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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中土所辦洋務,……緣其大綱,不出二端:一曰軍事……二曰商務……其間有興學堂派學生遊學外國之事,大率皆為兵事起見,否則以供交涉翻譯之用者也。中土所見西人之長技,如是而已。”
朝廷需要的,只是單純的技術人才;而留學生們在美國,卻正正日趨蛻變成開啟新時代的新人類;中土士大夫們戴著傳統********的有色眼鏡,既看不到新時代的優越性,自然更無法認可新時代所造就出的新人類。
終於,朝廷中止了這種自費留學的計劃,並要求留學生撤回國內。
留學生們對半途被迫回國深感遺憾和痛苦,但更痛苦的是,離開多年之後的歸來,等待他們的不是榮耀和擁抱,而是恥辱和排斥。
蔡廷罕在給美國友人的信中描述了自己想象中的被祖國擁抱的幸福:
“當我們溯江而上遙望上海時,曾幻想著熱烈的歡迎在等著我們,那熟悉的人潮,和祖國伸出溫暖的手臂擁抱我們!……想像中的歡迎,使我們越發激動。”
然而,現實卻是:
“船頭劃開江面平靜而黃色的水波,當靠碼頭時,那船舷碰岸的巨響,才驚醒我們‘烏托邦式’的幻夢。”
“人潮圍繞,但卻不見一個親友,沒有微笑來迎接我們這失望的一群。……為防我們脫逃,一隊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押送我們去道臺衙門後面的‘求知書院’。
“求知書院已關閉十年了,迷信的人們相信此處常有幽魂出現,驚恐的本省同胞言之鑿鑿,大門十年未開啟,牆壁剝落,地板骯髒,石階滿布青苔,門窗均已潮溼腐爛。
“當你跨進門檻,立刻黴氣燻鼻,這些陰暗似乎象徵我們的命運。入夜,我們可以清楚看見那潮氣由地上磚縫中冉冉升起,使我們衣衫盡溼,一種昏沉襲罩著我們,這種侮辱刺痛著每個人的心。而令人最可怖的是那些在留學監督頭腦中荒誕不經的思想,使我們學未成而強迫返回家鄉。
“如同狗之吠月,我們無能為力。望著滿布蛛網的牆壁,使人昏昏欲睡。而手臂接觸到的潮溼,正是我們的被褥。我們的床就是兩條板凳上擺一塊木板,這種簡陋的安排,美其名是對我們的招待。”
踏上祖國土地的那一刻開始,留學生們就揹負起了“叛徒”的罪名,他們背叛了帝國的文化,背叛了帝國的傳統********,他們是“思想犯”,是“洋鬼子”和“有害於社會”以及“無益於國家之人”。他們是危險的種子,必須受苦,必須接受政府的監管。
在經濟上,大多數留學生月薪只有四兩銀子,當時一個道臺的年薪則可達一萬至一萬五千兩銀子。薪水之微薄,令留學生們生活困難。蔡廷罕說:“這種待遇使我們僅免於凍餓。我們的飢寒與否,政府是漠不關心的,至少我們感到如此。對於我們家人之前的花銷,是否按之前約定的補貼,政府更不予理會了。”
政治上,留學生們也深受政府“虐待”,毫無社會地位可言。出洋前承諾的官職自然是不敢奢望,家裡為留學生支付的花費當然也不會報銷,除此之外,留學生還必須接受政府的嚴厲監管,曾有留學生苦於薪資不足以餬口而逃至上海謀生,結果被朝廷下令通緝。《申報》曾如此描述留學生們的處境:“他們的薪水還不如西商的侍者,對他們的監管比囚犯還嚴厲。如此用人,安得有良材大器出而為國家辦洋務哉!”
一位叫做羅勃特的美國人當時所觀察到的與《申報》的描述一般無二:“我曾在大街上匆匆見到一個名叫黃開甲的留學生一面,因為他負有公差,才特准外出也。不知何故,他們被乾國官方視同罪犯,對這種侮辱,使他們全體憤概不已。在留美期間,他們對文明社會已深切體會。也許,乾國政府召他們返國正擬將開明的種苗拔除,則此實為自取敗亡之舉……”
留學生們則發出了這樣的哀嘆:“我們是易於摧毀的,我們沒有天賦的忍耐,我們似新生的樹苗,由肥沃的土壤、溫和的氣候移植到無知迷信的荒漠,我們不會成長,只會漸漸枯萎……”
但性情爆烈的蔡廷罕不甘心於這樣的命運。
他在一個義大利傳教士的幫助下,來到了熱納亞,繼續他的求學生涯。
雖然他的行為並沒有引起官府的太多注意,但由此他卻再也不能得到家裡的資助了。
而現在,一切都已走到了盡頭。
這樣過了有一個小時,他聽見有人敲門。
“進來!”他大聲喊道,手並沒有停下來。
“蔡廷罕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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