻訓和周道登年紀相若,都已六十開外;錢龍錫和李標年紀小些,都不到五十。其中錢龍錫大些,今年四十有九,李標小錢龍錫三歲,今年四十六歲。
既進了內閣,那就沒有不想爭這個輔的。四人之中,相對而言,劉鴻訓最耿直,周道登最無能,錢龍錫最穩重,而腦筋反應最快的則是李標。
就在輔大人舌頭失靈之際,李標腦筋轉地飛快,他以比錢龍錫快了一線的速度搶得了先機。
李標說皇上還不能高枕無憂,微臣剛剛接到遼東巡撫畢自嘯地奏章。畢自嘯在奏章中奏道,戶部已拖欠了四個月的糧餉,將士們怨言騰沸,恐將成譁變之勢,如果生兵變,建奴要是乘勢來襲,山海關難保。
原來是兵災的徵兆,李標說完,朱由檢當即大為光火,嚴厲斥責戶部,為什麼不及時放糧餉?
朱由檢想自己登基伊始,勤圖政事,廢寢忘食,而臣下竟如此誤事,於是盛怒之下,就要即刻拿戶部問罪。
李標剛才只是匆匆提出問題,至於如何解決,別說是他,滿朝文武就是挨個扒拉,也沒人能想出一個真正切實可行的辦法,何況,即便萬里有個一,真有聰明人能夠想出來個好辦法,卻也必定不會說出來。
既然是聰明人,又怎會討不自在?
李標知道,財庫空虛,戶部雖為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支應遼餉,戶部即便有心,卻也無力,責罰他們既沒用,更不公平。
第一百五十三章 定帥
個時候,周道登依舊是看家法寶老一套,繼續裝孫子眉長垂,這位閣老大人眼觀鼻,鼻對口,口問心,跟個彌勒佛似的,誰都不看。而錢龍錫則目光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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