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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知如何做皇帝的就是我了。”
尊室說搖頭道:“皇帝有很多種作法,有的本無才幹,卻什麼事都要自己抓在手裡,活活累死;有的猜疑懼眾,生怕手下臣將太有本事太有報負,生生害死眾多忠良;有的放權與重臣,自己享樂逍遙。”
阮福升問:“那閣下希望我是哪一種呢?”
尊室說道:“這些都不是好皇帝,其實一個好皇帝,無非就是要會識人。能分得清忠奸是非,自然就可安享天下。”
“那……閣下可是位忠臣麼?”阮福升嘲諷地望著尊室說。
“是不是忠臣,不是臣子自己說了算的。天天惟命是從,高喊皇權尊貴。磕無數響頭的,不一定是忠臣。直言犯上,貌似無禮,君命有所不受的。也不一定是奸臣。一個皇帝能看得出這些,才算是初得帝王之道了。”
阮福升望著他,突然想起母親所言:人心百變,也不過愛慾痴仇四字。看穿這四字,便看穿了人心。
他點點頭:“尊室大人的確是個忠臣。只不過你會死得很慘。”
尊室說卻突然臉色立變。下殿正衣冠叩首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百官不知為何故這仗劍朝野的尊室說卻突然對這傀儡皇帝敬畏了起來,也都跟著一齊跪倒,再次高呼萬歲。
阮福升卻覺得,這呼聲只象是無數人在狂聲怪笑。
“陛下,按前法禮典,請設保和為年號。”
那早擬好的詔書終於遞到了阮福升的案前,“保和?”阮福升冷笑著,“天下分明保不得和,是靠妥協退讓才來的。這年號,不如就定為協和吧。”
典官嚇了一跳,從來沒有聽過這樣不符禮制的年號。殿中眾臣也面面相窺。
“就這麼定了。”阮福升冷笑著,把那詔書上的保和二字塗了,直接在一旁寫上“協和”二字,蓋上御璽。
百官皆搖頭,殿中一片嘆息聲。這皇上果然當得荒唐。
從這時起,他就是“協和帝”了。
尊室說卻並不在乎此事,他手中已捧好了第二道詔書。此刻他慢慢走上前,把它放在案上。
他什麼話也沒說。但阮福升分明能看出,那詔書如有千斤沉重。
那是和法國人簽訂和約的詔書。
他舉起御璽,忽然想起了父皇臨終時的話:“我故去後,諸子中有能南逐法夷。北平匪亂,重奪我越南故土,以法酋之首奠於祖廟者,方算是我阮氏之帝!”
“這詔書不能發。”阮福升握緊了御璽。
尊室說笑道:“陛下可是在逞強爭面子?如今連年戰亂,我們已經戰死了數萬精銳將士,現在連各地的反賊也無力征討。法國軍艦用大炮轟毀了順安炮臺,兵臨城下,逼籤條約,城中哪有力量抗拒?先帝連年四方征討,各地的戰火只是越燒越旺,國力已經耗盡了,饑民四起作亂,唯有此一詔,可以暫贏來喘息之機。陛下不發這詔令,我也只好自已借陛下御璽一用了。”
他上來就要拿那詔書和御璽。阮福升緩緩道:“住手。”
尊室說縮回手去,只盯著阮福升。
阮福升望著那詔書,大笑一聲。高高舉手,重重地把御璽蓋在了詔書上。
蓋上了御璽之後,阮福升這才注意到,手中拿著的御璽,並不是大阮朝用於外交文書的“大南皇帝之璽”,而是乾國頒發的龜鈕鍍金銀質國璽“越南國王之璽”。
這枚作為大乾帝國向越南顯示宗主國權威的印璽,從來都是深藏於宮中,並不使用的,這一次卻被用來鈐蓋這份代表著無比的屈辱的詔書!
阮福升似乎有些明白了什麼。
當時他並不知道,這是他最後一次見到這枚國璽。
幾天後,一大隊法國人便氣勢洶洶的闖進了宮裡,而這一次,尊室說佈置的那些拿著弓箭和刀槍的侍衛,沒有一個人敢動。
在法國人的要求下,在金殿上支起了熔爐,這枚國璽被取了出來,當眾銷燬,熔化成了銀水。
從這一天起,越南再也不是大乾帝國的屬國了。
法國人趾高氣揚的離開後,在大臣陳踐誠的建議下,阮福升以“下國”的口氣向大乾帝國發出了那份“詞情悽慘”的呈文,算是盡了屬國最後的義務。
在這之後,身為“協和帝”的他便退居深宮,再不問政事,一切政務全部交給阮文祥、尊室說和陳踐誠三位大臣處理。
他又過起了象以前一樣畫畫的日子。
但他並不知道,他的一切,都已經被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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