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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常彈些緩慢的、朦朧的浪漫曲,或是她自己編的,或是頭腦裡想起來的。她在調好的琴絃上摸索分聲部的伴奏時,每當一個音在她的耳朵聽來不夠準確,總能立即調整過來,從來不因這些不和諧的和絃奇異而又總是哀傷的和絃手忙腳亂。
平時在她彈奏音樂的時候,明治天皇在陽臺間,面對美不勝收的自然景色寫作。他席地而寫,人坐在席子上,倚著一張雕有蚱蜢的日式小矮桌。他的墨水是乾國的,墨水缸和乾國貴族文士用的一樣,用玉石雕成,邊沿上刻有小巧玲瓏的蛤蟆和小金魚。他寫自己的回憶錄,在她的琴聲中。
他的回憶錄……不過是記些荒唐離奇的小事,一些有關海洋魚類顏色、形狀、氣味和聲音的細緻記錄。
不錯,在他那單調的生活中,其實有一整部情節複雜的小說初露端倪,好像有一系列的故事將要在他的世界中形成:在這故事當中,充斥著戰爭、陰謀、艱難的變革和血腥的殺戮……這裡面甚至可能有自相殘殺的慘劇素材,要是處在另一個國家的話。然而它們發生在日本,由於這個使一切減弱、縮小、變得可笑的地點的作用,其結果是一切都被掩蓋下來了。
祥子的歌聲變得高亢起來,有如杜鵑啼血,讓明治天皇不知怎麼,一下子想起了還失陷在朝鮮的第六旅團數千將士。
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呢?
在滑雪穿過灌木叢的時候,竹添進一郎突然感到一種說不出的不安,這感覺越來越強烈,幾乎無法克服,使人難受。
真叫人莫名其妙,為什麼這感覺竟出在這個時候,並且怎麼也擺脫不了呢?現在看來,一切終歸算是比較順利地過來了:他們穿過了公路,敵人也好象沒有發現他們,經過一夜艱難的長途行軍,他們現在已經接近了目的地。雖然也遇到重重障礙,但結局即將分曉,他們現在可以有所作為了吧。固然,他們的力量已經分散,一部分在衝出山谷時損失了,兩人在夜裡失蹤,四人被留在道路那邊,因此這裡僅僅剩下兩個人。兩個人當然比不了十個人,然而他目前這種莫名其妙和無法擺脫的絕望心情未必是由此引起的。
小樹林已經迢迢在望,竹添進一朗越接近它,心裡就越是忐忑不安。他焦急得顧不上停下來理理大腿上的繃帶傷口好象又在流血了。其實,他早就儘量想忘掉傷痛,這一夜他已經習慣了。現在他基本不大往兩邊看而是一個勁兒拼命向小樹林滑去,好象他將在那裡得到一生中最大的獎賞,但也許還會是最大的災難呢。伊藤育之助努力在後面緊跟,他滿身是汗,已經顧不得用偽裝衣的袖子去揩了。他們倆氣喘吁吁地沿著灌木叢的邊沿迅速往上滑。天已大亮,寒風習習,濃雲密佈的天空低垂在灰濛濛的、荒涼的、霧氣騰騰的大地之上。
登上小山崗後,竹添進一郎透過赤楊樹叢光禿的枝條朝下看。前面是一個小山谷,灌木叢象舌頭似地一直延伸到谷底。從灌木叢裡他好不容易認出那片楊樹林子,現在只剩下光禿的樹幹和凍冰的枝條,它們的黑影孤零零地露在雪地上。裡面恐怕連鳥也藏不住,人就更不用說了。可是山谷那邊的小山崗上,乾國人用稀疏的柵欄圍著的小針葉林卻依然如故、鬱鬱蔥蔥。
藉著灌木叢的掩護,竹添進一郎站著歇了一兩分鐘,問時也為了擺脫掉那一直糾纏他的焦急心情,他儘量安慰自己:一切都會對付過去的。當然,他自己並不能完全相信這點,還是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壓在心頭,他昨夜本來一直就煩躁不安的心情又被攪亂了。伊藤育之助什麼也沒有問,顯然他不問也能明白這時的處境,他是在等待繼續往下走。但竹添進一郎的目光總也不肯離開遠處那片針葉林的邊緣,似乎希望在那裡看出點名堂來。那兒離這裡起碼有一公里遠,雪地上除了稀稀拉拉的松樹和幾棵當柵欄用的木樁外,幾乎看不出別的東西。不過這也可以理解:乾國人可能已經把他們的兵站補給地偽裝好了。要知道,他們也會搞偽裝的那裡可以架起各種各樣的網,栽上綠色的樹,再蓋上雪。只有一點叫人奇怪:上次他們發現的那條大道哪兒去了呢?這條大道明明是沿著山坡直通小樹林,現在那兒卻是一片白雪,連路的影子也沒有了。
“大概是夜裡被風雪埋了吧?”他心裡想,但即使被風雪埋上,也該留下點痕跡呀。但也許他們另外鋪了一條路,從這裡看不見,其實他現在並不需要找到路,以後走它的可能性也不大。現在望要的是發現一條能潛入小樹林的通道,以便趁黑夜神不知鬼不覺地透過這裡。從開闊的田野這一邊顯然是不大可能辦得到,應當認南邊去找到這樣的通道。
“伊藤君,走!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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